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來監視的一名侍女連忙出來阻擋,道;“夫人,你不可踏出院子。”
蓮姨面色嚴峻,道;“小春你讓開。”
侍女小春倔強道;“我不讓。”
蓮姨面色難看,雖然她知道兩個侍女都是別人的人,是負責監視她的,但是兩位侍女也服侍了她這些年,她心軟,不會下殺手。
夏雲深輕拍了幾下蓮姨的後背,表示撫慰,走出一步,道:“小春,你說,要是我跟孫雲說你是夏忠的派來,你猜孫雲會把你怎麼樣?”
小春面色大變,神情駭然,不敢置信地盯着夏雲深。
蓮姨也都覺得不可思議。
“你,你胡說什麼?”小春臉色蒼白,聲音顫抖地說着。
陳曉曉很是不明裏,雖然她看出蓮姨和兩位侍女間存在某種突破主僕契約的東西在,但也不會想到小春會是夏忠安排的人。
連蓮姨也都一直以爲兩位侍女都是孫雲安排監視自己的,可從小春現在的表現來看,她的確是夏忠的人。
她再一次被夏雲深給震撼到,她感覺夏雲深肯定不簡單。
夏雲深之所以知道,自然是因爲拍賣堂的關係。
夏雲深並沒有回答小春,反而道;“不管你是誰的人,念在你伺候蓮姨多年的份,我不殺你,同時也勸告你,夏忠不會看你,你只會被她利用,最好遠離這裏,回到鄉下去吧。”
“不會的,你騙人,夏忠說喜歡我的,你騙人。”
小春語無倫次地說着。
夏雲深不再理會她,扶着蓮姨繞着她的身邊過去。
返回途,蓮姨還是忍不住好,問道;“方兒,那兩位侍女我一直都以爲是孫雲派來監視和軟禁我的,可怎麼,小春反而是夏忠的人了?”
夏雲深真摯道;“蓮姨,煉丹一脈,煉器一脈,二長老一脈,都內鬥得很。”
蓮姨釋然了,想必是夏忠根本不放心孫雲,所以收買了孫雲佈置下來的一個侍女,只是這收買,付出的價格不是金錢,而是虛假的愛情。
陳曉曉也突然間覺得夏雲深很不一般了,具體說不來,感覺他跟以前那個酒囊飯袋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她看了一眼夏雲深,道;“夫君,我感覺你進了,同時好像也變了。”
夏雲深含情脈脈地注視着陳曉曉的眼睛,道;“以前因爲我的沒用,讓你受苦了,不管我變得怎麼樣,對你的愛都是不變的。”
陳曉曉羞澀異常,心裏甜蜜,這都當着蓮姨的面呢,也不害臊。
蓮姨很喜愛這兩個孩子,只是想到小烏龜,她搞不起來,難過道;“方兒,孫雲的打算都是小烏龜告訴我的,也不知道小烏龜現在怎麼樣了。”
夏雲深神祕地笑了下,道;“蓮姨,小烏龜暫時沒事,孫雲都忙不過來了,這會可沒時間修行他的傀儡術。”
蓮姨點點頭,雖然相信夏雲深,可依舊擔憂。
小烏龜走進孫雲的院子時,被下人直接領到煉丹房,他對此也沒有什麼抗拒,在離開蓮姨時候,他已經知曉了自己的命運,甚至還推測到了孫雲的計劃,並且暗地裏告訴了他孃親。
他只希望,蓮姨能夠好好地生活下去。
他推開了煉丹房的門,擡腳走進去。
進入了煉丹房後,他看到了孫雲已經在丹爐旁邊等待着。
孫雲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熱烈,雙眼仿似放光,看着小烏龜如同看着到手的獵物。
這讓小烏龜越發的膽戰心驚,不知道被煉製成傀儡的過程,將會遭受多大的折磨和痛苦。
孫雲咧起了嘴角,臉寫滿了興奮,迫切的眼神盯着小烏龜,道;“見着你的孃親了吧,放心吧,終於你誠心配合我,我答應你,只要本師存在一天,肯定保你孃親一天。”
小烏龜已經沒有選擇,只有麻木的點點頭。
孫雲雀躍不已,急不可耐道;“來來來,來這裏坐好,那些藥材和靈液,需要的丹藥我都已經準備好,呆會我會讓你失去知覺,在我的意念進入你的腦海時,你不抵抗可以。”
說着時,孫雲立馬擡手,朝着小烏龜的眉心一點,隨着他的法力灌輸,小烏龜瞬間陷入了昏迷。
他挽起袖子,巴不得立馬開始煉製,豺狼般的眼神,仿似已經看到自己的傑作。
他運轉法力了,施展他的火焰訣法,頓時在丹爐下,呼的一聲,出現了灼熱的火焰。
他快速地將準備好的藥材投進丹爐,開始煉製。
在他興奮點達到巔峯時,煉丹房的門口外傳來了下人的迫切聲。
“孫師,不好了,有人硬闖進來,我們攔不住。他指名道姓要找你吶!”
在這個關鍵時刻被人打擾,孫雲皺眉,非常不喜,暮光閃爍着殺機,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在修行的是一門獨一無二的術法,這對自己來說,是多麼的重要,還有什麼屁事自己的修煉還重要?
他停止了施法,剛剛投入丹爐的藥材被取出來,丹爐下的火焰也被他收走。
他冷哼一聲,滿臉的冰霜,眼神陰沉地盯着煉丹房的門口,道;“一羣廢物,養你門有什麼用,沒聽到我的命令麼,這三天內,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聲色俱厲地呵斥,嚇得門口的下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面,聲音顫抖道;“下人該死,下人該死。”
砰。
一聲巨響從院子內散出,孫師聽得十分清楚,甚至還感受到了法力的波動。
他已經很明顯地感受到,這該死的敵人已經從外面闖進來了,看來自己不出面是不行的了。
他面色陰沉如水,看了小烏龜一眼,確認小烏龜還在熟睡,這才起身,走出煉丹房。
他心裏疑惑着,怎麼在這個時候有人來打擾,想他在家族裏的地位也不低,能夠直接硬闖進來的人物要麼是不怕死要麼是他的來頭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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