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江予澈此刻心情很不爽,報紙上的報道此刻已經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但剛纔祕書提醒的,倒讓他悄悄冷靜下來,頓了一下,問:“飯局什麼時候開始”
“晚上六點。”
江予澈擡頭看了一眼牆上掛着的鐘表:“現在是四點,你馬上去給我安排車,我處理完自己的事情以後會直接去飯店。”
既然江予澈都這麼說了,祕書便知道如果自己再阻攔的話,就是在找死,所以他點點頭,走了出去。
辦事效率堪稱神速的祕書很快就爲江予澈安排好了車輛,江予澈坐在後面,面容冷峻。
舒解語,你竟然又一聲不吭的跟那個男人在一起
難道他之前怎麼對你的你都忘了嗎
祕書從後視鏡那裏偷偷觀察着江予澈的神色,這次江予澈好像是怎麼生氣了。
來到舒解語家樓下,江予澈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也停在那裏,他眸色一緊,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站在那輛車前面,江予澈用手指叩響了車窗戶。
“江總,好久不見。”
車的主人正式佟慕南,此時他也是剛剛到這裏,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江予澈。
“你來這裏幹嘛”
雖然江予澈知道這是明知故問,來這裏能幹嘛,當然是來接舒解語的。
佟慕南笑了笑:“江總難道忘了嗎今天晚上我們兩家公司要宴請市裏面的領導,我來接解語跟我一起過去。”
佟慕南一邊說着,一邊觀察着江予澈的臉色。
果然,江予澈的臉色漸漸變黑,他幾乎是咬着牙齒,一字一頓地說:“我、不、允、許。”
佟慕南很滿意看到江予澈變成這個樣子,他眼底盡是得意,故作疑惑地問:“你這是說的哪裏的話我的未婚妻當然得我來接她了”
不知道爲什麼,當江予澈聽到“未婚妻”這三個字時,覺得格外的刺耳,他的腦袋“嗡”的一聲炸開。
一把揪住佟慕南的衣領:“你他媽再說一遍”
佟慕南被他揪的有些喘不過來氣:“咳咳江總,你這是在幹什麼”
一旁的祕書看到這一幕,嚇得腿都軟了一下。
佟慕南經常去江氏談合約的事情,他當然知道佟慕南的重要性。
可是現如今,兩個公司的老闆怎麼還當街打起來了呢
“江總、江總,您先把手放開,這樣不好”
祕書跑上去,一邊勸着架,一邊使勁地把江予澈的手掰開。
可江予澈一看就是練家子,手臂力量驚人,雖然祕書也是一個一米八幾如假包換的純爺們,但力氣還是比不上江予澈。
江予澈的眼眶裏都是紅血絲,他如一個野獸般低聲吼叫:“佟慕南你是不是又拿什
麼來威脅解語了”
“你閉嘴”
江予澈一個拳頭掄過去打在了佟慕南的臉上,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個女聲:“江予澈你在做什麼”
轉頭,發現舒解語站在他身後,怒氣衝衝地看着自己。
舒解語看見佟慕南倒在一邊,連忙跑了過去,她把佟慕南從地上扶起來,關心地問:“你沒事吧”
佟慕南摸了一把鼻子,發現手上有血跡,但還是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別擔心。”
這一幕在江予澈眼裏看着格外地刺眼,他把舒解語從佟慕南身邊扯進自己懷裏:“你難道不給我解釋一下嗎”
“你讓我解釋什麼”
舒解語爲江予澈的野蠻而感到生氣,她在江予澈懷裏掙扎着:“江予澈你怎麼那麼不講道理”
“我就是道理”江予澈手上的力氣加大,舒解語感覺到自己腰上的胳膊纏的越來越緊,她眉頭皺了皺,低聲說:“你放開,你弄疼我了。”
“你也知道疼啊”
江予澈聲音加大:“你今天說清楚了,怎麼突然間又要跟這個人結婚了你發什麼瘋”
舒解語擡頭,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江予澈:“發瘋的是你,我跟誰結婚,不關你的事”
江予澈聽到舒解語說出這句話,嘴巴抿城了一條線,他努力讓自己的脾氣平定下來,耐着性子問:“你有什麼苦衷,你跟我說,不要害怕,如果佟慕南拿什麼東西威脅你,你告訴我,我一定會”
“夠了”
舒解語聽到這些話,迫不及待地打斷了他。
舒解語現在覺得,自己的胸口就像是被人重重地插進一把匕首,然後在裏面殘忍地攪動着,痛的她喘不過來氣。
“江予澈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點,沒有人威脅我,也沒有強迫我做任何事,你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知道嗎”
事到如今,舒解語早已經流不出一滴眼淚,她仰着頭,似笑非笑地看着江予澈,說出這些話。
江予澈微微愣住,幾秒鐘以後,他的眸子剎那間便結上了冰霜,環住舒解語腰肢的胳膊也緩緩鬆開。
“你再說一遍。”
聲音裏帶着一絲讓人心疼的沙啞,江予澈直勾勾地看着舒解語的眼睛。
“我只說一遍,不會再重複第二次。”
舒解語也毫無畏懼地回瞪着江予澈的眼睛。
反正事到如今,江予澈不管怎麼誤會她,舒解語都覺得不重要了。
因爲她,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
只能在自己選擇的這條道路上,只能一個人硬着頭皮闖下去。
佟慕南站在舒解語身後,看見她的手在微微發抖知道舒解語站在一定在隱忍着很大的痛苦,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走到舒解語身邊輕輕抓住舒解語的手。
舒解語看了佟慕南一眼,沒有說話,千言萬語,所有的委屈和心酸,都在那一個深深的眼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