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只要一回到牀上,小騙子留在牀被上的氣息便會全方位無死角的再次縈繞在他周圍。
偏偏他又捨不得換掉牀被,只得任由着那股熟悉又香甜的氣息繼續折磨着自己。
結果可想而知,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去衝着涼。
身體自然受了寒。
他早上碰到司夏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沒想到司夏竟然會擔心到去給他熬了草藥,這....
一旁的司夏趕忙接過話,“....主子你有頭疼發燒嗎要不要我去請個醫生”
傷寒感冒會讓人大腦有些昏沉,正好司修遠腦部曾受過重創,司夏很擔心會出什麼問題。
“不用。小事而已。”男人自始至終都看着碗裏的米粥,眼也不擡一下。
“主子,你之前身體就大病過一場,當時長老就說過一定要注意身體,特別是像感冒傷寒這種小毛病,一定不能大意啊....”
司修遠微微一愣,自然知道司夏擔心自己什麼,正想出聲安撫,額頭上冷不丁的突然撫來一隻纖柔的小手,整個人都不禁怔住。
只見坐在餐桌一側的少女不知什麼時候站起了自己面前,一隻溫熱的小手緊緊的覆在自己額頭上,司修遠擡眼看去,正好對上那一雙溢滿關切的黑眸。
司修遠紫眸微微亮起,看着少女眸眼裏的擔心,整個人都驚怔在了座位上,只聽見自己心跳不斷的砰砰亂跳,連到嘴邊想要說的話都給忘的一乾二淨。
“好像是有一點低熱。”安歌感受着自己掌心裏傳來的溫度,眉頭皺了皺。
再加上司夏剛剛說的男人曾大病過一場,這讓安歌心裏更是有些過意不去。
眼前的人不是什麼作奸犯科的惡人,她自然起不了那種對待壞人的狠心。
相反,眼前的人很好,對她這個下人也極好,這無形中讓她覺得心裏愧疚不已。
試想,偷人家東西已經算是很不道德了,現在還把別人給弄感冒發燒了....
雖說感冒發燒也不算什麼大事,但剛剛聽司夏那麼一說,司修遠的身體似乎並不怎麼好,而且前段時間才大病了一場。
這.....
咳。
安歌心裏有些歉疚。
戒指,她是一定要偷的。
任務,她是一定要完成的。
所以....
現在能多補償一些就補償一些吧。
畢竟她看的出來男人很是重視那枚戒指,她無法估量失去那枚戒指後的男人會傷心到什麼地步,現在的她只能儘量的彌補自己將會帶去的傷害。
司修遠愣愣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人兒,感受着來自額頭的那抹溫熱和自己心裏抑制不住的雀躍,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頓了頓,似乎察覺到自己沒有出聲,怕身前的人兒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司修遠又趕忙補了一句,“....頭有些發昏,整個人都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