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禛面不改色的說道。
“老爺睡着了”貼身照顧司正華的僕人,聽到這話,面色一驚,便朝書房走去。
只是在與陸之禛擦肩而過的時候,僕人在垂下眼眸之際,朝他看了一眼。
不過在場的人都並無察覺,全都看向了書房,察看是否有異常。
僕人注意到從司正華身上傳來一陣異樣的味道,連忙叫上另一個人過來幫忙。
當跟裏面的人確定司家老爺子是真的睡着,而且裏面也沒有其他情況後,纔對陸之禛說道:“請跟我們來”
陸之禛最後看了一眼司正華被人從裏面推出來,被人嫌棄也全然無知。回眸跟着人走出了這裏
正在這時,帝都監獄傳出一則令人惋惜的消息司玉洋因受不了入獄的打擊在監獄自殺。
外界雖然對這則消息的真假揣測不已,有人說是真的,畢竟從司家的錦衣玉食到監獄這種地方,那就是從天堂掉入地獄,難免人心裏有落差,受不了只有自殺了;還有人說這是假的,肯定是被他殺的,當然是誰,各有各的猜測各有各的說法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司正洋死了
帝都這邊已經因爲司玉洋的事開始沸騰不已,悉城這邊也有不少關心帝都近來事件的蘇慕謹也看到了這則佔據了政界報刊頭條的新聞。
身邊沒有陸之禛,工作照常進行着,肚子也有了比較明顯的變化,下了班蘇慕謹也會偶爾去醫院看看喬軒,順便和喬夏說話喫晚飯
“如果換作是我,我肯定不上班,天天死乞白賴的跟着陸之禛那傢伙。”喬夏一邊攪着碗裏的意大利麪,一邊怒髮衝冠似的,並以身傳教般說道。
最近每一次,她能跟自己喫飯,就表示陸之禛不在家。
比起喬夏的大快朵頤,蘇慕謹用餐顯得斯文並優雅許多,細嚼慢嚥然後說道:“我相信他。”
而且讓她閒下來,天天跟着陸之禛跑,她也閒不住。
“我的好慕謹,這陸之禛不是去一兩天,這三天兩頭就往帝都跑,有什麼大事需要他這麼頻繁的過去的。而且這一次去了快大半個月了吧難道你被我傳染了,還是心一直這麼大黎簡南沒有出軌之前,你沒親眼看到,你也相信他。”喬夏心直口也快,而且她並不覺得跟自己要好的閨蜜說話,還需要藏着捏着,說話還需要斟酌再三的。
最好的友情,就是不帶任何虛假的東西,以誠相待,在一起就跟戀人一樣舒服,不會有什麼猜忌。
跟喬夏從小長到大,蘇慕謹也瞭解喬夏的爲人,用紙巾擦了擦嘴角,“他跟黎簡南不一樣。”
這一點,她對他的信任還是有的。
而且,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一錯再錯,經過上一次的教訓,自己挑男人還這麼瞎,那真是自己活該自找的了。
喬夏胡亂往嘴裏送了一口面,道:“有什麼不一樣的,天下的男人都跟烏鴉一樣,慕謹你還是小心點看着點好。”用叉子將盤子裏的麪條捲起來,她沒有着急放進嘴裏,而是繼續說道:“有一個最關鍵的問題,雖然我不想說,但不得不承認,陸之禛那人真的是很優秀,這麼一支優質股,要是被人搶走了,你就等着哭鼻子吧”
“喫你的面”蘇慕謹制止她繼續往下要說的話,一句好好的話,都能被喬夏說得越來越露骨。
“我說的是真的,你別不當一回事。有幾個男的能面對女人當柳下惠的而且看上陸之禛的肯定不止一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該是我的強留也沒用。”
“說不過你反正你自己留個心眼總是沒錯的,至少最後咱們也不能喫虧。”每次對她說教,反而自己被教育一番,喬夏也就乾脆妥協了。“對了,最近陸之禛也沒回來,你公司忙不忙”
“你們商量好結婚的日子了”蘇慕謹埋頭喫起了東西。
“你說你這腦子裏的智商能分我一半兒不”喬夏不甘心的說。
“這不是智商,是對你太瞭解了。你的笑容早就把你出賣了”
女人,總會在自己幸福的時候,不自覺的露出幸福的笑容。
蘇慕謹將這些看在眼裏。
喬夏丟下手裏的叉子和湯勺,往下扒拉着自己的臉。她覺得自己的笑容都差不多,並不覺得有什麼差別,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坐對面的女人,問道:“我的笑容有什麼變化嗎”
蘇慕謹抿了抿脣,只是丟給她一個無知的眼神,問她,“訂在什麼時候”
喬夏收到這麼個眼神,本想翻一個白眼給她,可被她的話題這麼一打岔,說:“兩個月後。本來之前他們選好了日子就在兩個月後,算算就是離現在還有三十天的樣子,我那天還想通知你來着。這不,喬軒就出事,至少得養三個月嗎我就一直沒說,老頭子也怕他在我的婚禮上太蹦躂,到時又把舊傷給牽出來了。重點,我也不想喬軒那滿身是傷的樣子,給我丟人,所以就跟君北說,把婚期推遲一個月。”
“兩個月後,現在還早。”心裏卻想着還有六十天。
這黎君北到底想幹什麼難道真的打算和喬夏結婚
到現在都沒有什麼動靜,反而把結婚的日子都訂下來了。
黎君北這個人真的不好猜
總覺得他心裏有打算,但卻想不透。
“哪裏早了,我還什麼都沒買,什麼都沒挑呢婚禮禮服這些定做也要時間啊你丫抽個時間陪我去看看唄,你眼光那麼獨到,一定要給我挑一件最漂亮的結婚禮服。”
一個喫晚飯的時間,蘇慕謹就聽着喬夏的討論話題,開始轉移到了她要結婚這件事上,開始說起自己結婚需要準備什麼。
喫完晚飯,蘇慕謹便乘坐專車回了半山腰的別墅,沒有別的事,她洗漱一番也就上了牀。
因爲懷孕,她的作息越發良好,通常喫過晚飯稍微休息一會兒就開始洗瀨然後上牀睡覺,而且也不費什麼功夫就能睡着。
在半夢半醒間,蘇慕謹感覺有一具溫熱的身子貼着自己
這種感覺很熟悉,熨燙得蘇慕謹一個緩緩轉醒,隨之而來的還有那個男人身上的味道夾雜着濃濃的菸草氣息。
他抽了很多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