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權衡着,就聽司雲邪跟着道

    “只是徒兒對這衣服有個要求。”

    “說吧。”

    “要在上面繡個圖案,師父,自己來繡。”

    想想司雲邪這些年,隨着身體的長高,但是對這衣服的要求好像很低。

    司徒炎跟林雅的衣服都是上好的綢緞編制而成的好面料。

    而他卻像是認準了這黑衣粗布面料一樣,日復一日,換來換去,永遠都是這一款衣衫。

    “你爲何總喜歡穿這黑色粗衣。”

    他坦然自若的回答

    “小時候師父給徒兒借了一件別人家小孩的衣服,說徒兒穿那衣服好看。”

    所以自那之後,他換來換去,全都是這個款式。

    宣雲脂聽着,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最終還是乾巴巴的應下了

    “好”

    應下之後,看到司雲邪面露喜色,眼眸幽深而灼熱,越湊越近。

    爲了避免一會兒會發生不可控的事情,她很明智的把人推的離自己遠一點。

    並且一本正經

    “還不回去換衣服”

    司雲邪站在那兒左右等了一會兒,還是老老實實的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去換衣服。

    只是等他換完衣服再想要去找宣雲脂,就看着宣雲脂的房門緊緊的關着,他正要敲門,就聽裏面傳出聲音

    “爲師今日很累,要睡了。”

    司雲邪站在門口,等了好半響,

    “徒兒可以在牀前陪着師父。”

    宣雲脂在屋子裏翻了個身聽到這話,氣的翻身坐了起來

    “你給我回屋睡覺,再來打擾我,那衣服就別要了”

    大概是宣雲脂的這種不聲不響不拒絕的默許,讓司雲邪對她的態度就恨不得無孔不入的跟她黏在一起。

    她不許,他便千方百計,想盡辦法。

    像是剛剛那話,兩年之前他哪敢說

    最終,司雲邪還是在左右思慮平衡之下,選擇了,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每日喫喫睡睡,還有對司雲邪的攻勢嚴防死守,還有001整日在她腦子裏耳提面命之外,日子倒是過得還算可以。

    轉眼間大半個月流走。

    竹林中落葉風起,依舊如那副樣子。

    不過宣雲脂這幾日起來之後都不會在竹林裏呆着,而是去了姚長老的地盤去喝酒下棋。

    仔細算算,她已經來了第三天了。

    姚文傑這兒與宣雲脂的竹林不一樣。

    他這兒簡單清雅,涼亭,花叢,石凳,還有合歡樹。

    大概便是這座山頭的風景。

    當宣雲脂手裏的白棋落在用冰石打造的棋盤上的時候,棋局已定。

    她端起旁邊放着的酒杯,一飲而盡,

    “你輸了。”

    姚文傑看着棋局,眼中有着驚訝,最後眼眸變了幾變,也只能笑着認栽

    “我輸了。”

    他們下了三天的棋,他沒有一次贏過。

    每日的酒都要喝好幾壇,伴隨着醉人的香氣,偏生對面這個女人眼神清冷,從未有一絲的醉意。

    他想起三日前宣雲脂突然來到他這兒,跟他討要羽錦綢緞。

    這羽錦綢緞是上古神獸鳳凰的羽毛編制而成的面料,珍貴無比,如果做成衣衫,它就是一件可以抵禦攻擊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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