椿白賓館內外,很多人等候着吳傑出現。
冬日的寒風,冷冽刺骨。
尤其是椿白縣,溼氣很重。
溼冷的感覺,往往感覺比站在冰天雪地裏還要冷。
但是爲了搞到第一手新聞,能夠採訪到吳傑,新聞媒體人們拼了。
大家搶佔好有利位置,架起長槍短炮般的攝像裝備,然後……
搓手!跺腳!哈氣!
個個嘴裏都罵罵咧咧,簡直恨毒了這鬼天氣!
昨天還有點兒太陽,暖呼呼的,怎麼一夜之間,變得這麼冷?
當然。
新聞媒體人對於遭遇惡劣天氣,其實也習慣了。
因爲重要人物,不可能是他們想要出現,就會出現的。
而天氣也不可能隨着他們意志力發生變化,哪兒有那麼多晴空萬里?
遭遇狂風暴雨和嚴寒酷暑,也都是常有的事。
今天的待遇已經不錯了。
不想在外面等的,還能進賓館大堂裏等候。
椿白縣方面還有專人,負責提供早餐、熱飲之類的。
相比之下。
某些鬼鬼祟祟、意圖不軌,要對吳傑不利的殺手們,可就糟心了。
這賓館和醫院附近,明顯有很多便衣警衛,分散在各處。
更別說,路口還有特勤,隨處可見巡警。
他們可以僞裝成早餐店的食客、逛街的路人、來湊熱鬧的網絡主播……
但是在這樣嚴格的安保下,怎麼動手?
另外。
吳傑他到底什麼時候出現啊?
八點沒出現,大家覺得很正常。
現如今很少有年輕人能七八點就起牀,尤其是節假日裏,晚上熬夜修仙,白天長睡不起。
等到九點,房間窗簾居然還關着,難道還沒起來?
昨晚那麼早就熄燈睡覺了,按理說也該起牀了吧?
然而……
等啊等!
眼看快十點了。
有些殺手不得不改變僞裝策略了。
一直坐在早餐店裏,好意思麼?
反反覆覆就在這兩條街遊蕩來回走動,不可疑嗎?
爲了避免暴露身份,只能趕緊換地方。
而最着急的,還不這些殺手。
他們都收了定金,能幹則幹,完成不了任務,撤走就行了。
反倒是上萬公里外,遠程遙控指揮的楊桃、許奎山父子倆,等得心急如焚。
“特麼的!這都快十點了,他怎麼還不起牀?”
“可不是嘛!昨晚又沒女人陪他睡,不到十點就睡下了,就是頭豬也該睡醒了吧!”
“麻痹的,他該不會已經走了吧?”
“不可能!醫院沒動靜,直升機在郊外沒啓動,賓館從早到現在,就沒出去過一輛車!”
“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狗曰的走上人生巔峯,真是會享受啊!”
“我要是像他那麼有錢,我也每天過得隨心所欲,想喫就喫想睡就睡!”
……
三人一邊吐槽一邊等待。
真是焦急萬分。
畢竟那三億美金的死亡懸賞令,是完成了任務之後才能拿到錢。
畢竟吳傑不是普通人,所以定金很高,幾十萬到上百萬不等。
這些錢進了殺手腰包,按照江湖規矩,沒有完成任務需要退還。
可他們完全可以用各種理由,比如交通往返、勘察場地、喫住開銷、購買情報等等名義,抵扣掉很大一部分。
也就是說……
如果所有殺手都沒有完成任務,那麼楊桃他們三人,所付出的定金,至少要折損一大半。
上億的定金給出去,最後能被退還五千萬就算不錯了。
一夜之間損失幾千萬,那不是刺激,而是心痛。
所以……
他們三人當然希望,這麼多殺手圍獵,能獲得成功。
否則就沒法暴賺,只能虧本。
只是……
吳傑不起牀不出門,他們再着急,也沒用。
總不能讓那些殺手,衝進賓館裏吧?
腦子稍微正常點兒的,都不會答應,給再多錢也不可能。
那麼,除了等待,他們三個也就只能碎碎唸了。
而另一邊。
吳傑遲遲沒有起牀,誰也不敢去敲門催他。
但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
尤其是主管天元慈善博愛基金會的於濂玶,以及安保事業部應急辦公室的同事。
他們不到七點就起牀了,和椿白縣事故處理工作組,對接展開工作。
距離事故發生,已經快一天了,各大保險公司的理賠員也來了。
既然事故責任認定、處置辦法等都有了,那大家合在一起,重點工作便是理賠善後。
說簡單點,就是給錢。
不幸去世的、意外傷殘的、車輛受損的、車輛報廢的……
按照不同情況,給予不同的理賠和補償。
當然。
昨天下午接到消息,連夜便飛來漢武,然後轉乘汽車趕來椿白縣的集團投資部人員。
到了之後,便迅速和椿白縣、汊德縣的相關部門對接。
較早前集團投資部,就成立了扶貧工作組。
尤其是在集團完成股市退市之後,證券部裁掉,大量人員併入投資部。
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投資精英,轉變了工作性質。
以前做證券投資,是爲了實現資本利益最大化,爲集團謀取更大的利益。
而現如今,他們是利用扶貧資金,結合地方實際情況,爲了造福一方百姓。
這一次情況比較特殊。
要動用十億元的資金,幫助兩個縣。
這麼多錢,能辦不少事了。
在這些並不發達的偏遠市縣,土地、人力都很便宜。
根據以前的經驗,最能帶動當地農民增收的辦法,還是在農牧業上想辦法。
他們以前曾幫助過一個盛產土豆的縣。
提供耕種機械用於大規模耕種,用微生物菌拌種施肥,建食品加工廠保價徵收……
對當地農民來說,土豆產量提高了,賣價還有保證,自然而然收入就不錯了。
道理誰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