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當初和越凌澤去見熊瞎子時,在那個地下車庫裏遭遇的坍塌。
那個時候的越凌澤並不知道她人類的身份,所以發生意外的時候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救她。
“笨蛋,那次那次我沒怪過你。”安歌怔忡無比,她沒想到過去那麼久的事了,越凌澤竟然還記得
那件事,她從未放在心上。
準確的說,是她根本就沒有去責怪越凌澤的權利,所以自然沒有放在心上
先不說是她隱瞞身份在先,就算她沒有隱瞞,就以當時他們才認識不久的關係來看,生命受到威脅之際,越凌澤沒有義務救她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她憑什麼怪人家
“但我怪了。”緊緊的抱着懷裏的人兒,越凌澤腦袋蹭着安歌的頸窩,聲音悶悶。
安歌驀地啞然。
“我不想再讓自己後悔了,所以我一定要來。”啞沉的聲音越來越小,“...安歌,我愛你。”
一語落地,安歌整個人徹底楞住。
她對越凌澤的認識一直都停留在性格寡淡的印象上,似乎對什麼事都莫不在意,但又對每一件事把握在心。
這樣的人極理智,對待任何人或事似乎都能第一時間從大局出發,不摻雜任何個人感情,否則也不會在阿初、司修遠和星闌都在一一向她示好的時候,越凌澤卻站在大局上跟她談雙贏合作。
而現在
這個看上去對她最沒有男女之情的人竟然毫無預兆的向她表白了。
還是在這樣的場合....
安歌有那麼一瞬腦子空白當機,一時之間她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迴應。
“越、越凌澤”安歌心裏急跳,臉上泛起些許不知所措,“其實,其實”
其實能不能別在這個時候亂她心智
他們現在的頭等大事分明是先逃出去纔是啊
還不等安歌說完想說的話,安歌便覺得耷拉在自己肩頭的腦袋突然朝一旁滑去,就連一直禁錮着自己雙臂的懷抱也微微鬆了開。
靜默片刻後,安歌僵硬着轉着腦袋朝自己頸側的方向看去,聲音顫顫,“....越...越凌澤”
耷拉在自己頸側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反倒被安歌輕輕推攘,身體開始朝一旁傾斜去。
下一秒,安歌一雙手緊緊反抱了去,將身前的人身形堪堪穩住。
“阿....阿越”安歌整張臉變的慘白,鼻子猛的一酸。
但緊接着,安歌便發現越凌澤的背是溼的,而自己碰過越凌澤背的手全是一股粘黏。
安歌覆在雙眼上的紗布頓時潤了起來,抱着越凌澤的手就這個僵在半空中輕顫個不停。
艱難的支撐着身前的人,安歌想要將自己頭上的氧氣罩取下給身前的人兒戴上。
但奈何,她在頭罩上摸索了一圈都沒能找到開關氧氣罩的地方。
真是個傻逼
安歌忍不住狠罵自己
終於。
“喂,嘴上說說誰都會....”氧氣罩裏傳來安歌挫敗後的憤怒,隱隱夾雜着強抑的哭聲,眼紗下卻早已一片溼潤,“既然說愛我,那你的行動呢”
良久,被自己抱在懷裏的人依舊沒有動靜。
半晌後。
安歌陡然情緒失控。
塵埃怒火中,粉色連衣裙的人歇斯底里的不斷咒罵着,一邊罵着身前人,一邊狂飆眼淚。
越凌澤
你就是用這樣的行動來告訴我你對我的愛嗎
你就想以這樣的方式讓我這輩子都把你放在心裏嗎
你特麼就是個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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