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她有一會兒了,爺爺可能現在也不願再多看我一眼,我還是先回到她身邊去的好,您早點休息”房門毫不留情地關上,嘭的一聲雖然不大但是直擊顧權德的心房。
顧向斯出門便看到站在門外的陳伯,“麻煩陳伯一會兒進去看看爺爺,一定要記得提醒他按時吃藥,他記性不好脾氣也差,也只有靠陳伯多照顧一下他了。”
陳伯的臉上飽含擔憂,“既然你也知道董事長的脾氣就儘量順着他一些,前天金醫生來家裏給董事長檢查身體,告訴我說董事長心功能有衰竭的跡象,不能受刺激。”
陳伯雖然是很寵顧向斯沒錯,但是畢竟那兒擺着的是一條人命,等到哪一天真的釀成了無法挽回的大錯,到那時候便是說再多都無濟於事了,他不能讓這爺孫兩這樣僵持下去。
“陳伯,錯過了她,我這輩子都再找不到適合我的人了,可以說我只認定她陳伯,爺爺就麻煩你了”
顧向斯一句話打在了陳伯的心裏,臉上的擔憂更盛了,“向斯,你這是要走上你爸爸的老路了嗎”
想到那場意外,陳伯也是心痛無比,可想而知那對董事長造成的打擊該有多大了。想到這爺孫兩,陳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王珞音也不知去了哪裏,當然大家關心的也不是她,而是那兒坐着的於諾。就在顧向斯走出來的時候,衆人的目光更是一路跟隨着他的腳步來到了於諾身上。
於諾一眼就看到了顧向斯那半邊臉上的印子,站起身心疼地捂上那有些燙呼的臉頰,自責道:“都是因爲我”
摘下於諾的手緊緊地握在手中,“你不要多想,一點都不痛,這不是爲了你,是爲了我們”
“所以你們鬧僵了嗎”
顧向斯不語,但這也表示他是默認了,好歹是有着斬不斷的血緣關係的爺孫,就算是感情再如何不好經過這一鬧兩人都應該是很傷心的吧,但是顧向斯的無動於衷讓於諾心疼。
心中的信念有些被動搖,顧向斯似乎是看出了於諾眼中的糾結,急道:“不准你亂想些有的沒的,也不可以擅自做決定,我說過你要是累了就什麼都不要做也什麼都不要想,只需要依靠着我就好。”
顧向斯有些不喜地一個眼神掃去,小黛和小莉頓時身子一抖,十分知趣地道:“那個我和小黛約了喫夜宵,我們先走了。”
看着逃竄離去的兩人於諾不禁發笑,“好不容易她們兩對你的形象改觀了,這下又該打回原形了。”喫夜宵這兒這麼多喫的,還要跑去外面喫夜宵,這麼蹩腳的藉口也真是虧她們說得出來。
“我們也走吧。”顧向斯牽起於諾的手在衆目睽睽之下離開。
這一夜,顧權德果不其然突發心絞痛,好在醫生到達及時並沒有任何生命危險。而遠在國外的南宮璽此刻正拿着機票急切地等着飛機的到來
於諾還在朦朦朧朧的睡夢中時手機便不停地開始作響,迷迷糊糊的於諾看了眼窗外天還暗着一度以爲是鬧鐘在響便一次又一次地按下鎖屏鍵。
終於,經過了四五次的折騰之後於諾有些意識過來,好像自己並沒有鬧這麼多個鬧鐘,這纔在屏幕上一滑接聽起電話來,“你好,請問哪位”閉着雙眼,說話也還是模模糊糊的。
“我在你家樓下”
一秒鐘的遲疑,僅僅只是一秒鐘,於諾噌地從牀上下來,隨意找了件外套披在身上便衝下了樓去。
現在是凌晨五點剛過,天空中還下着濛濛細雨,於諾走出大樓便看到了站在門外,淋着雨的南宮璽,咒罵道:“這是在做什麼”
飛奔過去拉過南宮璽的手,想要將他帶進樓內,但是卻拉不動他,反而因爲反作用力的緣故,於諾身子一倒轉身之際被南宮璽牢牢地扣住了雙肩。
這是於諾第一次看到南宮璽如此的眼神,哀怨,沉痛,悲傷說不清道不明,裏面夾雜太多太多的感情,於諾看得感到心慌,“南宮璽,你怎麼了”
“你問我怎麼了你問我怎麼了”扣着於諾雙肩的手用力,好像要將她掐折了一般。
於諾顧不上肩膀上的疼痛,試圖勸說他道:“不管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我們進去裏面再說,再這樣下去你會感冒的”看着他全身上下已經溼透,於諾埋怨自己爲什麼不早點接電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