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伯打量了一眼白憶清淡的眉目,笑道:“你小子,我這個老傢伙可還在呢,要說情話等沒人時再說。”

    陳明傑俊面微紅,臉下意識的轉向白憶的方向,白憶卻道:“你們一老一少,盡拿人說笑調侃,下次可不許咯。”她說完上前查看陳明傑的眼睛,似乎比剛剛的大腫略消了一丟丟,知道小白的尿液確實是有效的,只是不知是塗在眼睛上的有效還中喝下去的有效,總之是有效,她也放下了心,乾脆告辭回房,留下莫伯照顧陳明傑。

    回到房中,她坐於鏡前,看着鏡中那明麗的容顏,輕輕嘆息,自古紅顏皆禍水,她這容貌,也算是禍水級別的吧,大牛對她另有所想,她心裏一直清楚,只是不願面對,便直接與大牛兄妹相稱,義結金蘭。

    可如今,陳明傑對她似乎也存了他想。

    換作一般的女子,以陳明傑的身份,這般品貌家世,怕是暗喜都來不及吧。

    可她卻只覺得是負擔,彷彿自己的心,早已被誰填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偏偏她又想不起,住在她心裏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次日,她早早起牀,梳洗後便與大牛小白一併來到膳廳喫早飯,廳裏很熱鬧,許多衙役都在議論着昨夜的事,個個說的唾沫橫飛。

    她細聽着距她最近一人的描述,說那採花犯身着夜行黑衣,臉捂着面罩,只留一雙眼睛在面罩之外。

    說那人武功奇高,來無影,去無蹤,與大人交手不過十招,大人便處於下峯,這時那人見許多衙役突然衝了出來,心知不能久戰,便自懷裏摸出一隻圓呼呼黑溜溜的東西往大人身前的地上一擲,那一擲之後,一股子濃煙便往外冒,大人避之不及,便被那濃煙給薰了眼睛。

    這時又有一個衙役鬨笑道:“當時我離得大人近,親眼見到大人佯裝跌倒,本來可以趁那採花犯再對他下手之時打他個出奇不意,卻誰知,平地竟颳起了一陣風,將大人的裙子給吹了起來,露出大人那一腿的腿毛,那人瞧見了,先是一愣,隨即便是一聲怒罵,接着便是掏出了匕首。”

    她不動聲色的聽着,聽到這後面,她心裏突然一動,有了一個怪異的想法,便匆忙起身往驗屍房跑。

    她到時,莫伯也剛剛到,見她來了,忙打招呼:“昨晚沒睡好,今兒還起這麼早”

    白憶笑道:“領了這差事,便當忠於這職位,怎能憑着自己的喜好睡懶覺呢”

    莫伯也笑道:“若所有的年輕人都能有你這般的覺悟,天下便太平無事咯。”

    白憶蒙上布巾,來到劉老太太的屍身前,伸手捏開老太太的牙口,只見老太太的嘴裏,只剩下半條舌頭,且瞧那傷口,似是陳年舊傷,並非新傷。

    莫伯也湊了上前,瞧見這模樣,立時道:“瞧這斷傷,定是不能言語的。”

    白憶恍然,有一種豁然開朗之態。

    “我知道了,採花犯,以及殺害老太太,擄劫李掌櫃之人,是大劉一人所爲。”她篤定道。

    莫伯不解:“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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