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牧千宇的精心照料下,夏雲深的傷勢好了六七成。
夏雲深之所以好的這麼快,影幻前輩功不可沒。
要不是他及時壓制住反噬之力,夏雲深恐怕還要很長的一段時日才能恢復。
“姐!”
夏雲深口喊着話,雙眼猛的睜開,整個人從立了起來。
“二哥!”
“夏兄弟!”
看到夏雲深甦醒所有人紛紛圍了去。
“我姐呢?”
“大姐……她……”見夏雲深如此激動,陳朝陽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流家主見此情形,急忙安撫道:“夏兄弟,我特地從父皇處求來千年冰魄,顏嫺全身已被冰封,暫時還沒事。
只要我們半年內能夠找到救治她的辦法,一切都還有機會。”
“真的?”
聽到流家主的話,夏雲深心頓時一喜,只要楊顏嫺還沒死,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他一定會讓她甦醒。
此刻,夏雲深才從流家主的話回味過來,流家主居然爲顏嫺求來了千年冰魄,其珍貴程度,根本無法衡量,可遇而不可求。
夏雲深感動的說道:“木,謝謝你,大恩大德,雲深永遠銘記於心,只要你一句話,刀山火海,我眉頭絕不皺一下。”
看到夏雲深冷靜下來,流家主長長的舒了口氣,心暗喜,有夏雲深這句話,也不枉費他奔波勞累一番。
“都是兄弟,說這些幹什麼!”
“她現在在哪?”
雖然知道楊顏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夏雲深依舊有些迫不及待,立刻讓人帶他前往楊顏嫺的房間內。
還沒靠近房門,一股極寒的氣息從房間之內,撲面而來。
夏雲深雙手顫抖的放在房門,良久才推門而入。
楊顏嫺臉色有些蒼白的躺在寒冰鑄造的冰,在千年冰魄的作用下,整個人的氣息雖然微弱,卻很平穩。
呆呆的望着冰的少女,往事碎片不斷的在夏雲深腦浮現,良久他纔回過神來。
“雲鶴,我夏雲深對天發誓,若不殺你,我誓不爲人。”
這一瞬間,夏雲深臉看不出任何表情,身的冰冷的氣息,如同千年冰魄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這時,丹盟管事突然急衝衝的闖了進來。
牧千宇眉頭一皺,呵斥道:“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
無故被會長臭罵一頓,管事心委屈,卻也不敢耽誤急事,將一封信交給牧千宇,並在他耳邊低語了一番。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在場的都是大人物,管事哪裏敢多待,又毛毛躁躁的跑了出去,那風風火火的性格,看得牧千宇一陣搖頭。
“雲深,這是張城主給你的信?”
張朔?
夏雲深心一驚,急忙打開信件,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哎……”
看完信,夏雲深長長的嘆了口氣。
張朔待他不薄,甚至對他還有知遇之恩與救命之恩,若非不得已,他算斷張倩倩手腳,也絕對會留她一命。
奈何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是徒勞。
“夏兄弟,爲何嘆氣?”
看到夏雲深如此糾結的神情,流家主十分好,不知信件裏究竟說了什麼。
夏雲深沒有說話,將手的信件直接遞給了流家主。
懷着好,流家主飛快的將信看完,微微動容。
“張朔這是何苦!爲了刁蠻任性的張倩倩值得嗎?”
“張城主愛女如命,他有此決定我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流家主認同的點點頭,說道:“夏兄弟,那你的打算呢?你現在傷勢還未痊癒,我怕……”
擺擺手,夏雲深打斷了流家主的話,鄭重的說道:“不管如何,我都要親自前往,縱然張城主不會原諒我,我也必須向他道聲歉。”
“好,那我們陪你走一趟!”
這樣,夏雲深在幾人的陪同下,前往落鳳山。
雨依舊淅瀝瀝地下着,天色暗沉沉的,籠罩在頭頂之的灰色的雲朵,似乎觸手可碰。
“老爺,他們來了!”
管家低聲提醒道。
張朔聞言,深深的看了一眼妻子與女兒的畫像,這才緩緩的朝着落鳳山的山道望去。
此刻的落鳳山,人羣早已被清空,是以張朔很快看到人羣正央的夏雲深。
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張朔眼卻沒有絲毫怨恨,這麼些天,他早想開了。
是非對錯如今對他已經毫無意義,他要做的,僅僅是給女兒一個交代。
夏雲深幾人很快來到了山頭,望着張朔如今的模樣,所有人都被震撼到了。
這哪還是他們眼溫爾雅的張朔,分明是一個行將木的老頭子,彷彿一陣風吹過來都要將他吹倒了一般。
“張城主……”
說完這三個字,夏雲深早已哽咽,心準備了很多話,此刻根本沒有說的必要。
“你來了。”張朔臉露出一抹哭還難看的笑容。
“張城主,關於張……”
“你不用說了,我心明白。”
見夏雲深提及張倩倩,張朔當然清楚夏雲深想要說什麼,直接打斷了夏雲深的話。
他望着夏雲深的眼神,充滿了決絕,說道:“夏雲深,今我生死一戰,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夏雲深沒有說話,兩滴眼淚從他眼角滑落,他懷着無沉重的心情點了點頭。
“謝謝!”
看到夏雲深同意自己的請求,張朔臉露出瞭解脫般的笑容。
他素來知正義明事理,夏雲深的做法無可厚非。
但是身爲父親,他選擇無條件的站在女兒這邊,縱然女兒是錯的,他也會陪着女兒,一錯到底。
夏雲深如何看不錯張朔的心思,明知不敵,仍要與自己死戰,但求一死,去見他的愛人與妻子。
“殺!”
張朔靈氣遍佈全身,體表竟也浮現出紫色光芒,滾滾電芒不住的跳躍着。
手摺扇瞬間轉化爲一把鋒利的長劍,腳步輕點,帶着驚天氣勢,朝着夏雲深飛快的撲去。
“殺!”
夏雲深雙眼通紅,帶着淚珠,手持血飲雷澤飛快的迎接去。
轉眼間兩人已戰成一片,張朔每招都拼盡全力,招式如流水,毫不間隙。
夏雲深也沒有手軟,血飲雷澤帶着強烈的血煞之氣,對着張朔是一陣猛攻。
他知道自己不能留手,否則是對張朔的不尊重。
“畫地爲牢!”
張朔突然發出一聲暴呵,長劍再次轉化爲摺扇,猛的施展出捨命一擊。
口噴出一口精血,將摺扇染得格外刺人心絃,身體如利箭一般躥了出去,手摺扇緊收的小骨瞬間展開,化爲無數把鋒利的利刃。
然而此刻,夏雲深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被定格住,根本無法使用技能和做出回擊。
“給我破!”
體內血液迅速逆轉起來,靈力源源不斷的着束縛。
在張朔摺扇將要他心臟的時候,夏雲深手血飲雷澤猛的一揚,想要逼迫張朔放棄這次的進攻。
因爲那樣將是兩敗俱傷的場面。
見到夏雲深破開自己的“畫地爲牢!”張朔眼稍感意外,不過卻露出瞭解脫般的笑容。
他本可以躲開夏雲深的這一刀,然而他非但沒躲,甚至連手的摺扇也收了回去。
“不!”
夏雲深想要抽回血飲雷澤,卻完全來不及,眼睜睜的看着手的寶刀,了張朔的胸膛。
“張城主,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爲什麼不躲開……”
夏雲深的爲張朔止血,爲他輸送靈力,服用丹藥,然而卻完全徒勞無功。
“夏雲深,你不用難過,我今日早下了必死的決心,而你不一樣,你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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