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沒事吧”

    宣雲脂笑着搖頭

    “我能有什麼事”

    陳秀看她仍舊能夠談笑風生的樣子,鬆了口氣。

    “剛剛,你說煙兒怎麼了”

    “少爺,剛剛龐雷派人傳來消息,說煙兒姑娘被人襲擊了,受了重傷。”

    “查出是因爲什麼了”

    陳秀搖搖頭

    “不知。”

    宣雲脂低垂着眸子沒有說話。

    煙兒就只是個舞女,雖然姿色出衆了些,可也不至於讓人不擇手段到要殺了她,在這兒唯一一個能夠讓煙兒受到襲擊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她身爲鄭家獨女的身份。

    她死了,對誰最有好處

    她想了好久,直至一輛車子聽在她的跟前。

    司雲邪搖下玻璃

    “上車。”

    宣雲脂沒有廢話,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陳秀看了一會兒,爲了不打擾司家主跟少爺談事情,她默默的選擇坐在前面。

    司雲邪帶着笑意,勾脣詢問

    “去哪兒”

    “不夜城。”

    唐一聽到之後,車子發動,立刻往不夜城趕去。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司雲邪跟宣雲脂捱得很近。

    他一側頭身子微微傾斜,脣角便觸碰到了她的耳朵。

    “很擔心她”

    他聲音充滿着磁性,也對鄭煙全然沒了敵意,與剛剛在房間裏的那個反應天差地別。

    宣雲脂懶散的坐着,她揉揉眉心

    “有點。”

    她跟鄭煙相處了這些日子,覺得這個女人還算是不錯。

    其二便是她也是幫主宣雲脂完成任務的人。

    無論怎麼說也不能過河拆橋不是

    從這個酒店到不夜城路程不算短,至少是足夠叫宣雲脂昏昏欲睡。

    司雲邪漫不經心的笑着,伸手抱住了宣雲的胳膊,若有若無的將人圈住。

    而已經昏昏欲睡的某人,則在他的引導下,成功的,倒在了司雲邪的懷抱中。

    也是奇了怪。

    本來一點動靜,一點陌生人侵入的氣味都能夠刺激到她讓她瞬間轉醒。

    可是到這兒,卻是倒在他的懷裏反倒是熟悉跟放鬆,睡得很沉。

    某人也樂在其中,就那麼抱着。

    等到車子緩緩停在了不夜城的門口,唐一回頭,聲音壓低了些

    “當家”

    司雲邪擡起眼皮看了一眼陳秀

    “你們少爺,這些日子做什麼了”

    陳秀仔細斟酌

    “少爺這幾日一直都在宣府,可能是太操勞了以至於都沒睡好。”

    司雲邪點頭,若有所思。

    “來了月事,很疼”

    他漫不經心的問出聲。

    陳秀身體一僵,擡頭看向司雲邪

    “您,您知道了”

    司雲邪笑的慵懶,

    “這幾日她都在宣府,是因爲來了月事”

    陳秀一聽,在看着少爺對司雲邪那麼依賴信任的樣子,忍不住嘆口氣

    “小時候,少爺凍壞了身子,長大後每次來月事總是疼,這兩日便一直在府裏躺着,沒怎麼喫,也沒怎麼睡。”

    司雲邪看着睡得很沉的宣雲脂,

    “你先下去吧,等她睡醒了,會去找那個舞女。”

    陳秀點頭,看司雲邪看着他們家少爺那副專注的樣子,有些欣慰。

    那遮掩不住的喜歡之意,她自很久之前便隱隱的覺出來了。

    如今看來,真的沒有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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