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時意暖第一次接在酒店包間的商業演出。午飯的時候金姐發微信告訴她,有個綠色飯局需要小提琴在旁調動氣氛,要求是長得漂亮,演奏經驗豐富的女生,對方開的演出費不低。
四年前,w市曾經名震一時的時光燦爛宣佈破產,取而代之的是兄弟產業時來運轉。時意暖的父親時光因心肌梗塞搶救無效生亡,母親塗瓷也因爲承受不住丈夫突然離世而神經錯亂,雪加霜,時意暖的叔叔時運在這時毫不顧念親情將她們母女倆趕出了時家老宅,迫不得已時意暖在高考前休掉了學業,每天東跑西跑接演出,邊還錢邊養活家裏。前幾天時母病重住進醫院需要手術,拿出了家裏所有的積蓄,但還是不夠用。所以在看到金姐給出的這個價,時意暖沒有猶豫接下了。
雲尚餐廳,18樓。
敲了敲包廂的房門,得到裏面許可,時意暖進入房間,裏面有包括服務員在內五個人,在表明她是金姐介紹過來表演的之後,桌前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用他那色眯眯的眼神從到下掃了時意暖一遍又一遍,看得時意暖泛起一身雞皮疙瘩,但還是隻得強裝鎮定笑臉相迎。胖男人點點頭,指了指落地窗,示意時意暖站到那裏。
“外套脫了,開始吧。”胖男人直勾勾的看着時意暖,眼充滿不屑和慾望。
“徐總你這話不能說的含蓄一點?”旁邊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毫不遮掩的打趣道。
“我們徐總看到漂亮小姑娘啊,那像是老虎見了獵物……你們說是不是,哈哈。”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笑堆着滿臉的褶子看了看時意暖又看了看徐總。
“周祕書,你看看你,咱們徐總是這樣的人嗎?說話也不注意點場合,一會兒那位來了你可別說錯話呀!”
“啊,哎呀,是是是,楊副總說的是,是我失言了,徐總......”周祕書起身拿起茶壺朝胖乎乎的男人走過去。
時意暖好似沒聽到一般自顧自拉着《卡農》,曲子拉到一半的時候,外面的服務生敲了敲門,然後推開,領進來一個着黑色西裝挺拔的男人。男人自帶的氣場壓得屋內坐着的幾人瞬間閉了嘴,起身恭迎。
看來這個人才是這場飯局最重要的人,時意暖在心想着,眼睛不自覺的向那個人飄去。這人非凡的氣質,像極了他……高挑挺拔的身型,那如雕刻師精雕細琢後的五官,深邃而又琢磨不透的目光……腦轟然炸開一個四年來一直縈繞腦海的名字:秦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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