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不用這麼對我,我不是個容易被花言巧語迷惑住的女人。剛纔那個女人在你面前一絲不掛的時候,你眼睛可沒有少往她身上看,你當我眼睛瞎”她柳眉輕蹙,冷哼一聲,顯出了不滿,“你這麼濫情的人,還想打動我的心怎麼可能呢。”

    “我看她了,這個沒有錯,但她在我的眼裏就跟一隻豬火腿,一根剝了皮的香蕉沒有任何區別的,我對她沒有任何感覺的。”他爲自己辯解着。他真要是對那個女人有感覺,怎麼可能讓她喂鯊魚。

    “你以前有過多少個女人”她直接了當地問。

    “在認識你以後,我沒有再碰過別的女人。”他很是聰明,不否認之前的事情,也不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他有過多少女人,具體數目他不清楚,大概能有上千人吧。

    “感覺是什麼,都是很虛無的東西,你今天喜歡我,明天說不定就丟我到大海里面喂鯊魚了。”他是個反覆無常的人,對她的愛火焰也許那天就熄滅。

    “不會的,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他用手托起她小巧優美的下顎,端詳着她的臉。

    他可以清晰地回憶起來,他第一次同她在醫院中見面的場景,那個時候她的臉就是這麼的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要不然擁有她,要不然就殺掉她,他知道自己的心陷落的時候,眼前就是個二選一的題目。

    他很努力地想要殺掉她,沒有成功,他很努力想忘記她,也沒有成功。

    “別對我用強,我可是個剛烈的女人。”她將手指按到了他的鼻子上,神情嫵媚卻帶着警告的意味。

    “柔以克剛,這個道理我最懂了。給我時間,我就會讓你知道我的好處。”他經歷無數的女人,是風月老手,情場追歡方面算得行家。

    “陸淮寧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是我的丈夫,你以爲我會輕易忘記他”

    “這是你人生的錯誤,選擇得太隨意了,卻不知道最佳的選擇,並不見得是最初的選擇。”很多有夫之婦再遇到了方令濤以後,都抱憾說自己結婚早了。方令濤其實更高興能夠在鍾睿瑤的心裏讓她有個比較和品評。

    情場上,戰場上,他都不要輸給陸淮寧。

    把陸淮寧的老婆變成自己的最佳情人,這樣的事情對於他來說,可是有力地反戈一擊。陸淮寧以後還有什麼顏面活在這個世界上。

    敲門聲響起來,方令濤不得不放開了鍾睿瑤,過去開門。

    “船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跟方令濤畢恭畢敬地說。

    “很好,我們馬上動身。”方令濤十分滿意地說。

    他用手拉着門,擺出一個請出的手勢。

    鍾睿瑤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我們,正是把自己也給涵蓋進去了。她完全摸不到頭腦,方令濤這是搞什麼名堂。

    她跟着方令濤順着樓梯從最高層走下來,來到了鑽井平臺最下層。

    這裏有一個小碼頭,停靠着一艘快艇。這個快艇雙層結構,裏面設施齊備,裝修奢華,簡直就是一個海面上可以移動的私家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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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開船的人,就是這個黑皮膚的男子,另外快艇上還有好幾個荷槍實彈,負責保衛方令濤安全的人。

    “你這是要幹嘛帶我去喂鯊魚”她挑着眉頭,疑惑不解地問。

    “我是海皇波塞冬,我要帶着我的王后去巡邏領地。”他淡淡一笑,眸中流露出來了憂鬱哀傷的光束,“每次我航行在大海上,總感到淒涼蒼茫的感覺,渺小和恐懼佔據了我的心頭。希望你在我身邊,這次我的心境能有所不同。”

    鍾睿瑤坐進了快艇當中。

    快艇在蒼茫的大海上飛快地前進,轉眼間就把那個如同鋼鐵怪物鑽井平臺給丟到了遠遠的海平面上。

    船在大海中行進,其實沒有想象中的浪漫美好,而是枯燥乏味的事情,耳邊是單調的馬達聲,窗外是一成不變的海水和天空,時間一長,令人有昏昏欲睡之感。鍾睿瑤沒有用上十五分鐘,就進入到了睡眠狀態。

    但是方令濤卻沒有顯出任何疲憊的狀態,他專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書本,手指間夾着一顆香菸。

    “你不會感到暈船麼”鍾睿瑤好奇地問他。

    “哦,我以爲你睡着了。”他合上書,轉頭來看着她。

    “剛纔是睡了,不過現在醒了。”她站起身來,環顧這間船艙。

    大約一百平的面積,吧檯、投影屏幕、健身器材,都很齊全。如果不是船體的輕微搖動,她會認爲自己是身處在京都市的某個五星賓館的房間中。這裏唯一不夠協調的擺設就是書櫃,裏面還放着書,全部都是化學書籍。

    她邁着隨意的步伐,在房間中轉了幾圈,然後好似偶然地走到了書櫃之前,擡頭盯着裏面的書籍。

    “你知道麼,我初中以後化學就沒有及格過,我最討厭的一門功課就是化學了。”她晃着頭,一臉嫌惡地說。接着她轉頭來問方令濤:“你呢,我感覺你應該是對化學很感興趣的人。”

    “我是現在對化學很感興趣,但初中的時候,我不怎麼喜歡這麼課程,雖然那個時候我還入選了化學奧林匹克訓練隊,可我認爲那是老師故意的。”他抿着嘴巴,從鼻子裏面呼出了煙霧。嫋嫋青煙中,他的臉看起來朦朧而模糊。

    成功了。鍾睿瑤不禁心裏雀躍,她不着痕跡的將話題引領到了她想要的方向上來。

    其實方纔她坐在那裏並不是真的睡着了,而是假寐狀態。她再心裏思考,應該用什麼樣的方式開口,誘導方令濤說出以往的關於他自己,也關於史文俊,還有她父親的那些前塵往事。而她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方令濤知道她跟鍾老師是父女關係,恐怕很多事情就不會說出來了。

    “你當時在奧林匹克隊成績怎麼樣”她裝成單純好奇地問。

    “我每次考試都把成績控制在很差,但又不至於被淘汰出隊的範圍之內。”他現在說的東西跟羅警官對鍾睿瑤說得情況相符,這說明他現在還沒有發覺到什麼。

    “你是不是有暗戀的女生在那裏,所以你不想被淘汰出去,以免跟她斷了聯繫。”初中生正是青春期的時候,身體發育,情愫萌發,青澀初戀在這個時候最容易發生。她這麼說,在逐步誘導他在這個話題中越來越深。

    “沒有。”他果斷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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