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組團穿越到晚明 >第七十二章 配方不見了
    漕船被劫,官場震動。手機端 m..因爲這是國朝建立以來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要是不能及時平亂,壽張縣知縣、東平州知州、兗州府知府、山東巡撫,包括漕運總督,都少不了喫一頓排頭。

    好在旋起旋平,官老爺們在慶幸之餘,對在這起平定漕亂表現優異的東廠番役鄭重、梁山巡檢司巡檢柴家延、護漕什長田有良讚譽有加。

    他們倒是都沒有貪功,原因是其有一個東廠番子,事情的經過恐怕皇已經盡知,要不然,哪一級官員也得在這一場平亂的功勞裏分一杯羹,最起碼也得有“運籌帷幄”或者“教化之功”吧。

    的確,收到山東巡撫的摺子時,萬曆皇帝對漕亂的發生、平定的各種細節都已經盡知,於是下詔對漕運總督、山東巡撫、兗州府知府、東平知州、壽張知縣稍加申飭,責令嚴查亂民,漕運沿線嚴加保護,勿使類似事件再次發生。對東廠番役鄭重、梁山巡檢司巡檢柴家延、護漕什長田有良敘功升賞。

    於是,鄭重升爲東廠貼刑官,柴家延升爲壽張縣兵房典吏,田有良升百戶,各賞銀百兩。

    對於王興,鄭重在給陳矩稟報時,說他“怒斥賊首,以至身陷賊巢”,又說王興“策劃救援並暗傳消息”,纔有了後來的平亂之功。

    因爲王興只是童生身份,萬曆皇帝沒有下詔褒獎,但在心裏,卻是記下了他的功勞。

    ……

    東廠除了廠督外,最重要的職位是兩名貼刑官,一爲千戶,一爲百戶,鄭重是百戶貼型官,相當於成了東廠的三把手,從一個底層小官一下子升到三把手,他在興奮之餘,心裏自然對王興感激不盡,心想,如有機會,一定報答一二。

    這天,鄭重正在東華門外的衙署裏辦公,有守門的番子來報:“鄭大人,外頭一個叫李瑞的求見,說是王興王公子的管家。”

    一聽是王興的人,鄭重哪敢怠慢,連忙讓人把李瑞請進來。

    李瑞見了鄭重,連忙見禮。

    鄭重見李瑞神色慌張,心知王興必然有事,也不客套,直接問道:“李管家,王公子有事嗎?”

    李瑞見屋裏沒有旁人,連忙把王興的情況說了一遍,最後說:“公子命我來求李大人,請您設法救援。”

    鄭重一聽,連忙說道:“李管家不要着急,我這去尋陳公公,你先在此等候。”

    鄭重待李瑞答應一聲,立即起身往正堂走去。

    廠督陳矩位高權重,但爲人非常正直,他的行事原則是八個字,即“祖宗法度,聖賢道理”,這在明朝的太監是不多見的。也正因此,他既得皇帝歡心,也得衆大臣敬仰。

    當他聽說了王興的事以後,陳矩想了想,說道:“鄭重,你去告訴他的管家,說我知道了,會設法的。”

    鄭重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陳矩沒有去向皇帝彙報,而是令人找來御馬監太監鄒義。他對鄒義說了王興的事,然後說道:“前番漕亂之時,王興有功,皇心裏是有數的,而且此人是申閣老的徒孫,前幾個月皇還命我看顧他。鄒義,申閣老在皇心目的地位你不是不知道,這個田義太沒有眼色了吧?”

    鄒義主待御馬監,這個職位跟陳矩這個秉筆太監也不相下,但他是陳矩提拔來的,而且資格很淺,哪敢跟陳矩叫板啊,況且人家沒有去稟告皇帝,先來告訴自己,這裏頭已經有很大的面子了,這個情他必須得領。

    他感激地對陳矩說:“陳公公,你的情我領了。我這去稟告皇,念苗義這些年也有些許功勞,讓他去都當守備太監吧,至於牛奮那個蠢貨,打殺了事。”

    “牛奮也跟苗義去吧,關礙皇臉面,不能打殺。”陳矩道。

    “是。南京鎮守太監和蘇州織造太監,我看讓常印和馬鑑去吧。”鄒義道。

    常印和馬鑑都是陳矩的人。

    陳矩說道:“常印算了,讓馬鑑去蘇州吧。鎮守太監你另安排一個妥當人是了。”

    陳矩真會做人,各地鎮守太監都是御馬監委任,人家鄒義一下子給他兩個職位,他可不能太貪。

    “依陳公公所言。”

    ……

    牛奮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正在悄然發生着改變。此時,他正沉浸在興奮之。

    從王興手裏拿到配方,他回到正堂,也沒再細看,把配方塞進黃紙函內封好,又把紙函放進公匣內,用紅包袱覆了,然後叫過徐成,吩咐道:“你帶幾個人,立即將此匣送到南京,交給田公公。”

    徐成答應一聲,退了下去。

    蘇州到南京有四百多裏地,徐成到南京時,已是兩天以後。他來到鎮守太監衙署,門子通報後,把他帶到堂前,見到苗義,徐成把匣子交去,跪在地,滿心歡喜地等着領賞。

    苗義着急看香皂配方,不及細問,先打開匣子。等他撕開黃色紙函,拿出配方時,卻發現竟是一張白紙!

    苗義愣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是一張白紙?難道牛奮竟敢欺騙自己?

    苗義見徐成低着頭跪在地,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苗公公,小人叫徐成。”

    “徐成,我問你,你知道這匣子裏是什麼嗎?”

    “知道,是配方。”

    “哦,那你看看,這是什麼?”

    苗義把那張白紙扔了下來,徐成揀起來一看,傻眼了:“怎麼是張白紙啊?”

    他着急地說:“苗公公,我親眼見王興寫的,然後交給了牛公公,我一直都在牛公公身邊,不可能是白紙啊!”

    “可它是白紙!來人!”苗義喝道。

    “在!”門口進來兩個彪形大漢,叉手施禮。

    “搜他!”苗義吩咐道。

    兩個大漢聞言去要搜徐成的身。徐成自覺心裏沒鬼,根本不怕他們搜,主動舉着雙手配合他們。

    兩個大漢把徐成身的東西,什麼汗巾、碎銀子都搜了出來,最後在他衣兜裏掏出一個紙條,通通交給了苗義。

    徐成看到那張紙條,辯道:“苗公公,這紙條哪來的?我身沒這東西啊?”

    苗義展開那張紙條,發現面有一行字:“香皂、肥皂、洗髮水、香水配方”,這行字的左邊有撕痕,顯然是把配方的主要內容全撕去了,只留下一個標題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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