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着這個畫面,再聽到剛剛羅莎的話,幾乎是一眼就能明白這兒發生了什麼。

    赤影的眼中,流露出不齒。

    清修的這一衆,他沒有一個看得上眼,全都是一羣道貌岸然的傢伙。

    想不到,這樣的一個女人竟然是尊主的師父。

    尊主竟然被她耍的團團轉,真的來此救她了。

    宣雲脂就那麼被來自各方的視線看着。

    她晃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

    沒有解釋,什麼話都沒說。

    只是看着他,紅脣泛着白色勾着淺笑

    “你要殺我嗎”

    羅莎聽到這句話,幾乎怒極

    “讓尊主殺你,當真是髒了尊主的手”

    宣雲脂擡了擡眼皮,她雖然現在身體虛弱,可到底也是大乘期的修爲。

    來到這兒被人畢恭畢敬的對待了十年,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叫板的,聽着還真不爽。

    手裏一把用靈氣幻化的長劍不知道何時攥在了手裏,毫不猶豫,直接將那長劍朝着羅莎射去。

    噌,長劍劃過羅莎劃過她的一縷髮絲直直的叮在了身後的牆上。

    羅莎一愣,全然沒有想到到了這個時候,這個女人還敢這麼囂張。

    宣雲脂眼神冷漠,一字一句

    “我勸你,最好閉上你那張嘴。”

    每次,這個女人一出現,她總是能夠耐心全失。

    腳步往後退了兩步,看上去是她有意移動,其實是她快要站不穩,只能伸手扶住牆壁。

    羅莎正要說話,卻看着一直未語的尊主,突然擡步走了過去。

    司雲邪直直的走到她的跟前,看着她這幅溼噠噠衣衫不整的樣子,那俊美的臉上,輕皺起眉頭,像是強忍着什麼。

    “大乘期的修爲,也能被人弄到如此落魄師父,你越活越倒回去了。”

    那話沒了曖昧與磁性,聽着倒是有股子怒火中燒。

    宣雲脂這個人,說她狠毒也是真的狠毒,說她冷漠也是真的從骨子裏帶出來的,偏生,每次一對上司雲邪,這情況就總是能不受控,發生一些她的理智無法控制的事情。

    就一如現在。

    聽着他這幅嫌棄又數落的話,吃了這麼多苦,都能面不改色的女人,竟然眨巴眨巴眼,通紅了眼眶。

    但是她臉頰上有水跡,又加上她低垂下眉眼,所以難以發現。

    她扶着牆面,低垂着腦袋,不發一語。

    司雲邪就看不得她這幅對自己疏離淡淡的樣子。

    骨節分明的手,捏着她下巴擡起,要她直視着自己。

    然後,就看到了這女人通紅眼眶,又委屈又生氣,

    “你大可以不來,誰要你來了。”

    說出的話嬌橫又不講理。

    哪兒還有剛剛對峙姚文傑對峙羅莎的時候那副坦然自若的氣度

    司雲邪一怔,眼中的幽冷褪去,輕抿了一下脣角,伸手脫掉了身上的這件羽錦綢緞編制的衣袍,將宣雲脂包裹在其中,像是裹糉子一樣把人包裹嚴實,然後俯身攔腰將人抱起來。

    他看不得她這幅虛弱蒼白的樣子,每次一見,心就疼的厲害。

    口氣也不再如剛剛那般諷刺帶着惱意,聲音放輕了些

    “師父說的是。”

    那麼溫柔的口氣,已然是在輕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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