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演戲她怎麼替哥哥掙醫療費不演戲她拿什麼去支付那份屬於她的家用開支

    沈家的家用開支大的嚇人,更何況她還要儘快攢夠哥哥的手術費用。

    沈君澈卻已經逼了過來,眼神冰冷地看着她,冷笑道:“憑什麼憑我是你的丈夫,憑你已經把你的一簽給了我”

    餘小北一愣,隨即苦笑。

    是啊,她怎麼忘了呢,領證前一天,兩人不但做了財產公證,她甚至還可笑地簽了一個終身合約,也就是說沒有沈君澈點頭允許,她不可以接任何戲

    她的一舉一動,全由他操控

    “我說過,不要再用這種幽怨的眼神看我,這是第一次,再有第二次,我保證不會手軟”沈君澈走過來,撿起地上的銀行卡再次甩在她臉上,“這裏面的錢,足夠你支付你這個月的開支了,至於下個月你的開支,放心,照顧好依依,好好哄依依開心,你的工錢只會比今天的多。”

    所以這是讓她給餘依依當保姆嗎

    餘小北臉色白了白,眼神堅硬地看着他,看着這個她從小愛到現在的男人,半晌無力一笑,抿脣道:“好,我收拾一下就去她那裏。”

    “去她那裏爲什麼要去她那裏你哪也不用去,只需在這裏等着就好,依依天亮後就會搬進來。”

    餘依依要搬進她和他的家

    一雙眼眸猛地瞪大,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些,用力搓着手指,餘小北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顫抖:“她爲什麼要搬進來”

    “因爲依依懷了我的孩子。”

    轟

    腦袋像是被人用鐵錘狠狠砸了一下,忍不住就是一陣眩暈,爲了拍戲需要而特意留長的指甲狠狠插進肉中,有殷紅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在腳下。

    她怔怔地看着血珠在地板上開出一朵豔麗的血色之花,輕聲呢語:“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爲什麼哼,因爲你害死了我父親,因爲你害殘了我母親餘小北,這是你的報應李媽,把這個女人從我臥室裏拖出去”

    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李媽神色驚慌地從外面走進來,拉住餘小北胳膊,小聲勸道:“太太,我們先出去吧”

    身子輕的像是一團雲,李媽輕輕一扯就將她拉了出去,身後的門關上,再打開,有什麼東西砸在了她身上,耳朵聽見他不帶溫度的聲音:“拿上你的被子枕頭,滾去樓下院子裏偏房住,以後那裏就是你要住的地方”

    李媽震了震,想要說什麼,可對上沈君澈那雙微紅的眼,卻是嚇的連半句話都不敢說,忙去抱來新的被子和枕頭送進去。

    餘小北身子有些僵硬,仿若一尊泥雕木塑。

    可泥雕木塑不是應該沒有知覺的嗎爲什麼她會覺得心口一陣陣的抽疼

    胸腔裏那個最柔軟的部位,有人正握着一把匕首,一下又一下的刺入,拔出,再刺入她彷彿都聽到了鮮血落在地上的滴答聲。

    一直壓抑着的憤怒像滿溢到碗沿的湯水,瞬間潑了出來,她像一隻失去了理智的瘋狗,忽然衝進臥室,抱着沈君澈胳膊就是狠狠一口咬下去

    那樣的力度,恨不能從他胳膊上撕下一塊肉

    沈君澈嚇了一跳,忍着巨疼用力甩開他,失聲吼道:“餘小北,你瘋了”

    “沒錯,我就是瘋了”擡手抹掉脣邊的血跡,餘小北笑的悽慘,“爲什麼你要皺眉頭是疼的嗎呵呵,我以爲你不會疼,一個沒有心的人怎麼會知道疼呢”

    “滾你這個瘋子,你給我滾出去”

    沈君澈憤怒的額頭青筋直冒,餘小北卻已經面無表情地撿起腳下的被子和枕頭,轉身下樓,站在那間不足七平米的小房子前,深呼一口氣,伸手推門,再彎腰鑽進去。

    一隻渾身雪白的巨型泰迪警惕地昂起了頭,見是她,搖了搖尾巴,又懶洋洋地趴下。

    “嗨,元寶,以後咱們就是室友了。”

    鋪開被子,餘小北和衣躺下,脣邊是濃濃的苦笑。

    不就是和狗同住嗎有什麼大不了,總比被他直接趕出門的好,至少還可以每天看見他。

    看一眼少一眼,她很快就會看不見他,也不會再記得他是誰,所以住在狗屋裏也沒什麼大不了,不是嗎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