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兒是誰該來的地方”
她笑着詢問。
竹桃乾巴巴的落下兩個字
“壞，壞男人。”
她說着的時候，舌頭都快打結了。
周圍瀰漫着各色的胭脂俗粉的香氣，還有男人女人衣衫不整在門口便狼吞虎嚥兇猛的纏繞在一起的。
女子們嬌聲嬌氣的
“官人們，來啊，快來啊。”
“討厭，咦好俊的人。”
老鴇們的聲音穿插
“春桃，夏荷，秋菊，冬霜出來接客。”
“來了，來了，鴇媽媽。”
嬌俏又騷氣的聲音，幾乎從這條街的這頭傳到了另外一頭，遍佈整條街道。
跟在宣雲脂身後的司徒峯早都青紫難看了一張臉。
當宣雲脂仔細挑挑選擇了一家叫春滿樓的門面，剛走進去，便有好多衣着暴露聲音嬌俏的女子圍了過來。
“官人，官人”
宣雲脂把那摺扇往自個的衣領後一插，擡手一手摟着一個便往裏走去。
她笑的坦然，絲毫沒有一點害羞跟不好意思。
走進去之後，看着裏面正在玩鴛鴦戲水紙醉金迷的男男女女。
宣雲脂對着老鴇勾了勾手指頭
“這裏我包了，清場。”
老鴇到底是見過的人多。
宣雲脂身後跟着的竹桃一眼就被看出是個女的。
宣雲脂這幅不怯場故意壓低了聲音說話，還有這做派，讓老鴇也一時間不敢確認這到底是個男的是個女的。
上前試探打量
“官人，要包我們春滿樓的場，可是要花不少的銀兩。”
宣雲脂依靠在左手女子的肩膀上，閉目養神
老鴇順着宣雲脂的視線看去。
就看着一個滿身貴氣面容嚴肅棱角分明的男人站在那兒。
這一下老鴇的心裏有了些底。
在她閱人無數的人生經歷中，經驗告訴她，這個人大有來頭。
“官人稍等。”
說着，便立馬開始清場。
雖然有些客人不滿，但還是在老鴇的哄勸中離開了。
舞池裏，赤身，要露不露的女子們，也個個都披了一個披肩走上了水池。
三十多個女子全都一股腦的圍到了宣雲脂的跟前，
聲音甜甜，一聲聲的喊着
“官人”
竹桃早就嚇得欲哭無淚躲得遠遠的，司徒峯眉頭皺的死緊，站在春滿樓的門口自始至終未踏入一步。
宣雲脂坐到了桌子上，旁邊圍繞着四五個女人，
捶腿，捏肩，剝桔子，還有人投懷送抱躺在她的肩頭，說着黏膩的情話。
她也都統統不拒絕。
宣雲脂擡了擡眼，看向門口站着的司徒峯
“你可沒有多少時間了。”
她笑眯眯的，看也不看司徒峯的臉色，轉身看向另外的衣着暴露的女子，
“給爺跳個舞，高興了，統統有賞。”
她話音一落，這些女子眼中陣陣的發亮，一個個全都開始蠢蠢欲動。
只是沒跳了一會兒，宣雲脂就喊了停。
她姿態懶散，眼皮擡了一下
“爺來這兒，就是看這個的”
其中有個女子不解
“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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