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母噤聲,啞口無言。
江運生從牀上下來,披了一件外套,在臥室裏踱來踱去,想着辦法。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這個時候不管埋怨誰,都不能解決問題了。
“你是說,慕南他沒事”
江母也從牀上坐了起來,走到江運生身邊,輕輕點了點頭。
“我沒有想到那兩個廢物那麼沒用,連一個受了重傷的人都搞不定”
“你剛纔說什麼受了重傷”江運生聽到這句話,回頭滿臉疑惑地問着江母。
“對、對啊”
看到江母說話磕磕巴巴,江運生的臉頓時嚴肅了起來。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跟我說清楚”
“我我讓人打的哎呀你別問那麼多了我就是心裏面咽不下這口氣嘛”江母急得直跺腳,怎麼這江運生總是問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你說什麼你讓他看到你的臉了”
江運生再也淡定不了了,他方纔只是爲江母這般心狠手辣而生氣,可是現在,他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江運生的腦海裏甚至閃過了一個很是罪惡的想法,如果當時佟慕南就這麼死了的話還好,可現在卻讓他給逃了,如今還知道是江母綁架了他,那江家可就洗不清關係了
“你怎麼那麼猖狂綁架人就算了,還讓他看到你的臉,我問你,你有沒有腦子,難道就不想一想如果失敗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
江母撇了撇嘴,很是委屈地說:“我我當時氣壞了,就沒有想那麼多”
“我們江家要被你害慘了”江運生拍了拍桌子,劇烈咳嗽了起來。
江母連忙把江運生的藥找出來,然後喂他喫下去:“老爺,難道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江運生用了好長一會兒的時間才緩過氣兒來,他嘆了一口氣,滿面愁容:“突然間發生那麼大的事情,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辦現在正是江氏最危險的時刻,予澈都已經在董事會那麼宣佈要把股份過渡給佟慕南,現在佟慕南又知道是我們江家想要置他於死地,我們以後的日子,還會好過嗎”
江母這個時候才覺得有些害怕,她也手足無措起來:“那、那怎麼辦要不然,我們現在去找予澈吧讓他不要把股份讓給佟慕南”
說着,江母便急匆匆地拉着江運生往門口走過去,江運生被江母拉着,急的說不出一句話,他突然間猛的一把把江母甩開:“胡鬧本來予澈對我之前的做法就頗有意見,現在如果知道你還想要佟慕南的命,予澈一定會從心底裏看不起我們的”
“那、那我們可該怎麼辦啊”江母急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她心裏也知道這個兒子的脾氣,如果做了什麼挑戰他底線的事情,江
予澈一定會勃然大怒的。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去取得佟慕南的原諒。”江運生思考了一下,抓起江母的胳膊:“你明天,跟我去那裏給佟慕南道歉”
“那你就去死啊你有膽量嗎”江運生緊緊抓住江母的手,呵斥着她。
江母無話可說,她當然沒有那麼膽量去自殺,她眼淚汪汪的。看着江運生,哀求着:“老爺,老爺我不能過去啊,佟慕南會把我抽筋扒皮的”
“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他那麼對你的。明天你就老老實實地去道歉,其他的事情,讓我來做就可以了。”江運生安慰着江母,心裏若有所思地說着,從之前佟慕南爲自己輸血的情況來看,佟慕南的心裏面,還是有他這個父親的,明天只要他打一下親情牌,這件事情應該還可以解決的。
第二天一大早,江予澈便早早地收拾好,然後早飯都沒有喫,拿起車鑰匙便要出去。
江母從後面追上來,叫住江予澈:“予澈,那麼早就要去公司裏嗎”
江予澈回頭,上上下下地看了一眼江母,有些疑惑地問:“媽,你今天怎麼穿的那麼隆重,是要幹什麼去”
“哦我啊跟你爸爸出去處理一些事情”江母有些尷尬地捋了捋頭髮,笑着說。
江予澈聽到她這麼說,也沒有多問,他點了點頭:“今天是跟佟慕南約好要轉移股份,所以得趕着去公司處理一些事情”
“予澈啊。”江母看着江予澈急匆匆地樣子,有些猶豫地說:“難道真的要把股份讓給佟慕南嗎”
江予愣住,停下手裏的工作,回過頭來看着江母:“不是都說好了嗎,怎麼突然間又這樣問”
江母欲言又止,假如今天自己去跟佟慕南道歉的時候沒有爭的佟慕南的原諒,到時候他再一拿到股份,那江家可就任人宰割了
“我的意思是,再怎麼說,江家也是我們的家族企業,現在讓一個外姓人來掌握着公司大權,我總是有些不放心啊。”
“沒事的媽,”江予澈笑了笑,走到江母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她說:“你忘了嗎,就算是這樣,江氏我們還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況且佟慕南只是一個掛牌的,我依然還是江氏的總裁,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江母聽到江予澈這句話,才放心地點了點頭:“好吧這件事情,你自己看着辦吧。我跟你爸老了,之後可就指望着你來養老呢”
“知道了,你跟我爸,就不要總是爲這件事情擔心了。”
江予澈笑了笑,跟江母揮手告別,走出了家門。
當江予澈來到公司裏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祕書早已經站在門口那裏等着自己,他看到江予澈之後,立刻馬不停蹄地朝着江予跑了過來。
“江總佟慕南那邊派人過來,說是要跟您說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