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她卻是在軟厚的大牀上醒來的
而且房間的擺設還這麼的精緻舒適,就像生怕會怠慢了她一樣。
思緒慢慢回到昏迷的前一刻,安歌依稀記得司修遠一直在咆哮着她離開的事,一個勁兒的在說「她是他的」。安歌心裏的疑惑不由得又盛了幾分。
難道司修遠最介意的並不是戒指被偷,而是她不告而別的事
可特麼的哪個小偷偷了東西還要大肆宣揚,甚至還給被偷的主人說自己要走的
那不是腦子進水了麼
還有那隻狼獸....
安歌脣角嘆息的抿了抿,可惜那隻狼獸死了,她一肚子的疑惑都徹底沒了答案。
越凌澤...君星闌....陸浩初....還有什麼十六十七....
那些到底是什麼人
她是真的失憶了,還是所有人都將她認錯了
但如果只是認錯了人,那她手臂內側的那顆紅痣又怎麼解釋
狼獸又爲什麼會知道
還有司修遠....
在山道石階上拽着她時發瘋似的說出的那番話,還有臉上不似作僞的擔心她走掉的神情....
那又是怎麼回事
那種反應似乎就像是她曾走掉過一樣。
一時間,安歌只覺得自己心裏的一團越滾越大,那種想要探尋真相卻又毫無途徑的無奈感簡直讓她抓狂不已。
第一天,房間裏自始至終只有安歌一個人,整個環境安靜的滲人。
第二天,房間裏依舊沒有人來,安歌再次感受着周圍的死寂,神情開始有些焦躁。
...........
第四天,安歌已經瀕臨狂暴的邊界。
她終於明白了司修遠將她放在這裏根本就不是什麼享樂。
一個人連續幾天在封閉環境裏得不到任何的交流,整個房間也都一直處於極度安靜狀態,她嘗試過在房間裏唱歌、說話,刻意的製造聲音來消除那種讓人心悸的安靜,但即便這樣,她也快堅持不了了。
她快瘋了
她真的快瘋了
要知道精神類的懲罰遠比上的疼痛更會讓人抓狂,刻骨銘心的抓狂。
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正在一次又一次安撫着心緒時,房門突然傳來開鎖的聲音,讓安歌眸光驀地一亮,僵硬着身形便想要從牀腳的地毯上起身,卻不想腳下僵麻,「噗通」一聲便又摔回了地上。
但相比腳上還能承受的僵麻,脖頸處傳來的巨痛更讓她喫痛的差點緩不過神來。
「嘶」
安歌痛的倒抽一口冷氣。
她的脖頸到底怎麼了
這幾天都在不斷的發疼,害的她睡眠質量極差,再加上身處在這個環境,更是讓她失眠的徹底。
奈何疼痛的位置是她視線的死角,無論她怎麼照鏡子都無法看到脖頸後到底怎麼了。
明明用手輕撫去沒有任何凸起的硬塊或者傷疤啊
但爲什麼就是疼呢
剛進屋的司修遠冷不丁的看到這一摔,整個人頓時驚的大步朝地毯上的人走去,急急出聲,“....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