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嚥了咽口水，覺得喉嚨有些不舒服。
我別過頭去不想看他，可是心那種可怕的衝動卻將我的腦袋拉了回去。
我看着啓叔的眼睛說道：“你說吧，反正早晚都是要說的，我已經準備好了。”
我們的距離很近，像是之前那樣的近，可是現在我的感覺卻平淡地多。
啓叔擡了擡眼睛，卻看向了別處，他猶豫了一會說道：“我早跟你說過，我心是有別人的，所以你和狐狸好好的，他真得愛你，而且，後面他也會有能力保護你，你跟着我只會有危險，所以，幹完這一單你和狐狸走吧，我自己去找烏雲……”
“你別說了。”我一把捂住了啓叔的嘴巴，道，“你這是嫌我煩了？”
我直勾勾地盯着啓叔的眼睛，可是他卻始終不敢看我的眼睛，總是躲躲閃閃的。我知道他肯定是有別的話要說，可是現在……
“我不會走的，至少我也要看你和烏雲見面。”
我這個人犟起來還是很固執的，算啓叔拿着刀砍我，我也不會走的，因爲我知道這不是啓叔的真實想法。
“小宣，我這都是爲你好。”啓叔語重心長地說道，可是我卻不管，我這輩子是註定要和啓叔糾纏在一起的，算是後面他和烏雲見面了，那麼我還是啓叔的徒弟，我還是有理由跟在啓叔的身邊。
“爲我好？爲我好你不該趕我走。”我撅起了嘴巴。
這個時候我們之間的氣氛已經緩和了很多，啓叔嘆了口氣說道：“好吧……”
他說完之後站了起來，我拉住了他的手，啓叔回頭，蹙眉看着我道：“你別鬧了。”
我再次將門關，用力將啓叔拽到了我的身邊，我們之間的距離再次成爲了一個曖昧距離，啓叔這時候卻像是一個害羞的大姑娘，想要走開。
我說道：“啓叔，我知道你顧慮什麼，所以我答應你。”
啓叔楞了一下，顯然沒有猜到我會說出這些話，可是我是要這樣變得懂事一些，這樣才能更久地待在啓叔的身邊。
啓叔愣住沒有說話，我繼續道：“我會按照你說的，遠離你，可是這僅限於感情，現實生活我還是你的徒兒，你還是我的師傅，我們的關係還是這樣，你同意嗎？”
啓叔現在只有這一個退路，他不同意也得同意，所以他只好點點頭。
我說完之後停頓了好一會，啓叔大概是覺得我說完了，起身打算離開，可是我還是沒有鬆開他的手。
我說道：“但是，我放棄之前，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此刻我的表情應該是極爲誠懇的，所以啓叔肯定沒有想到我會提什麼條件，他愣了愣，然後笑道：“你說。”
我眼珠子轉了轉，拉着他的手晃了一圈，說道：“讓我放棄其實很簡單，你只要親我一下好了。”
我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吧，只是親一下也不代表什麼，要是啓叔同意了，那說明啓叔對我可能真的沒什麼，要是他不同意……
只是我也猜不透啓叔的心思，按道理來說是這樣的。
我看着他目不轉睛，能感覺到啓叔有一些緊張，卻沒有表現出來。
可是越剋制，我越覺得裏面有古怪。
我昂着頭等着啓叔給我一個答覆，沒錯，我是在逼他。
“你別鬧了，小宣，我都說了我們之間……”
“我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可是既然不可能，你對我肯定沒什麼想法，是一個師傅親一下自己的徒兒，有什麼不妥嗎？”
我知道自己的邏輯有問題，可是啓叔居然沒有反駁，他猶豫了一會說道：“說好了，這次我們只是……”
同樣的招數，啓叔還沒有說完，我吻了去。
我發現自己越發地貪戀起啓叔冰涼的嘴脣了，那種感覺像是仲夏夜的時候吃了一根冰棍兒，賊爽。
我不知道究竟是因爲啓叔爲了讓我死心還是什麼，這一次時間很長，好像是久久沒有見到的戀人，相見時的乾柴烈火一樣。
可是我們只是乾柴，沒有烈火。
而所有的也不過是我的臆想，啓叔將我推開，立刻起身道：“這次我再允許你任性一次，要是以後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別怪爲師翻臉不認人。”
我看着他走出去，苦笑了兩聲，算是兩情相悅也抵不過先來後到和世俗的眼光。
我知道啓叔是個重情義的人，所以也不願意勉強他。
再見到啓叔的時候，已經是晚了，他看起來很疲憊。
“悶葫蘆今天又去酒吧了，而且收穫頗豐啊。”狐狸晃了晃啓叔胸前的那個白玉葫蘆。
我沒有說話，早的事情還在腦海裏揮之不去，不過我和啓叔心照不宣，誰都沒有表現出異樣。
“對了，悶葫蘆，你打算什麼時候幫那個陳姍姍招豔鬼？”
說起那個豔鬼燃煙，我和啓叔都打起了精神，畢竟燃煙纔是我們這一次來的目的。
啓叔從容地掏出一包煙，點燃了一支深吸一口道：“不着急，等陳姍姍來找我們吧。”
“師傅現在出去抓鬼都不告訴我們一聲的麼？”我假裝不在意地問道，見啓叔沒有迴應，便冷冷問道，“不知道師傅還差多少隻惡鬼能將師孃救出來了？”
我的眼神犀利，不過並不在啓叔的身，因爲一旦我和啓叔對視，那麼狐狸肯定會發現貓膩，所以我只是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頭，嘴裏卻十分地不依不饒。
啓叔將煙用力地掐滅在桌，輕聲笑了笑道：“不多了，也是幾十只的距離了，不容易，等了這麼久，我終於要見到烏雲了。”
啓叔看着我，不過他的眼神裏卻滿是警醒的意思。
我當然知道，所以只是隨意瞟了一眼，便回過頭對狐狸說道：“等啓叔和師孃成親的那一天，你向我求婚吧，那一次我會答應你的。”
說完，我坐到了一邊，我也不管啓叔最後的表情是怎樣了，不過我相信，他肯定會很釋然的吧。
不過我這話倒是給了狐狸不小的鼓勵，他道：“那我得抓緊練習了。”
說完，他拱到了啓叔的身邊，對啓叔說道：“誒，悶葫蘆，有空教教我唄，我師父早不願意見我了，你要是不嫌棄，成全我唄。”
我知道這件事情對狐狸來說是很勉強的，不過他既然肯爲了我做出改變，那說明他至少是在乎我的，也許日子久了，我也會慢慢地將我對啓叔的感情轉移到狐狸的身吧。
啓叔擺擺手道：“那本書在小宣那裏，你讓她教教你。”
我將書拿出來，還沒遞給狐狸，卻聽見外面那個助理的聲音道：“我們請你們來不是讓你們坐着休息的，是要你們幹活的，要是找不到人，錢你可得加倍還回來。”
助理的語氣好像一直都是這樣，我也有些習慣了。可是除了第一天，那個陳姍姍沒再出現，難道說又接通告去了？
可是接通告助理不跟着麼？
還是說陳姍姍耍大牌不肯出來？
可是我覺得陳姍姍還是挺平易近人的啊。
我看着那個助理囂張跋扈的樣子，雖然生氣，可是畢竟人家給的錢，所以我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等着啓叔發話。
“放心，我們肯定幫你找到那個燃煙。”
等一下，啓叔說錯了吧，不是幫助理，而是幫……
我雖然反應過來了，可是那個助理好像並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她默默地認可了啓叔說的話，這也是說，她默許了啓叔說的那件事情……
我沒有戳穿，我起初一直以爲啓叔說錯了，可是等到助理出去的時候，我才發現，啓叔的腦袋幾乎全是汗。
“啓叔，你不是說錯了是麼？”
狐狸好像也反應過來，蹙眉說道：“你剛剛是不是說，幫那個助理找到燃煙？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啓叔慢慢坐下，臉的表情告訴我們這件事情並不簡單。
啓叔再次將煙拿出來，這是我今天第二次看到啓叔抽菸，在此之前，啓叔基本不怎麼抽菸的，可是現在他一連抽了兩支菸，現在看來……
“我今天不是去酒吧街了麼？你知道我遇到誰了嗎？”
酒吧街還能遇到什麼，不是什麼失魂鬼之類的，不是收穫頗豐麼，想到這個我來氣，不過我還是穩住了自己的情緒說道：“你別賣關子了，現在事情可沒那麼輕鬆了。”
啓叔擺擺手，深吸了一口煙道：“我見到燃煙了。”
“怎麼會？”
燃煙不應該是找一個地方躲起來不該再出來了呀？
爲什麼啓叔會遇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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