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來不過是爲了讓江予澈感到痛苦,即便這樣做十分的幼稚。
可一想到在國外的日夜,和孩子相依爲命的畫面,她就覺得十分的不甘心。
在報紙上看到江予澈現在過得如此美滿幸福,即便他沒有婚姻,仍是孤家寡人一個,但是沉積在舒解語心中的恨意從未消散過。
她想要給江予澈一個重重的打擊,即便江予澈一時之間可能也無法接受。
在國外的幾年她每天都需要經受那種痛苦,舒解語偏偏不相信了,這個男人不過是經受一天就表現的如此痛苦嗎
這個世界並不是繞着江予澈一個人在旋轉,因而她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將江予澈個人的感情全都放在心上。
“解語。”江予澈喊了舒解語一聲,包含着痛苦。
舒解語卻是去意已決,根本不曾理會。
而一開門便看到了安子勳差點就跌進包間內,她便知道方纔這人一直都在偷聽。
想到這裏,她不禁覺得十分的好笑,安子勳還是那樣愚蠢好笑的一個人。
“怎麼樣了”安子勳看着舒解語毫無留戀的背影,走到包間內問了一聲。
可現在江予澈不想要跟任何人說話,方纔舒解語給的痛苦他一時之間還難以消化開。
舒解語冷漠而決絕的背影,看的人十分的害怕。
難道說他們真的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一點緣分了嗎江予澈心裏害怕的厲害,他從不知道自己有天會那麼害怕一件事。
原來在乎就是這樣的感覺,這幾年他心裏的感覺越發的清晰,對舒解語的愛意讓她根本無處逃避。
只是如今人已經在她的面前,他依舊是沒有辦法去挽回。
舒解語在心底裏已經給他扣上了一個死刑的標籤,想要脫離那個標籤估計這輩子都困難了。
望着兄弟江予澈那副喫癟的模樣,安安子勳便知道他們心中所期待的那種舊人相見時喜極而泣的場景根本就沒有出現。
反倒是有可能被舒解語狠狠地甩了幾巴掌,或許他根本就沒有可能了。
這些事情在他的心中越發的清晰之後,安子勳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拉着江予澈說道:“放心,我相信你們還是有緣分,如果你有心想要挽回,還是有一定的希望。”
安子勳剛纔在門外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湊巧的事情。
妻子與情人是同一個女人,只是可憐江予澈這個糊塗鬼,就連自己的妻子和情人都無法分辨清楚。
弄得安子勳也跟着煩躁起來,接着說道:“剛纔我看到解語那麼生氣,就證明你們一定還是有機會。”
“你不要再說了。”江予澈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方纔太多的事情她一時間接受不了。
雖然有些事情是值得欣喜,但更多的事情讓人感到害怕,就比如舒解語已
“我是說真的,你要知道一個女人對男人有感情的時候纔會生氣,要不然誰願意理會你啊”安子勳只是想要幫助自己的好兄弟開導一番。
其實並沒有什麼惡意,但是他自己將話說清楚之後也覺得有些話說出來其實有些不妥。
可這種不妥並未讓他覺得不應當,只是越發的覺得應該讓江予澈明白一件事。
喜歡就要去追,爲什麼當時薔薇這個身份,江予澈就敢毫不猶豫的將那個女人變爲自己的情人。
但是換做是舒解語,即便感情上發生了轉變,爲何江予澈遲遲不肯出手。
想到他與自己的妻子這麼久都沒有發生過關係,安子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說夠了。”江予澈惱怒的喝止安子勳。
江予澈不想要再聽那種無謂的辯解了,如果那些真的有用的話,舒解語會用那樣決絕的背影對着他嗎
好像他們之間多說一句話都是多餘的一般,她不過是想要告訴自己她過得很好。
而且將那些江予澈無法接受的事情說出來,無非就是想要傷害江予澈,她的招數的確是狠毒。
“誒,你這樣可不行啊。”安子勳有些無奈,這一次她更加是沒有一點的要放過他的意思。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江予澈在包廂裏面無力的躺下,用手掩着面。
這些年來他其實一樣是很痛苦,身邊的人莫名其妙的消失掉了,他何嘗是不痛苦。
“幫我打個電話。”這個時候,江予澈突然想起了舒子馨。
當初他就是錯信了那個女人的話,纔會對舒解語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現在想想她真的是愚蠢到了極點。
爲了那樣一個女人,將自己心愛的女人傷害的體無完膚。
那個孩子的性命沒有了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是可以歸結到按個女人的身上,江予澈向來都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他也要找這個女人算賬,至少他們之間的問題是要算清楚,不然這一陣子她的心情都不會好過。
“恐怕不行了。”安子勳淡淡的說道。
江予澈立即睜大眼睛,眼眶有些猩紅,他齜牙咧嘴的說道:“爲什麼不行”
她幾乎不能夠理解,他口中所說的不行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還有爲什麼就不行了。
“那個女人已經瘋了。”安子勳的聲音有些抱歉。
“瘋了”江予澈不相信,舒子馨這樣的女人,凡事兒都喜歡幫助自己謀求最大的利益。
這個世界上還能夠有人將她逼瘋,說什麼江予澈都不會相信。
可是安子勳還是肯定的朝着她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應該是被他丈夫逼瘋的。”
“不可能。”江予澈下意識的否認,當時還是他出錢幫助舒子馨離婚。
“就是因爲他丈夫。”安子勳無奈的再次強調道。
“我們當時不是幫助她離婚了嗎”江予澈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