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場太普遍了,普遍到沒人說愛。

    因爲那東西太貴。

    安德聽了這話微怔,他認真起身子和許安晴對視,確認她是認真的,他琢磨了會,也笑了:“我不愛你怎麼會和你上牀呢”

    避而不答,男人都是這樣。

    安知曉任由他解開自己的衣服沒有反抗,在他要衝進自己身體時,她又伸手擋住了他:“你得幫我一個忙才能睡我。”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阻止,安德咬牙切齒恨不得捂住她的嘴繼續幹,可現下也只能忍住了性子,“要我做什麼”

    “幫我散佈一則新聞。”

    她知道的,安德家裏也是媒體公司,他也是個特別優秀的記者,他的報道一直被人追捧成最真實的稿件。在他的粉絲眼裏,他高冷霸道不可方物。可現在他抱着她吻她和她一夜情。

    現在顧家人的確已經厭惡起了許安晴,甚至於顧祁琛爲她說的話做的事,顧家人都不給予支持,還派了人去調查許安晴。故而如果再來一批勁爆性的新聞,肯定能一舉擊垮許安晴

    安德思忖着下也發覺到了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他皺着眉問:“什麼稿件”

    “我被顧祁琛退婚的事,和前不久我和他一起參加了新聞發佈會,這些事你都知道吧”

    安德沉默。

    顧祁琛一向對自己私生活特別嚴謹苛刻,他的私生活一貫是被保護的太好,好到有人說他不舉他好男人他也沒出面解釋過。

    現在這突然要結婚了

    安德滿心的慾望被水潑滅了不少,他冷靜坐起來的想了會:“你想做什麼”

    “幫我散佈一個新聞。”

    安德又仔細想了想:“什麼新聞”

    “說顧總的神祕情人偷情。”

    “情人,是誰”

    安知曉故作爲難,“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只能說我和她長的有幾分像。至於照片你可以拍我,找一些足夠以假亂真的角度拍攝,再p一下,就足夠了。”

    安德猶豫不決:“這樣這麼可以”

    安知曉笑,“肯定可以。”

    許安晴困的不能行,在小報社裏睡着了,剛醒就對上了自家那欺軟怕硬的老闆瞪的猶如銅鈴的大眼,“許安晴啊,許安晴,我還想着你是怎樣的玉女呢,潛規則不幹,就拿着自己那一千到頭的工資來回跑幹啥呢,原來你是深藏不露啊”

    她懵了:“什麼深藏不露”

    老闆把新聞點開給她。

    “顧少神祕情人竟腳踏兩隻船,找另一小鮮肉尋歡”

    “顧少神祕情人用顧少給的錢,養自己的小鮮肉”

    鋪天蓋地

    還有照片,照片裏顧祁琛抱着許安晴,好不體貼。除此之外還有一張照片,照片裏的女人酥胸半露,眼神迷離頹廢,咬着下脣對着鏡頭一幅慾火焚身的感覺。

    這張照片,無論是從什麼角度來看,都是她

    和她太像了

    許安晴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反應,已有電話過來了,竟是劉智:“那三十萬你還拿不拿了”

    都什麼時候了,不會分輕重緩急

    許安晴咬牙切齒:“先不說這個,劉智,現在的

    頭條新聞是不是你曝的”

    劉智一口咬定:“什麼頭條新聞,我不知道。”

    應該也是,他哪裏有照片。

    許安晴咬牙切齒:“不就是三十萬嗎,等我處理了這些事我就給你,到時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痛快”

    顧祁琛自然很快就翻看到了新聞,他眉心微跳,既分不清那些人的圖謀,又分不清到底是誰做的,只是這照片裏的人倒是真的和許安晴有幾分相似。

    但不是她。

    照片中的女人裸露着上半身,只用手遮住了胸,後背完全展現在照片中,卻沒有那個刺眼的胎記。

    嗤。

    這人倒是從某種意義上和許安晴很像。

    意識到這點,顧祁琛不悅的眯起眼,剛想着深究此事,許安晴便打電話了,他接通:“小丫頭。怎麼了”

    許安晴似是在啜泣,聲音也染色哭腔好不委屈:“顧祁琛,我沒有幹那些事,那不是我”

    她在和自己解釋。

    顧祁琛蹙眉,輿論緋聞記者還真是不想活了,居然把他的小丫頭氣成了這樣,他咬牙道:“我相信你,我也知道那不是你,放心吧,我已經安排人去調查這件事了,你這幾天就不要去學校也不要去報社了,就乖乖待在家裏等我處理好。”

    許安晴沒明白:“我誰也沒得罪,誰也沒招惹,怎麼就總是有人看我不順眼”

    顧祁琛瞬間想到許陳香的話。

    她想讓許安晴安安穩穩過一生。

    自己說能護住許安晴。

    可現在

    他咬牙,眸中暗紅涌動,他說:“沒事,你乖乖等我處理。”

    這一查沒什麼要緊,卻意外查出來了許安晴要三十萬的事,顧祁琛聽助理解釋完了,終忍不住擰起眉:“劉智”

    “是的,此人一貫擅長投機取巧弄虛作假,新聞是不能弄虛作假的,但他爲了錢什麼都做,所以他的名聲在行業裏早就臭了。還有顧總您前不久出現在各個界面的廣告和新聞,也是這個劉智偷了少夫人的相機,偷偷賣給了別人,賣賣了三百。”

    三百他哪裏會這麼便宜

    不過許安晴的相機竟然是被劉智給調換了。他就說憑着許安晴那膽小怯懦的樣子,怎麼可能敢把他的隱私賣給那些人

    不過說起那個相機

    顧祁琛眯了眯眼:“劉智現在在哪”

    “應該在他的出租房。”

    “手腳不乾淨的話就打斷他一條胳膊一條腿,從出租房裏扔出來,除了許安晴的相機以外,把他房裏的東西都給我砸碎了,扔掉。”

    “是。”

    他最得力的助理出手自然是做的乾脆而直接的,但顧祁琛繼續往下翻閱,神色就定格在了那張照片上,這張照片說來奇怪,他是怎麼看怎麼像安知曉。

    看錯了吧。

    正這麼想着,助理很快打來了電話:“顧總,我在劉智的相機裏找到了新聞版面上的照片,那張少夫人和許霧城抱在一起的照片。”

    “”

    助理戰戰兢兢:“顧總”

    顧祁琛風輕雲淡道:“知道了,你把他胳膊腿都廢了吧,一條都不用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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