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濤一看知道有急事。正好手裏的事情也到了可以放手的地步。
“嫂子,有事?出去說。”
馬濤的裏屋那是任何女人都不會讓進去的,爲了避嫌,來到外面光明正大的說話。
不是馬濤害怕。而是整個村子,除了馬濤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其餘的不是年老體衰,是大病纏身。幾乎可以說這個小山村那是一個不是寡婦的寡婦村。
村子裏的年輕男人們,不是出去打工,是已經死在了打工的工地。
這不,前幾天又有噩耗傳來,在一處電廠工地發生了架子坍塌,死傷不少,其有兩個是本村的小夥子。
對於這些長久得不到男人滋潤的女人是個什麼模樣,作爲村醫的馬濤那可是很明白的。所以,不管是潔身自好也好,僞君子也罷,他是很注意這方面的東西的。
“九弟,跟我走一趟,快些,遲了來不及了。”三嫂子和馬濤是同族,所以按照排行來叫的。
“你總得說什麼事情吧?我也得準備東西。”
看這個樣子,一定脫不了有人生病,三哥回來了?應該不是啊,難道是家裏的別人生病了?
“都帶,你的那個小箱子。”
作爲祖傳醫的馬濤有着一個醫療箱,木頭的,裏面幾乎是常見病所需的藥物以及工具都有,這個三嫂子很清楚。
“那好,我去拿。”
可在馬濤拿了醫療箱跟着三嫂子回去到了院子裏的時候,三嫂子卻拉住正要進屋看病人的馬濤欲言又止。
“怎麼了?”
“九弟,我,我……不是我要那樣,嫂子也是沒有辦法啊。”
然後放開了馬濤,認命的看着馬濤進了屋子。
牀躺着一個男人,渾身下光溜溜的。
當馬濤看清楚男人的臉的時候,頓時心裏充滿了怒火。
這個男人不是三哥,而是他們村裏的村主任。
很明顯的,這傢伙是的了馬風。正躺在那裏呼哧帶喘的掙扎着。在旁邊的小桌,還有着一個讓馬濤熟悉的東西——威哥。
“心臟不好,居然還敢喫這種假藥?活該。”
儘管憤怒,馬濤也不能讓這傢伙死在三哥家裏,秉承着一個醫生的本心,馬濤馬打開醫療箱,取出速效救心丸,讓他含在舌頭下面。
緊接着又取出銀針,開始動手給明顯是被藥物催動感覺,心臟不堪負荷的傢伙開始鍼灸。
費了好大的手腳,這傢伙才平穩下來。
一通忙活,滿頭大汗的馬濤,看着站在一邊忐忑不安的三嫂子,有些冷淡的說到:
“沒事了,我回去了。”
三嫂子送馬濤出門。
馬濤回頭看着三嫂子,低聲說道:“待會兒,他會恢復過來,如果不想讓他死在這裏的話,最好讓他走。知道麼?”
本有些驚慌的三嫂子急忙點頭,看着馬濤大步離開,纔回到了家裏。不知怎麼的,馬濤的影子卻印在了三嫂子的心裏。
沒過幾天,傳來消息,村主任在現成的醫院裏,心肌梗塞死掉了。
馬濤聽了,搖搖頭,似乎把這個人從自己的記憶給忘記掉。
但他清楚,怎麼可能呢?
當時的村主任要是在自己家裏,不用移動,加馬濤的後續鍼灸治療,是有很大機會康復的。
但他好不應該,卻是光溜溜的躺在三哥的牀。
自作孽不可活。
他總不能在三哥家裏養病吧?所以,在自我感覺到可以行走的時候,挪動着回了自己家。
這纔是他心肌梗塞復發的主要原因。這麼多的時間裏,連發兩次心肌梗塞,他不死的話,沒有天理了。
不過麼,這個傢伙既然死了,馬濤也不再提起他了,頂多再別人說的時候,笑笑而已。
但是,他不想提起這個人,不代表着三嫂子會忘記這件事情。
“九弟,我能進來麼?”
瞅個醫務室裏沒人的空擋,三嫂子怯生生的在門口問道,知道馬濤的顧忌,手裏還抱着她和三哥的女兒。
“三嫂子啊,進來吧。燕燕啊,叔叔給你糖喫。”
很有些冷談的說了一句,開始逗弄已經兩歲的小姑娘。
“九弟,不是三嫂要那樣,是另有原因的。”
“我不想聽,也不想知道。”
“但我還是要說。你知道麼?你的那個三哥,在外面有人了。還說要和我離婚。”
“什麼?”
馬濤突然聽到這個,覺得不可思議。在他的印象裏,三哥不是這樣的人,雖然他有些精明,但在外面包工所賺的錢,還是會交給三嫂子的。而且還說要在城裏買房。怎麼會突然離婚?
三嫂子說着話,掏出一個綠色的小本子。離婚證。
“那你也不能喝那個傢伙胡搞啊。”
“我有什麼辦法?不讓他弄的話,我的戶口和燕燕的戶口會直接退回原籍。我們怎麼辦?那裏雖然有住的地方,但田地什麼都沒有,手裏的錢總有花光的一天,讓我們喫風屙末去麼?”
“他怎麼能這樣?有法律的。”
“你信麼?他是村主任。”
是啊,有法律的,但在偏遠的農村,村主任是那層天。戶口田地宅基地,這些瑣碎的事情,村主任幾乎可以獨自決定一切。馬濤很清楚這個,所以他閉嘴沉默了。
“九弟,我也沒喫虧,他還沒得手,得了馬風。”
三嫂子看着馬濤說道,那一雙好看的丹鳳眼有些亮晶晶的。
“這關我什麼事兒?”
馬濤有些閃避,有些心虛的說道。
“你不動心?我可是離婚了,不再是你的嫂子。”
“那也不行。”
“不行?怎麼不行?你忘記了,我結婚的時候,你躲在我的新房牀下,還是你三哥光着屁股把你給拖出來趕走的?那個時候的勇敢現在怎麼沒有了?”
一席話說的馬濤面紅耳赤。
那個時候小,有些胡鬧,對於男女之間的結婚不懂,也好,聽到有人說結婚的時候,流行聽牆根兒。機靈的馬濤,想出一個好主意。
大冷天蹲在外面聽牆根兒?傻不傻?要聽進屋裏去。
所以他抽個機會鑽進了新房的牀底下,是那種木牀。
但是卻在聽到關鍵的時候,放了個屁,被三哥發現了。於是惱羞嗔怒的三哥直接光着屁股把他揪了出來,一腳踢在屁股,把他踢出了新房,回去繼續和三嫂子做那種好事兒。
而馬濤的這個壯舉,卻成了大家的一個笑話。
笑話歸笑話,以後村裏結婚的人,都會在那一天的時候,看看牀下是否有人,這個習慣直到牀下不再有空隙才作罷。
這個時候的馬濤不但有些臉紅,而且下面也有了反應。只好強自忍着。低聲說道:“那個時候不是小,什麼都不懂麼?”
“那現在可長大了,都懂了吧?”
說到這裏,三嫂子特異瞅瞅他的下面,讓馬濤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
“好了,不逗你了,家裏沒個男人不行的。你三哥說了,他不會宣揚離婚的事情的。讓我們好過些。我走了,說出了這個,心裏痛快些。”
說到這裏,抱起燕燕出去了。但在離開經過馬濤身邊的時候,卻伸手在馬濤的關鍵地方一抓。
雖然馬濤機靈,沒讓他得逞。但也是渾身發熱,有些不能自持。
“娘兒們家家的,都這麼開放?”
自言自語的話音剛落。又聽到一個娘兒們的聲音響起。
“馬濤,馬濤,有事找你。”
“誰?什麼病?”
“沒病,是病你都能治?給我治治怎麼樣?”
隨着有些調戲的話語落地,一個長相漂亮,打扮入時的女人走了進來。
“王主任啊,你怎麼來了?”
“你這個醫務所,我不能來?還是說有祕密在裏面?”
說着話,女人要往裏面闖。馬濤急忙去攔。
“攔得住我麼?”
女人調笑的看着馬濤說道,在最後居然還伸出鮮紅的舌頭,圍繞着嘴脣舔了一圈兒,讓馬濤頓時不敢前。
“過來啊,看我吃了你。”
女人在挑釁,也是在調笑。
馬濤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
“敢麼?你敢麼?”
女人卻得寸進尺,晃動着驕人的胸脯緊逼過來。
馬濤步步後退,女人步步緊逼。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馬濤剛要說出敢字,女人卻忽然後退,輕輕一笑說道:“逗你玩呢。小雞崽子。真想的話,去我家找我。怕你不敢。”
“到時候你看我敢不敢。”
“那我等着你了。鋪牀疊被,保證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怎麼樣?”
“不怎麼樣。”
“好了,玩笑開過了,說正事兒。鎮通知,你明天去鎮政府一趟。找鎮長。有事要說。”
“爲什麼?我去找鎮長?”
“對,明天,必須去。”
“找他幹嘛?”
“你說呢?好事兒,我要歸你管了。高興不?想想以後要被你壓迫,欺負,我有些害怕,你呢?”
“什麼?你歸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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