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雲霸天急問。
夏元秋道:“噬元蠱之主,以己之精元餵養,己身耗損巨大,需依靠蠱蟲自敵身吸納精元后,待敵身死,收回蠱蟲,便得蠱蟲體內的精元內丹,以內丹修復己身之損,方能長壽,否則”
朱焱接話道:“否則,便唯有一死。”他想起當年師傅獨坐於月下,舉杯邀明月時的苦澀與悽寂,原來師傅一直都知道,知道師孃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雲霸天,甚至不惜以自己的性命,全雲霸天之命。
雲霸天半晌無語,只一雙眼睛空洞的看着眼前的元秋,似乎透過元秋,看到了他從前最爲快樂的一段時光,以及那段痛苦灰暗的歲月。
“父親,逝者已逝,您,還是想開些吧。”說出這話,雲向天心裏十分的苦澀,他終於明白,母親爲何一直鬱鬱寡歡,母親爲何在他十歲之後,便獨身居於佛堂,再不肯見父親一面,他從前一直怪母親心狠,如今方知,心狠的人,不是母親,而是父親。
一個男人與自己的妻子同牀異夢,便是對妻子最爲殘忍的懲罰。
雲霸天沒有吭聲,只呆呆的直視着前方。
夏元秋道:“雲族長,您的性命,不止是您一個人的,您肩負着隱孃的期望,也肩負着雲族的重擔,您不止是爲了您自己而活,看看您眼前的兒子,這些看來,他爲了治好你,踏遍千山萬水,爲了一個虛妄的傳言,不惜帶着您不遠千里趕來此處,做他不願做,也不屑做之事,您就算是爲了這個兒子,也當好好的愛惜自己的身體。”
雲向天焦慌的臉上,終於現出一絲笑意,上前握住父親的手,沉聲道:“父親,夏姑娘醫術卓絕,一定能驅除你體內的蠱蟲,還你一個健康的身體。”
雲霸天拍了拍雲向天的手背,微笑着點頭,又轉臉看向朱焱,問道:“你師傅近年來可好”
朱焱搖頭:“師傅多年前便離開了京都,他說他要遊遍這天下山河,做一個自自在在的人,再不涉江湖,亦不入宮廷。”
雲霸天嘆息着點頭:“他便是這樣的一個人,這纔是他,這纔像他”
又閒聊了一會,雲霸天的神志越發的混亂,剛剛說過的話,轉眼便忘了,還得重說一遍,重問一遍。
雲向天拉了元秋至一旁,壓低聲問道:“我父親這是怎麼了”
元秋笑道:“你不必擔心,他不過是恢復了從前的模樣,我的激脈針法本就維持不了太久,他能堅持這麼久,已屬難得,過一會,他便又會不認識我們,你也不必着急,我會盡快煉製出能驅除蠱蟲的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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