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逆天狂醫 >第一百九十四章 治療開始
    杜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用眼神制止了馬濤,他轉過頭,看着馬大叔和馬大嬸,站了起來,深深的爲他們鞠了一個躬。手機端 m..

    馬大叔和馬大嬸兒的眼裏一下充滿了淚水,急忙把杜偉扶了起來,“孩子,你這是幹嘛,有事兒說,馬大叔和馬大嬸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能做的我們一定去做。”

    馬輝看着大家傻傻的問了一句,“你們這是幹什麼?”

    馬濤笑了笑,拍了拍馬輝的腦袋,“他們是玩兒呢。”

    馬輝突然拍起了手,“那我也一起玩,咱們一起玩。”然後她站了起來,向着所有的人鞠了一個躬。

    雖然馬輝只是不懂事,他只是覺得好玩,而不斷的向大家鞠躬,但是大家看見一個這麼高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傻呵呵的向自己鞠躬,心裏都非常的難過。

    馬大叔和馬大嬸兒更加的心酸,他們不知道自己走後自己的傻兒子該怎麼辦。

    杜偉和馬濤的眼眶有些溼潤,馬濤前走一步,他剛張開口,被杜偉拉了回來,拉在了身後。

    馬濤知道杜偉是爲她好,心裏仍然存在着顧慮,可是其實工作對於他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反而人心纔是最重要的。

    杜偉向前走了一步,拉着馬大叔和馬大嬸的手,“大叔,大嬸兒,其實今天來,我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馬大叔和馬大嬸兒對看了一眼,轉過身疑惑不解地看着杜偉。

    杜偉向着他們坦然地一笑繼續說:“我們研究了一套設備,可以恢復馬輝的腦部神經,把它變成如同正常人一樣,但是你們不要高興的太早,這個實驗沒有經過大量的研究,不知道會存在什麼樣的危險?

    可能它會造成不可逆轉的腦傷害,也可能在治療過程再也醒不過來,最壞的可能是直接是在治療的過程。

    對於你們來說,這是一次機會,也相當於一次挑戰,但是,如果治療失敗,你們可能會從此失去這個兒子。

    如果不治療,他一直像這樣生活下去,你們可以陪着他到你們死去。

    但是接受治療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馬輝被治好,像正常人一樣,她照顧你們,陪伴着你們,直到你們死去。

    第二種可能是,治療是不可逆轉的,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一定的傷害,我們也不可能預料這個傷害對於馬輝來說能有多大。

    所以馬大叔,馬大嬸,請你們鄭重的考慮,然後給出我們答案。

    如果說你們願意明天帶着,馬輝到杜偉的住處,我們開始治療,如果你們明天不去,我們當你們放棄了。”

    杜偉帶出的消息像一顆炸彈一樣,以馬大叔和馬大嬸爲心,方圓幾百裏散出了煙花,這一朵煙花目前來說是黑色夾雜着彩色,他們既能看到光明,又好像光明在轉瞬即逝。

    杜偉強行把馬濤拉走,這時他們需要一家三口自行消化,至於最後做出怎樣的決定不再他們可控的範圍。

    馬濤知道杜偉說的合情合理,而且說的非常有方式,他既簡明扼要的說清楚了治療的利弊,又給了馬大叔和馬大嬸思考的空間。

    馬濤和杜偉離開以後,馬大叔和馬大嬸兒呆呆的坐在那裏。

    馬輝仍然蹲在地,數着面前的螞蟻。

    馬大叔和馬大嬸同時轉頭看着面前的兒子,他們的心裏像是有了一個窟窿,既想去填補,又害怕填補。

    馬大嬸走了過去,扶着自己兒子的肩膀,“馬輝,你想和正常人一樣和別的小孩一起玩耍,有自己的工作能娶媳婦嗎?”

    馬輝傻傻的笑了笑,“媳婦兒是什麼,能陪我一起玩兒嗎?”

    馬輝的問題像針扎一樣,以馬大嬸的心爲心,向身體的邊緣不斷的擴展,他感覺自己的心像是在油鍋一樣,經過這白般的煎熬。

    馬大叔拿出了自己的旱菸,一口一口地吸了起來菸灰進入到了胸腔,把它嗆得治咳嗽。

    馬大嬸急忙站了起來,走過去拍了拍馬大叔的背。

    馬大叔突然抓住了馬大嬸的手,把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老了,不用了,抽一口煙都能把自己嗆到,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少年。”

    一句老了,道出了馬大叔和馬大事兒的心聲,歲月催人老天,不管你有沒有傻兒子,最終都要歸於黃土。

    馬大叔敲了敲菸袋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老伴兒啊,咱們只有一個兒子,所有的心都放在了他的身,只要他好,咱們都好,不然咱們試試。”

    馬大嬸兒一下哭了出來,他搖了搖頭,“你沒聽他們說嗎,治療是有危險的,說不定咱兒子一下醒不來了,醒不來也不可怕,萬一要是沒了呢,最後弄個白髮人送黑髮人,你可讓我怎麼活呀。”

    “我踩死你,我踩死你。”不知螞蟻爲什麼惹得馬輝生氣,馬輝突然站了起來,踩着地的螞蟻。

    螞蟻瘋狂的逃竄,像與馬輝鬥氣一樣。

    突然馬輝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整個身體倒在了地,腦袋一下摔了去。

    馬大叔和馬大嬸急裏忙慌的跑了過來,把馬輝從地扶了起來。

    只聽見馬輝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周圍的鄰居紛紛跑到了門口,指指點點的看着馬輝。

    “這傻兒子一天什麼都幹不了,只知道踩螞蟻還螞蟻算了,還能把自己絆倒。”

    “是呀,我要是有個這樣的兒子,還不得把自己愁死,當初生下來應該一屁股把他坐死。”

    馬大嬸兒站起來,憤恨地看着門口的街裏街訪,拿着掃把把他們趕了出去,一邊趕嘴裏還一邊罵,最後咣噹一聲關了門,彷彿把所有的嘲笑聲都關到了門外。

    馬大嬸走了回來看着自己的傻兒子,委屈的抱住了兒子,一下痛哭了起來。

    馬大叔看着自己的媳婦兒和兒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老伴兒啊,咱試試吧,當死馬當作活馬醫,治好是他的福氣,治不好也是咱的命。”

    剛纔的嘲笑聲歷歷在目,彷彿一把刀子,整天戳在馬大嬸兒的心,他的心已經千瘡百孔,每一天都會有鮮血流了下來。

    馬大嬸沉重的點了點頭,這一天他們都陪着自己的兒子,寸步不離。

    晚的時候,馬大嬸兒親自做了一大桌菜,每道菜都是自己兒子愛喫的。

    喫完飯後,馬輝玩累了,他躺在牀睡着了。

    馬大叔和馬大嬸兒一左一右走在馬輝的身邊,睜着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希望把她的睡容刻在自己的腦海裏帶進墳墓。

    馬大嬸兒不斷的流着淚,馬大叔看着自己傷心的媳婦走過來,緊緊的把她暈倒了懷裏。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馬大叔和馬大嬸兒把馬輝叫了起來,牽着她的手,沉重的走到了馬濤的家。

    這一晚,馬濤和杜偉也沒有睡,他們非常的緊張,不知道馬大叔和馬大嬸兒會不會來,他們一直坐在屋內,一左一右看着窗外,等着,等着。

    “鐺鐺鐺”敲門的聲音非常的小,但足以傳進杜偉和馬濤的耳朵。

    杜偉和馬濤飛快的站了起來,像一隻身輕如燕的燕子,從屋內飛到了門口,一左一右拉開了門。

    難道歲月真是催人老嘛,只是一晚的時間,馬大叔和馬大嬸兒的頭生出了許多的白髮。

    馬濤和杜偉對視了一眼,把他們一家三口急忙請進了屋。

    馬大叔和馬大嬸把自己兒子的手沉重的交到了馬濤的手。

    馬大叔看着馬濤眼裏沒有一絲強求的意思,“主任,我把我的兒子交給你了,不管是治得好還是治不好,我都不怨你,這都是我們的命,天願意垂憐,讓我的兒子變得正常,天要是狠心,讓我們一家三口活在痛苦之。

    馬濤的心狠狠的震了一下,他把馬輝扶了過來,輕輕地讓他躺在牀,拿起一邊的傳導線,他感覺自己的手都在發抖。

    杜偉生過了手,蓋在了馬濤的手,與她一起把疏導線貼在了馬輝的腦袋。

    馬輝睡在牀異常的乖巧,她突然感覺什麼東西貼到了自己的頭,伸手想去抓。

    馬濤抓着馬輝的手,認真的看着他“乖,相信我嗎,相信我聽我的,乖乖的閉眼睛。”

    馬輝童稚的笑了笑,她乖巧的閉了眼睛,雙手放在了肚子。

    馬濤走到了機器的旁邊,按照例打開了按鈕。

    極光和紅外線通過輸導線傳輸到了馬輝的腦袋,他的身體震動了一下,身子不斷的在牀起伏,哆嗦,嘴角也在不停的抽動,他的表情非常的痛苦,如同經受着嚴刑拷打一般。

    馬大叔和馬大嬸站在那裏,看見自己的兒子經受的折磨,手緊緊的握成了拳,指甲都紮在了肉裏。

    馬濤和杜偉的心也繃得緊緊的,他們不知道結果會是如何,只能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馬輝,心裏期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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