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不還跟要殺人似的嗎,怎麼突然心情又好了
“告訴他們取消訂婚。”顧祁琛將手裏那塊棉布放進口袋。
“你沒開玩笑吧顧家和安家聯姻,外面守着一堆媒體呢,說取消就取消了”
“我要娶的是安知曉。”顧祁琛森冷的語氣裏帶着絲怒意。
安家敢拿個冒牌貨愚弄他,很好。
“可不就是安知曉嗎”薛秦懵了。
“她不是真正的安知曉。”顧祁琛大步往外走。
薛秦追上去,還有點迷糊:“她不是真的安知曉,那誰是真的安知曉你上哪去娶那真的安知曉”
“不勞你費心。”顧祁琛腳步輕快起來。
宴會大廳,賓客們等得有些不耐煩,安家人更是黑着臉問顧家拿說法。
顧祁琛大步走上t臺,冷冷掃了安家衆人一眼,一字一句道:“我宣佈,取消跟安知曉的婚約。”
現場譁然。
安知曉掩面哭泣,她的母親方淑梅疾言厲色地指着顧祁琛:“顧祁琛,你最好給我們曉曉一個說法”
對上顧家人不贊同的眼神,顧祁琛抹了把嘴角冷笑道:“鄙人偶染惡疾,破相了。”
“這算什麼理由”方淑梅不肯善罷甘休,轉而看向顧氏夫婦:“顧安兩家世交這麼多年,你們就這樣折辱我女兒嗎”
“陳太太你先別急”
顧祁琛母親直接用一個稱呼將方淑梅和安家劃清了界限。
誰人不知安知曉的父親陳正當年是入贅安家的,後來才娶了方淑梅。
顧家和安家是世代交好,可跟她方淑梅沒有一星半點關係,輪不到她來吆五呵四。
“陳先生,祁琛這孩子向來穩重,斷不會意氣用事,他這麼做必然有他的理由。”顧太太優雅從容地笑着轉而跟陳正解釋。
陳正冷哼一聲:“知曉是我們家的掌上明珠,今天這份屈辱,我定不會讓她白受兩人的婚約是打小定下的,他說悔就悔了”
“陳叔叔,毀約的不是我,只不過我要娶的是安知曉而不是別人。”顧祁琛從臺上下來,冷凝地看向方淑梅。
方淑梅和陳正臉色皆是一白。
訂婚宴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取消了。
第二天一大早正在睡夢中的許安晴被電話鈴聲吵醒,她已經三天沒睡過好覺了,迷迷糊糊地摸着手機拿過來一看,屏幕上赫然閃着“顧祁琛”三個大字。
做夢,肯定是做夢。
她把手機往旁邊一扔,矇頭繼續睡。
可近在耳邊的鈴聲響個不停,她忍無可忍氣惱地坐起來接通電話:“誰啊”
“顧祁琛。”冷冰冰的三個字如一盆涼水澆在許安晴頭頂。
她放下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確實是顧祁琛,可她的手機上怎麼會有顧祁琛的電話
“你是顧祁琛我還是特朗普呢”
許安晴恨恨地掛了電話,直接關機。
誰搞這樣的惡作劇,無聊死了
電話那頭的顧祁琛微微一愣,眸色深了幾深。
再打過去,竟然關機了。
“顧總,dna比對出來了,這位安小姐確實是陳正的妻子方淑梅所生。”祕書恭敬地遞上dna檢驗報告。
顧祁琛略掃了一眼,臉色陰沉下來:“去查真正的安知曉在哪。”
bsp;“是。”祕書轉身欲走。
顧祁琛起身穿上西裝外套叫住他:“還有,陽光雜誌社的許安晴,先把她的資料全部給我。”
祕書跟在他身後,按下電梯樓層,看他要外出,提醒道:“顧總,藝術館那邊已經準備就緒,半個小時後請您過去出席開幕式。”
“今天的行程全部取消。”顧祁琛整理了一下着裝,直接到了地下車庫。
他不想一味等他們的調查結果,他想立刻知道那個跟她有着相同胎記的女孩到底是不是她。
掛了電話後許安晴睡得一點也不踏實,夢中顧家院子裏那三條狼狗個個頂着顧祁琛那張冷冰冰的臉對她窮追猛打。
她揪着被子出了一腦門的汗。
猛然驚醒就對上一雙枯井般深邃的眼眸。
而那眼眸的主人正是夢裏張着血盆大口要喫她的顧祁琛。
“啊”
她下意識用手撐着他的臉防止他一口咬下來吃了自己半張臉。
顧祁琛眼中波瀾微微一滯,手指被她一動壓在了背下。
“別,別咬我,我都刪了,照片全刪了”許安晴驚恐地大喊。
顧祁琛皺眉手上微微用力將睡衣往下拉,再一點點就能看到肩上的胎記了。
可許安晴整個人往後一縮,好不容易露出來的一點又被擋住了。
“別動”顧祁琛看她似乎有些迷糊,一不做二不休地將她翻了個面,直接拉下衣服。
這下看得一清二楚。
一樣的位置,一樣的形狀,他不相信只是巧合。
就在他心裏像煙花般炸開無數喜悅的時候,牀上的人兒爬起來,一拳揍在他臉上。
嘴角磕出些血,他熱烈的心情驟然冷了下來。
許安晴一手揪着衣領一手握拳,戒備地站在牀上呵問:“臭流氓你是怎麼進我家的”
顧祁琛偏頭看她,眼神莫測,嘴角還勾起抹邪魅的笑。
妖孽,真是妖孽
許安晴不僅受到強大的顏值衝擊,還被他突然冷沉下來的目光震懾得心尖發顫。
不是吧,居然不是夢
她剛纔做了什麼她居然打了顧祁琛
“五分鐘,洗乾淨出來。”顧祁琛擡手看了眼表,然後邁着深沉的步子出去了。
許安晴衝進衛生間洗了把冷水臉,總算清醒過來。
她不僅打了顧祁琛,還連着兩天打了他兩次。
這下死定了。
江湖傳言顧祁琛心狠手辣,睚眥必報,之前有個女明星出席活動的時候下意識去挽他的手,剛碰到就被他直接掰折了手腕。
後來就再也沒有人見過她。
許安晴想着外面是不是站了一大羣黑衣人等着把她分屍啊
幸好這時間媽媽上班去了,否則讓她看見那麼血腥的畫面,還不得嚇死
許安晴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嚇得一臉死氣。
只將門打開一條縫往外看了一眼,好像沒有其他人。
萬一都等在大門外面呢
她猶豫着不敢出去。
“要我進去請你”顧祁琛清冷地開口,往這邊瞟了一眼。
他又不是洪水猛獸,至於把她嚇成那樣
許安晴躲無可躲,開門出來,只往前走了兩步就不肯動了。
顧祁琛微微嘆了口氣:“看來你很喜歡臥室,不如我們就進去在牀上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