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欣欣的樣子,又明顯是她小叔啊。
男人抱着欣欣往門外走去,舒解語就在後面跟着,欲言又止。
“舒老師,請留步。”男人感覺到舒解語一直跟着自己,轉身,掃了舒解我一眼,淡淡開口。
“哦好、好的,慢走”
舒解語停住腳步,不好意思地揮了揮手,她看着欣欣的臉,繼續說道:“欣欣,再見了下週見。”
奇怪的是,剛纔還一臉乖巧的欣欣,此刻卻低着頭,一言不發。
目送着兩個人離開,舒解語站在門口久久不肯回到教室裏。
剛纔那是什麼情況,總感覺哪裏不對。
舒解語越想越不對勁,腦子裏突然閃電般的閃過剛纔欣欣看到那個男人時候的眼神
是恐怖,害怕,和不情願
舒解語猛的擡頭,對,自己絕對沒有看錯
轉身回到屋內拿起自己的揹包,舒解語沒有多想便追了出去。
這邊的江予澈告別王傑之後,便回到酒店裏換好西裝,剛纔助理告訴自己,今天公司那邊,就可以把收購合同給簽了。
“那個李總不知道怎麼回事,其他的也不肯多談,只是讓我們出個價錢,並且早日把錢打給他”
助理開着車,不解地跟江予澈彙報着談判時的情況。
翻閱着合同的手停了一下,江予澈不以爲意道:“那不正好,他只要錢,而我們有的是錢,互惠互利。”
助理點點頭,江總說的對啊。
雙方在辦公室樓的會議室裏舉行簽約儀式,儀式正在進行的時候,李總的電話突然間響了起來。
他抱歉地朝着江予澈笑了笑,在江予澈點頭允許之後,解起了電話。
誰知,他一句話都沒說,便一下子從椅子上摔了下去,躺在地上,表情萬分痛苦。
周圍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江予澈蹲下來,查看着李總的表情,他面色一沉,心臟病
“快你們老闆平常把救心丸放在哪個地方”
江予澈擡頭對着李總身邊的人吼着,那些人忙活了好一陣子,才找到救心丸,趕緊倒出了一粒,餵給李總喫下去。
過了好一會,李總才漸漸緩過神來,一個大男人卻突然掩面而泣。
“欣欣我的欣欣”
李總身邊的祕書連忙問:“老闆小姐她怎麼了”
“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弟,綁架了我的女兒他說,當初不替他還賭債,現在就要親手奪走我最重要的東西”
話剛說完,周圍人一片唏噓之聲。
江予澈率先冷靜下來,他把手放在李總肩膀上:“李總,你女兒還在等着你,你這個時候一定不能垮掉剛纔你弟弟說什麼了你女兒現在被他帶到哪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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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總聽江予澈的話,冷靜下來:“剛纔那個畜生說,他就把我女兒帶到了公司的頂樓,他一定知道我把公司賣掉所以會有一大筆錢,所以才綁架我的女兒來要挾我”
可是沒想到,那個弟弟竟然會這樣要挾自己
“哐當”一聲,會議室裏的門被人大力推開,舒解我到處找着剛纔的那個男人,但是當自己追出去的時候,人已經不知道去哪裏了,所以,她便從頂樓,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
“欣欣,欣欣你在哪”
聽到聲音有些熟悉,江予澈擡頭,看到了累的滿臉通紅氣喘吁吁的舒解語時,目光收了收,驚訝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舒解語到處看着,終於,自己的目光跟江予澈的目光對上。
剎那間,舒解語覺得,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停止了。
彷彿這天地之間,只剩下自己和江予澈。
李總沒有注意到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他有氣無力地問:“這位小姐,你在找欣欣”
“對您是她的”
聽到有人在問欣欣的事,舒解語回過神來,她走到李總面前,蹲下問他。
“欣欣在樓頂我是她的爸爸。”
李總在祕書的扶持下,踉踉蹌蹌地往門外走去,他要去樓頂,去找自己的女兒。
舒解語看到眼前這個樣子,又聽說了欣欣被人帶到了樓頂,心裏頓時明白了一切。
都怪自己剛纔就不應該讓那個人把欣欣帶走的。
舒解語爲自己的粗心懊惱不已,她也轉身,準備跟上李總的腳步。
手腕卻在這一刻被江予澈抓住,回頭,看着江予澈那張陰鬱的臉:“你幹什麼”
“別過去,那裏危險,你在這等着。”
江予澈語氣淡淡的,卻不容反駁。
“不,我要過去,這件事情有我一部分的責任,於情於理,我都應該過去。”
舒解語用力掙脫着,想要甩掉江予澈的手。
江予澈眉頭皺了起來,眼睛裏射出一道危險的目光:“你能管別人那麼多閒事,爲什麼不先把自己的事情管好就你這樣碰到事情就一走了之不負責任,你有什麼資格去管別人”
舒解語聽出來江予澈話裏的意思,她心裏非常着急,卻又掙脫不開江予澈的鉗制,情急之下,舒解語說話的聲音漸漸變大了起來:“你說我有什麼資格就憑我也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就憑我知道自己的骨肉被人綁架時的那種害怕和崩潰這就是我的資格”
舒解語發生吼出這幾句話,江予澈聽到後,愣了一會,終究還是鬆開了手。
對,當初沒有保護好他們母子,是自己的失誤
舒解語掙脫了出來,頭也不回地往樓頂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