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戾氣閃過,幽冷森然。

    宣雲脂走了兩步,回頭看到司雲邪注意力一直緊緊的盯着姚文傑,忍不住失笑着伸手牽住他

    “走了”

    司雲邪被拉着往前走,收回視線,再擡眼看向宣雲脂的時候,已經恢復了溫順的模樣。

    不過,對於宣雲脂這幾日都來找姚文傑下棋喝酒把酒言歡這件事,他還是覺得不爽。

    等到兩個人回了凌雲山,司雲邪那股子怨氣還沒消下去

    忍不住出聲

    “還是師父目的不在棋,而是在別的東西上。”

    宣雲脂被他幽怨的盯了一路,這會兒聽着他說話,也不生氣,就是苦笑不得。

    她怎麼養出來的男人不太對勁兒,整日也不修煉,跟個深宮小怨婦一樣。

    不過仔細想想,要是司雲邪跟一個女的,喝酒下棋一呆三天,她估摸着火氣比這個還得大。

    這麼一想,她再看看那幽幽視線,輕抿着脣角不滿的樣子,反而覺得還蠻好的啊。

    她勾勾手指頭

    “你靠過來一點我就告訴你原因。”

    司雲邪老實又聽話,彎腰湊過去。

    宣雲脂湊到他耳邊,

    “我之所以日日前去,是因爲打了一個賭,若是贏了他手上的一樣東西便歸我。”

    司雲邪聽到這個原因,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心裏那股子不爽,消失乾淨。

    不管什麼,只要不是衝着那個老男人去的,他都能接受。

    不過輕抿着脣角還是問道

    “什麼東西”

    宣雲脂笑的眉眼彎彎,

    “現在不能告訴你。”

    說着摟住他的脖子,湊過去親了一下。

    “你不是要我給你弄一件衣服給你的,自然要最好的。”

    她笑的溫軟,眼睛裏好像有璀璨的光芒。

    司雲邪抱着她,聽到這話就明白了,她之所以跟那個老男人打賭,是因爲那件衣服。

    頓時心裏不但不生氣,反而很愉快啊。

    這心情起伏,開始不受控制。

    宣雲脂笑着,看着他有動作,她像是一隻滑不留手的魚,很快的撤退到了幾米之外。

    司雲邪嗓音嘶啞,眼神幽幽緊迫的盯着她

    “師父”

    師父兩個字從他嘴巴里出來,都像是帶着蠱惑。

    宣雲脂輕笑,

    “你好好待着,自己修煉養傷。至於其他的,等過了十日之後的盛宴再說。”

    司雲邪眼中閃過精光,他像是明白了宣雲脂話裏的意思。

    半響之後,

    “師父說話算話。”

    宣雲脂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恩,說話算話。”

    她在心裏想着,盛宴之後,他就去了魔域,再見面怎麼着也得一年之後了。

    至於其他的事,再說。

    宣雲脂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

    自從這一日談妥之後,司雲邪真的大變了一個樣。

    老老實實的修煉,也不再處處蠱惑勾引她,除了偶爾會視線緊迫灼熱的盯着她,一切恢復如常。

    那些個不規矩的舉動也統統都消失了。

    宣雲脂趁着這些時日空閒,她日日往山下跑,姚文傑口中的鳳玲剪早都已經被她找了來。

    天火劍派附近最好的繡娘,宣雲脂說着自己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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