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在吱吱呀呀聲中打開,一位着墨色暗紋團花錦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一眼瞧見元秋,便眉開眼笑道:“這位一定是夏大夫,我家老爺已經恭候多時了。”

    夏元秋擡頭看了看天色,也不過辰時一刻罷了,按現代的算法,也才七點多,宋寧就已經恭候多時他早上都不用睡覺的嗎

    “請帶路吧”她輕輕點頭,朝中年男子道。

    中年男子側身請元秋及邢影進去,他這才退身而入,將大門再次緊閉。

    外表看似豪華大氣的宋宅,院子卻如此平易近人,院中除了一方石桌和幾個石凳外,連棵樹苗都見不着,更別說花花草草的園藝景觀之物。

    穿過空曠的前堂,走過左曲右拐的抄手遊廊,來到一處庭院,說是庭院,卻只是在一片碧草之上,建了一處涼亭。

    試想,一片大得像足球場似的綠地之上,只孤憐憐的坐落着一隻秀致的八角亭,畫風別說多奇怪。

    宋寧依舊是一身青衣,不得不說,他穿青衣很好看,完美的將普通的青色穿出華麗的即視。

    他悠閒的坐在涼亭中,優雅的品着桌上升着嫋嫋白霧的熱茶,雙腿蓋着厚厚的皮毛軟料。

    “宋公子好興致”

    宋寧回頭,黑沉沉的眸子撞進她碧流清澈的眼底,她的眼底清流平靜,不泛漣漪。

    “託你的福。”他勾脣,笑容涼淡。

    她邁步入亭間,於他對面的石凳上坐下,眉頭微挑:“哦此話怎講”

    他抿脣,自桌間的茶盤中取出一杯,拎起桌旁冒着熱氣的鐵壺,爲她瀉上一杯熱茶,藍色的衣袖滑過石桌,泛起一陣好聽的沙沙聲。

    “我原本爲了煉製無極香,每日不得好眠,可如今,瑣事全無,終於偷得浮生半日閒,可不都賴你之功麼”

    元秋勾脣,平靜的眼底泛出一絲笑意:“這麼說來,你確實應該謝我”

    她伸手捉過他的手腕,手指輕輕釦在他的脈間,細細聆聽。

    引她前來的中年男人眼眸生異,他家主子何時變得這般平易近人連他伺候了主子多年,也未碰過主子一根手指,主子平時也從不讓任何人碰他,這似乎已經成了宋府裏的鐵律,主子周身一丈之內,不許靠近

    可眼前這位年輕的姑娘,竟能輕易的捉住主子的手,而主子也沒有半分抗拒之意。

    元秋原本舒展的秀眉緩緩皺起:“你這寒毒深入骨髓,發作起來定然痛不欲生,虧得你還能堅持到現在。”她言語之間,頗有一絲憐憫之意。

    宋寧淡笑,看着眼前風清霽月的少女,平靜的心湖再度泛起一絲漣漪:“你對誰都這樣嗎”他忍不住問。

    元秋不解:“怎樣”

    “明知我是惡人,依然爲我治病操心,你對所有的惡人都這樣嗎”

    元秋搖頭:“我不是聖母,不會對所有的惡人伸出援手,再者說,你在我眼裏,並非十惡不赦之人,我相信,你做這一切,一定有你的苦衷,如今你已經收手,更能表明你心本純善。浪子回頭,金不換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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