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雲邪聽到此,漆黑的眸子仿若潑墨,叫人有些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只聽到一句,似是詢問似是喃喃的話

    “師父說的”

    林雅點點頭,臉上的羞意更濃

    “師兄,你的好,我都記得。”

    她低垂着腦袋,女兒家的心思在想些什麼,已經表達的清清楚楚。

    只要這個時候對方稍稍一個表白,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便到手了。

    不過。

    這會兒司雲邪看上去非但沒有一點愉悅之色,反而倒是幽冷更濃。

    他低垂着眸子一句話不說,眼皮不擡的轉身離開。

    司雲邪有很好的手藝,煲湯,燒烤,是他能夠在廚藝方面做到的一切。

    君子遠庖廚,這句話不但是在古代,在修仙世界也是遵守的。

    所以你很少會有修仙者擺弄這些,甚至是在修煉者的眼中這些東西都是粗鄙的,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畢竟他們從來都是比較誰的心法更厲害,誰更勝誰一籌,而不是誰做的菜好喫。

    可司雲邪做了,一做八年,心甘情願。

    而究其種種,不過是發現他那個師傅貪嘴,對上好喫的東西總會比修煉重要。

    爲此,他才動了這個念頭。

    不過廚藝這東西,就像是他天生的弊端。

    自始至終都沒有學會做那些精緻的菜餚。

    煲湯已經是他能做的極致,由初開始的笨拙,燒壞了一鍋又一鍋的湯,就差點了廚房燒個乾淨。

    終於在練習了兩年之後,端到了宣雲脂的跟前。

    他本最是不耐這些東西,不過想想是做給師父,心總是會愉悅。

    司雲邪垂着眼皮,沿着竹林小道往竹屋走去。

    他端着骨頭盆的手,用力泛白。

    他得壓抑着自己心裏的情緒,才能不當場掐死林雅。

    師父這是什麼意思呢

    這意思,是以後不需要他了

    他強制剋制着自己的思緒不要往這兒想,因爲一這麼想,身體內的真氣就會不穩翻涌鬧騰。

    他是清修,最是忌諱極端波動的情緒。

    嗤。

    這該死的,清修。

    幽冷一波一波從骨子裏往外散發,他與旁人不一樣,他知道。

    別人都是越修煉越有仙風道骨卓然於世的風采,他越修煉,那修煉的心法好像天生與他相剋,越是怪異幽冷。

    他站在竹屋門口,忍了又忍,情緒翻涌。

    最終還是未踏進竹屋,轉身往竹屋後走去。

    到了傍晚,宣雲脂在屋子裏等啊等,等啊等的。

    按照道理說,這個時候司雲邪早都該給她送東西來吃了啊。

    要說起她一手養大的司雲邪,恩,她很滿意。

    乖巧又聽話。

    雖然每次跟那雙幽深的眸子一對視便知,他從骨子裏就不是個這樣的人,但是這並不妨礙宣雲脂高興。

    他竟然會煲湯,還日日親自送來她的房間給她喫。

    這一養就是六年,但凡是在竹林,風吹雨打從未落下過。

    導致她已經習慣,到了飯點便等着他端着膳食來。

    這次怎麼還沒來

    她倒在芙蓉榻上,時不時的看向房門口。

    等了好半響之後,腦袋裏突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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