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莫伯神色緊張,心知他言定無假,也知留下只會給他造成負擔,心無寸疑,掉頭便跑。

    只可惜,終究是晚了一步,那人咬破了舌尖,自食其血,引發破元之相,並以破元之相結成破元竭命法,使其功力在短時間內爆漲數倍,達到一生武值之巔峯。

    這等打法,唯有拼命之時方纔會用,因其破元竭命之後,等待他的,便是油盡燈枯。

    很顯然,這人什麼都清楚,也並非一時逞能之輩,他早在被衙役們制服之時,便能使這破元竭命法,可他沒有,因他還不想油盡燈枯,或者,他知道破元竭命之後的後果於他而言意味着什麼。

    可此時,他變了,他雙目盛貪,面無憂顧,顯是有着什麼把握方爲之。

    一隻凌利的手掌印向白憶的後背,白憶拼盡了全力,卻依然無法躲開那隻手掌的鎖定,那無窮盡的威壓令她心跳頓止,舉步維艱,她以爲,下一瞬,她定會成爲那怒掌之下的一縷幽魂。

    然而,一道身影不知從何方奔出,猶如一片朝着火海跳入的落葉,明知身下是萬劫不復,卻依然義無反顧。

    白憶被推開,跌在了一旁,而那手掌,則印在了他的胸膛。

    白憶回頭,一眼瞧見吐血倒下的大牛,而大牛的雙眼,則望着她,一瞬不瞬,嘴角似乎還掛着一抹笑意,那般滿足又淒涼。

    她尖叫:“大牛哥”

    她撲上大牛,而此時,莫伯手提長劍也已經趕到,他一劍格擋住了那人的第二記攻式,其它的衙役們也圍攏而至,將那至狂之徒圍在其中。

    那人一臉焦急與不耐煩。

    他當然會焦急會不耐煩,破元竭命法,並非是能維持很久的功法,用一拭,少一力。

    顯然莫伯也深知此理,他揚聲朝着衆位衙役道:“耗着他,他此時看似厲害,實則猶如困獸之鬥,耗不了多久。”

    有莫伯的話,衆人更是士氣高漲,紛紛舉劍而上,皆以遊擊之式,一式即離,其他人亦如此,打得那人頭暈眼花,功力即將耗盡,卻連一個人也沒拿下。

    而另一頭的白憶則用銀針定住了大牛的心脈大穴,其五臟皆損,內傷嚴重,幸好那一掌偏了寸許,否則,心脈若損,便是神仙也難續命。

    雖五臟損,卻也有法可醫,她絕不會讓他死。

    大牛見她一臉焦慌,搖頭笑道:“妹子,別難過,誰人不會死只是早晚的事罷了,我若能爲你而死,也算值了。”

    白憶搖頭,眼中的瑩淚落下:“大牛哥,你說的是什麼胡話誰要你爲我死我還要你在這縣城立足,在這裏成家,開枝散業,幸福安穩的過一生,誰要你爲我死”

    大牛苦笑,眉頭是抹不去的愁思:“妹子,你冰雪聰明,自當知道大牛哥心中所想,大牛哥也有自知之明,我不是你的良配,也配不上你,所以大牛哥從來都不敢有這等妄想,只想陪在你身邊,好好保護你,誰若敢欺負你,大牛哥第一個與他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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