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秋眉頭深攏,面色凝重,一雙纖掌不由自主的握緊,問道:“你可看過發病死去的難民是怎樣的症狀”

    陳知縣忙點頭,努力的回憶着:“我那日出城視察,親眼所見,死去的難民面有膿瘡,流着黃中泛綠的膿水,周身生有紅斑,也有難民死時皮膚泛黑,很是怪異。”

    元秋心肝皆顫,忙問:“可有人咳血發熱不下”

    陳知縣見她表情這般嚴肅,心中更是慌亂,連連點頭道:“我見到幾個咳血的人,也有高熱不退的,真的是瘟疫嗎”

    “是鼠疫”她幾乎可以確定,這是鼠疫,傳播速度極快的疫症,一旦潛伏期過去,發作起來,便是一發不可收拾,在古代,得了這種病的人,便等於是宣佈了其的死亡。

    朱焱再也坐不住,他起身步至元秋身邊,伸手握住元秋冰涼的小手,急道:“可有治法”

    治療鼠疫最有效最迅速的藥物,便是鏈黴素,可在這古代,想要培育出鏈黴素,缺乏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了,她沒有把握。

    “有一種藥可以治癒鼠疫,只是我沒有把握能煉成,只能先試一試”她知道如何培育鏈黴素,卻沒有得用的器皿和育菌暖房。

    朱焱眼中的夏元秋,永遠都是自信的,彷彿在她的眼裏,便沒有什麼事是難事。

    然而今天,他在夏元秋的眼裏看了難色,瘟疫的可怕,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幾乎疫是絕症,唯有死路一條。

    夏元秋沒有遲疑,迅速走到廳側的桌案前,取了文房四寶,將她所需要的東西的用來替代育菌器皿的器具也一一寫下,再畫上需要趕工訂製的空心銀針和注射器,一併交給了陳知縣,再詳細解說了一遍,請他即刻不惜一切代價,將東西全數準備好。

    陳知縣剛走,她又拿了筆在白紙上描畫。

    朱焱上前瞧看,但見那白紙之上畫着的是一間房屋,屋舍與尋常人家住的房屋大爲不同,四周左右,包括屋子的地底之下,皆另有空間,可置炭火烘烤,又不會傷及房屋,達到四壁供暖的效果。

    “這是什麼”朱焱問。

    夏元秋將畫好的屋畫吹乾墨跡,仔細疊好交給朱焱,道:“這是一間暖房,若想煉製出能治療溫疫之症的藥,便需要這樣一間暖房,不論早晚,房內的溫度都要保持一致,絕不能忽冷忽熱。”

    雖是一年中最爲舒適的秋季,可在這山中,早晚溫差還是很大,若沒有暖房,這鏈黴素,鐵定培育不出,若有暖房,也只是增加了成功的機率。

    朱焱立刻着人去辦,又想到一事,忙道:“元秋,那鬼域森林外的靈泉,是否也能解這瘟疫之毒”

    元秋搖頭:“靈泉雖好,也有解毒之效,只是見效甚緩,用於慢性症,或許是最好的良劑,可這鼠疫,是急症,一旦發病,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控制住病情,否則,三至五天,必定殞命。”

    便如宋寧的寒毒,雖厲害,卻非急症,一時半夥不會要了他的性命,只是須忍受一些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這種病症,用靈泉水配以去寒之藥煉化,徐徐圖之,終能去除其骨髓之間的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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