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啓叔困住的一個很大的原因,是想引我們過去,然後一打盡。
“怎麼進去……”
老方摸了摸下巴,看了看我說道:“你覺得有什麼辦法可以溜進去?”
狐狸和老方的眼神都聚焦在我的身,我有些慌張,這種事情我一般都是聽別人的,讓我自己想?我還真沒這個本事……
我搖頭之後,腦子突然一閃,我說道:“既然他們能用幻術造人,我們也可以利用幻術啊……實在不行也可以易容啊。”
幻術和易容術在道法其實並不難,尤其是易容術。
據說好的易容術可以變化男女,隨意變換面容,也叫千面之術。可是啓叔沒告訴過我他認識什麼會幻術易容的夥伴,所以這個辦法基本是可以忽略了。
老方聽完,低下了頭,半晌擡起頭說道:“我記得茅山道士應該是會易容術的,你會不會?”
老方努了努嘴,對狐狸說道。
狐狸很明顯地愣了一下,“啊?我……我……”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對老方擺擺手道:“你可別指望他了,他你想象地還要廢。”
我放鬆下來,說話也變得口無遮攔,根本沒想到我這句話會給狐狸造成什麼影響。
我還在笑,狐狸的臉色卻陰沉了下來,我頓時收住了笑容,一時間沒了話講。
“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想向狐狸道歉,可是狐狸卻平復了心情擺擺手道:“我知道,我沒有悶葫蘆有本事。不過我還是可以找到幫手的。”
狐狸說着,臉帶着驕傲的笑容,我剛想問那個人是誰,狐狸說道:“而且那個人現在在香港。”
“你的意思是……”
我話還沒說完,腦袋一陣劇痛。
我捂住了自己的頭,停頓了幾秒鐘,狐狸雖然氣我剛剛說的那些話,不過還是過來扶住了我。
頭痛過後,腦袋裏出現了啓叔的聲音,很清晰,但是啓叔的嗓子有一些沙啞。
“小宣,快沒時間了。”
說完這句話,啓叔音信全無,我再去搜尋,怎麼也搜尋不到了。
“怎麼了?你臉色很不好。”
我睜大了眼睛看向狐狸說道:“啓叔說快沒時間了,是不是他們在……”
我已經想象到啓叔滿臉是血全身傷痕的樣子,那簡直是太可怕了!
“看來沒有時間再去找幫手了,狐狸,你還記不記得一點內容?”
老方的臉色也越發的凝重起來,看來他還是很擔心啓叔的。
我滿臉期待地看着狐狸,我一直覺得狐狸肯定是有東西藏着沒有顯露出來。
狐狸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說道:“當時師傅教的時候我還特意認真聽了一下,不過現在也只記得一點點了……”
老方拍了拍手大喜道:“沒關係,一點點也行,來吧,靠你了。”
狐狸扭扭捏捏的樣子,我不禁覺得有些搞笑,在這之前,狐狸表現的可都是一個大男人的樣子,雖然說有時候會耍點小聰明。
“都這個時候了,你彆扭捏啦!”
我拽了一把狐狸,讓他趕緊說話,可是狐狸卻道:“不行,我緊張……”
只見狐狸抹了一把自己的額頭,我仔細瞧了瞧,面居然全是細密的汗珠,我不禁被狐狸逗笑了:“不至於吧?這麼點事兒……”
老方在一邊看着也是着急,畢竟時間不等人,他拉了拉狐狸道:“你要是還指望着嶽啓賺錢啊,趕緊的。”
萬事只要是和錢搭一點關係,那性質不一樣了。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狐狸聽見這話啊,眼睛都直了。
不過他還是掩飾了一下說道:“別瞎說啊,我是爲了我和悶葫蘆之間深厚的感情,再說了,我女朋友是他的徒弟,我自然要……”
狐狸話多,我不禁掐了一把他的大腿,才止住了他嘴裏想說的話,我冷笑道:“話別說的這麼早,要是到時候你沒成功……”
的確,我是不太相信狐狸半吊子的水平。
畢竟,他到現在,都還沒正式的展示過一些什麼東西。
狐狸白了我一眼,對老方說道:“這個事情呢,其實說難不難,但是說簡單吧,也不簡單……”
“直接進入主題。”見狐狸還要扯別的,我直接發話。
狐狸連忙說道:“給我幾塊不用的布和膠水。”
“拿這些東西做什麼?”
我看着老方默默地將狐狸說的東西準備好,但膠水倒是沒有,老方說道:“這東西不會是粘在臉的吧?”
“那你直接拿個繩子掛在耳朵不行了?”
老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狐狸愣了一下說道:“也行……”
我不禁扶額,什麼叫也行……
看來狐狸還真的是半吊子水準,要不是情況緊急,我也不願意選擇相信狐狸。
狐狸拿起布,在我們各自的臉劃了一下,然後用剪刀裁出了幾個形狀,放在桌。
“說白了,易容術是一種幻術,我的能力還沒有那麼強,所以只能藉助外物,而且吧……”
狐狸看了我一眼有些猶豫,我說道:“沒事你說吧。”
狐狸還是猶猶豫豫地說道:“而且維持的時間很短,大概……”
“多少?”
我心裏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要是隻能有一個小時,那直接衝進去,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
“大概三個小時吧。”
我預期的稍微好點,我鬆了口氣,對老方說道:“三個小時我們能進入電梯嗎?”
“只要進了門了二樓,別說三個小時,十分鐘能到地下。”
聽老方這麼說,我放心了,看了看桌三塊空白的布,示意狐狸動手。
“你們先自己來。”
“什麼意思?”老方和我幾乎異口同聲地問狐狸。
只見狐狸指了一下桌的三塊布說道:“很簡單,是畫出你們想要變成的樣子,然後再施法。
“還有這種操作?””
我不禁有些喫驚,不過既然是畫畫,那我還是較在行的,是不知道精度怎麼樣。
“不會是我畫成什麼樣變成什麼樣吧?”我下筆之前問道。
狐狸擺了擺手笑道:“也不用那麼精確,大概好。”
那我大膽地畫了,可是我都已經畫完了眼睛眉毛了,一擡頭,看見老方還在咬筆頭,看起來有些難過的樣子。
“老方,這是咋了。”
我低下頭一邊畫一邊問着。
老方卻嘆了口氣說道:“我原本是想把自己畫的好看一點帥一點,想當初我也是個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溫潤公子……”
見老方的話已經收不回來了,我連忙打斷道:“你畫的太好看了人家會懷疑的,而且你沒聽狐狸剛剛說的,大概好,說不定你畫的太精確了,反而變成了醜八怪。”
我本來是騙騙老方,沒想到老方還信以爲真了,他立刻低頭畫了起來。不過十幾分鍾,我們三個人的“臉皮”算畫好了。
“這東西是不是還有個別名兒叫畫皮?”我拎着那塊畫好了臉的布,對狐狸說道,
“你覺得怎麼好聽叫什麼。”
說完,狐狸將一根繩子穿過了“臉皮”兩邊,然後直接掛在了我的耳朵,頓時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得在眼睛戳個洞。”狐狸喃喃自語。
我卻有些怪,既然是臉皮,爲什麼還要戳洞?
不過我也沒想太多,等着狐狸把我的臉做出來呢。
“嘰裏咕嚕……”
只聽狐狸在我的前面唸了幾句咒語,然後手在我的額頭點了一下,十秒鐘之後,我的臉沒有任何的變化,那個臉皮還是鬆鬆垮垮地耷拉在我的臉。
“你是不是緊張?沒事,我們再來一次。”
我不想打擊狐狸,主要是這個事情其實狐狸也不會,還是被我們逼的。
“好……好”
狐狸顫巍巍地說着話,我放鬆了心情,聽狐狸更加快速地念了咒語,同時在咒語快結束的時候,將手指頭放在了我的眉心,然後畫了一道什麼。
頓時我感覺我的臉有些微微地發燙,並且臉開始緊繃,然後我聽見老方驚訝地聲音,他說道:“嚯,這小姑娘……”
過了大概二十秒鐘,我睜開了眼睛,回頭去照鏡子。
只見狐狸端着鏡子站在我的面前,對我說道:“總感覺和你之前很像……”
我也不理會他,拿着鏡子照了起來,不一會,老方和狐狸都變好了。
我回頭一看,只見老方的臉還真是挺好看的,再看看狐狸,“你怎麼畫了一個女人的臉?”
狐狸的臉很有魅像,所以一看是女人的臉,他看了看鏡子,說道:“兩個女孩子不好麼?”
連聲音也成了女孩子,我過去拍了拍狐狸的肩膀,說道:“狐狸,你行啊!”
老方也連連稱讚,不過看到我的臉時,老方突然愣了一下。
他左右看了看我說道:“誒,我怎麼覺得你這張臉這麼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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