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晴感覺顧祁琛在生氣,但他卻在笑,眉眼透着薄涼全身卻透着生人勿近。

    她下意識的想躲。

    卻被顧祁琛拉住,擁的更緊,簡直就像是要活活的攥她在懷裏,隔絕她所有呼吸一樣,她不由的氣憤的看向他,“你幹嘛”

    顧祁琛陰測測的看她:“我在說事情始末。”

    許安晴被他嚇到,氣場也弱了不少,“那你輕一點。”

    嗤。

    顧祁琛眸中薄涼幾乎要刺痛她的眼,遏制了她所有此消彼長的莫名情愫。他侵身而下,親暱的貼近她的耳朵,偏聲音是陰冷壓迫的:“輕點你且看着我回去整不整死你。”

    林東方看不得許安晴的驚慌失措,像是受驚的兔子,他忙道:“顧總,你住手”

    顧祁琛冷靜回頭:“我們夫妻之間的事用得着你指三道四”

    林東方不信:“顧總不是和安家大小姐有婚約在身嗎,怎麼”

    話音剛落他就噤了聲。

    顧祁琛伸手拿出了本結婚證,就擱在他眼前,滿意的看着林東方的神色變化,他輕笑着道:“你認字嗎”

    “這這怎麼可能”

    顧祁琛波瀾不驚收回手,堵住許安晴的嘴,把她圈的死死的,斜睨着他一眼,冷笑着轉身玩回走。

    許安晴上了車終是忍不住咆哮道:“顧祁琛,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顧祁琛冷靜吩咐司機開車,“我讓他死心。”

    這般風輕雲淡,好似只有他自己的事纔是事,別人的事他從不會放在眼裏,真是個自私的人啊。

    “你爲什麼總是插手我的事你讓我自己處理不行嗎我從未插手過問你和安小姐的事,你又憑什麼總是對我的事評頭論足”

    顧祁琛眼底戾氣暴漲,他忽的伸手直接遏住了許安晴的脖頸,直直把她壓在了身下,額上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齒的對聲她的眼,低吼道:“憑什麼憑我是你丈夫”

    丈夫

    嗤。

    他哪一點配得上這兩個字

    許安晴雖平日慫的要命,但林東方的事竟激出了她體內深處的倔強桀驁,今日註定是不能忍氣吞聲,要和顧祁琛來一個魚死網破。

    “那你和安小姐卻依舊不清不白,我說什麼了你根本就是有變態的佔有慾和控制慾在作祟而已你用我擺脫你的商業聯姻,卻依舊不願意徹底放棄安家可以帶給你的好處,所以還和安小姐有瓜葛糾纏我做什麼了我說什麼了嗎我都不管你的事,你憑什麼要來管我”

    顧祁琛眸色暗紅,深處的傷痛一閃而逝沒被她捉摸清,他忽的冷笑了聲,收了遏住她呼吸的手,攥緊她的手一路無言。到了家門口,他二話不說拉着許安晴就上樓去,他步伐很快許安晴跟不上,一路踉踉蹌蹌他也不放慢步子,來到臥室就直接扔她在牀,壓了上去。

    許安晴踢他踹他:“你走開,你這是強姦你這是犯法”

    顧祁琛拿出結婚證給她看:“看好了,我們是合法夫妻。”

    說着直接就堵住了她的脣。

    顯然這是一場足以讓顧祁琛酣暢淋漓的愛事,許安晴倔強,上半場撐着死活不求饒,被弄痛出血了也堅決不求饒,堅持了一小時後終是體力不支昏睡過去。本以爲這就是解脫,卻又被顧祁琛故意折騰醒,他抵着她的頭逼着她對上自己的目光,一遍遍的道:“看清楚了我是誰看清楚我是顧祁琛,我是你丈夫,我纔是那個最後能跟你過一輩子的男人”

    狗屁許霧城,狗屁林東方

    他纔是最後贏家,也只能是他

    許安晴咬牙切齒卻掙不開他的禁錮折騰,睡不能睡,醒又太疼,也不知是堅持了多久,終是顧祁琛循循善誘道:“求我。”

    顧祁琛一字一頓道:“求我,我就放過你。”

    許安晴神志回籠,感覺到自己胸口的起伏,和指尖處傳來的體溫,卻是聲音喑啞着極輕的道:“不可能。”

    顧祁琛折騰到了後半夜才終是放過她,自己站在陽臺處抽菸,事後一根菸,卻是身心俱疲。

    許安晴就是太天真。

    她什麼也不懂,這詭密風雲暗潮涌動,她都不知道,她總是覺得陽光能充斥所有黑暗,卻忘記了還有陰影這一說。

    林東方不能留,但如今林東方卻因安知曉的原因而不得不留。顧祁琛便想着去調查他到底因何回國,這一查竟發覺如深淵不可測量,根本窺探不到緣由。林東方父親貪污腐敗的事還未塵埃落定,他回來定會惹人口舌,但他爲什麼還要回來,且還直奔着許安晴去了呢。

    不可能沒有目的。

    顧祁琛查不出來,便也只能讓他們兩聲儘可能的少

    觸面少溝通。

    還有安知曉,她已經知道了顧祁琛娶了許安晴的事,不可能會坐以待斃,但她提出的條件也惹人生疑。難道她和林東方還有什麼關係嗎

    難說。

    難辨。

    許安晴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下午,她掙扎着看了時間,已經四點,全身痠痛,她強忍着去洗澡洗漱穿衣。什麼都不說,這裏她是肯定待不下去了

    提着行李箱沒能出門,許安晴就被人攔住了。

    “少夫人這是去哪兒”

    許安晴不認識她,但應該是顧祁琛請來的新保姆。

    “我回家。”

    保姆果真沒有讓步:“顧總說了,您以後不能出這房門。”

    許安晴暴怒:“他居然囚禁我”

    保姆笑眯眯的解釋說:“顧總是爲了您好,外面風言風語不安全,顧總很忙,無法事事都顧及到少夫人”

    這模樣像極了不講理的顧祁琛

    許安晴硬是不管她繼續往外走,但開不了房門,她攤手要鑰匙要不到,看着昏暗沒開燈的別墅,突然心中涌起恐慌。

    她就要這樣一輩子被鎖在這裏

    不行

    許安晴開始砸東西,但無論她做什麼,保姆都不慌不忙,安靜的任由她發泄,終於許安晴累了,頹廢的坐在了沙發上,捧住頭痛苦道:“顧祁琛他到底想幹什麼”

    保姆笑眯眯的解釋:“顧總是爲了保護少夫人。”

    折騰到外面已華燈初上,火樹銀花。

    顧祁琛終是推門進來,看到許安晴他微挑眉,放輕了腳步走過去,居高臨下的斜睨着她:“喫飯了嗎”

    許安晴咬牙切齒:“我要回家。”

    “這裏就是你家。”顧祁琛脫了西裝搭在沙發上,閒適淡淡的問,“飯菜做好了嗎做好了就開飯吧。”

    許安晴討厭這種感覺:“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娶我什麼好處也沒有,你囚禁着我沒有用”

    顧祁琛攥住她的手強硬拉她起來,按在餐桌前,閒笑淡淡的道:“喫飯。”

    “我不喫”

    顧祁琛耐着性子重複:“喫飯。”

    許安晴剛想再次拒絕,卻對上顧祁琛暗紅的眸和蟄伏在深處的情慾,疼痛果真是能讓人銘記於心的,她嚇的拼命想躲開他,拒絕的話也被她吞進了肚子裏。

    面前擺着一碗飯。

    乾乾淨淨的米。

    顧祁琛淡定解釋道:“近日我公司出了些麻煩,恐無暇顧及你,爲了避免上次安知曉綁架你的事發生,我只能把你鎖在家裏。”

    嗤。

    許安晴一頓飯味如嚼蠟。

    好容易掙扎着吃了些,顧祁琛擁着她上樓休息,洗了澡就硬是要再要跟她做,許安晴避無可避,只能扯着被子蜷在角落裏,縮成小小一團。

    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兔子。

    顧祁琛饒有趣味的伸手輕輕觸碰了她裸露在外的胳膊,她瞬間臉色煞白,睜着驚恐的眼,裏面閃爍着的淚光泠泠清清,配着自窗戶處滲透進的月色,更加的撩人心魂。

    但許安晴在怕他。

    顧祁琛低咒了聲沒再繼續,撿起衣服起身就又去了浴室。許安晴提心吊膽等了半晌,顧祁琛一身冷意的回來,進了被窩背對着她側臥一邊。

    這一晚倒是安靜。

    許安晴的相機手機都被沒收了,整日裏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抱着顧祁琛留給她的一臺平板電腦,平板電腦有網,但裏面沒有任何社交軟件,她也只能看看新聞看看電視劇。

    百無聊賴。

    這麼看着看着她就開始犯困,但很快她就又看到了一條彈跳出來的新聞。

    頭條。

    短短十分鐘就上了熱搜的頭條新聞。

    是顧祁琛和安知曉兩人出面紛紛作證說並未取消他們的婚約,相反,他們很快便會舉辦訂婚儀式,儘早完婚,強強聯手。旁邊附着一張兩人對視的照片,含情脈脈沒有其他。

    許安晴便感覺到有些反胃。

    狗屁

    什麼擔心她,什麼喫醋爲了讓她斷絕和林東方的來往,就是顧祁琛擔心她出面會影響他和安知曉的訂婚

    顧祁琛回家時已經是晚上近十點,今天挺忙,應付那麼多媒體記者,還要應付生意場上的人,酒會太雜太多,硬是纏着他到現在。他喝了保姆遞送的牛奶,擡眼看向二樓:“少夫人今天狀態怎麼樣”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