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閉了嘴巴，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莫名其妙地說出那樣的話，什麼叫災難開始之前？
啓叔也是很詫異地看着我，我立刻喝了一口杯子裏的水掩飾地笑了笑，啓叔也沒說什麼了。 .
可是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怪，竟然覺得像是科幻大片外星人入侵的感覺。
啓叔站起來。看向天聚集的雲，臉的表情越來越怪。
“好像魔姑道祭壇面畫的那些東西。”
我也看向啓叔看的方向，卻什麼都沒有看見。
我不知所措地看向狐狸，只見狐狸也是無語地搖搖頭，不知道啓叔究竟在看什麼。
天的雲漸漸飄遠，而云層已經開始醞釀起了閃電，在黑色的雲顯得格外地刺眼，啓叔盯着天空目不轉睛，我問道：“師傅，這有什麼特別的嗎？”
“雷所劈下的方向很像是地獄崖，雖然我不敢肯定，可是我還是覺得這東西和當初魔姑道的覆滅有一定的關係。”
雷很快打響了，伴隨着雷聲，滂沱大雨傾盆而下，我趴在窗戶看着外面的人慌忙地躲避着大雨，竟然覺得有些可憐。
啓叔坐下來，臉色沉悶，狐狸問道：“你不會是想起了什麼吧？”
啓叔擡頭時候愣了一下，眼神裏閃過一絲掩飾，我知道啓叔肯定是想起了烏雲，我也沒有再問啓叔關於這件事情的一些東西。
反倒是狐狸很沒眼色，一直在詢問，“你好歹說一點東西讓我們聽聽吧，不然你這樣沉悶着，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幫你分析啊。”
其實狐狸說的也沒錯，啓叔擡眼看了一眼狐狸道：“你們想怎麼幫我分析？是追尋那個雲的來源還是跟着雲跑？”
我和狐狸都愣了一下，在這期間，我們點的菜桌了，熱氣騰騰的樣子看起來倒是誘人。
我咬了一口面前盤子的三魚，假裝不在乎地說道：“既然是有心事，肯定不會跟我們說的，他的事情啊，估計只有烏雲才能知道了。”
我說着，將整塊三魚放進嘴巴里，別說，這生切的三魚還真是好喫。我正沉浸在美食的誘惑之，卻突然感覺一陣力道將我的筷子奪走了。
我睜開眼睛，卻看見一臉怒意的啓叔正在狠狠地瞪着我，“我看你那麼久，還有臉繼續喫？”
我還真是冤枉，我剛剛可沒看見啓叔瞪着我。
於是我委屈地說道：“剛剛我在喫東西啊，你也不用這麼吹毛求疵吧？”
狐狸噗呲一笑說道：“你不知道你剛剛說完那番話之後，你的師傅啊，臉直接從頭紅到了脖子根兒，我還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呢。”
狐狸一邊喫着東西一邊打趣，我攤了攤手說道：“我說的也沒錯啊，你要是想罵我罵吧。”
我正等着啓叔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時，卻發現他只是無奈地搖搖頭，“爲什麼我對烏雲的感情每次都要成爲你們的談資，我很是困惑啊。”
我愣了一下，一直以爲啓叔是不介意我們說烏雲的，可是沒想到，這居然能成爲讓啓叔心情不好的導火索。
我將筷子放下，嚼了一下口的東西說道：“師傅，我錯了。”
啓叔搖搖頭，狐狸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得看着啓叔。
只見啓叔端起了一杯清酒，小酌了一口說道：“其實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是裏面還有很多的疑點我還沒能夠完全地找到答案，要是我能找到答案，現在也不會這麼迷茫了。”
清酒並不烈，可是往事卻總像一杯烈酒，啓叔的臉微微泛紅，說起了關於烏雲的故事。
當年啓叔拜入天師道張靈虛的門下，認真學習道法，由於天資聰慧悟性又高，深得張靈虛的喜愛，將精力都花在了啓叔的身，同樣的，也是希望啓叔可以接自己的班掌管天師道。
一些故事在之前遇見歐陽巡的時候已經聽過了，所以啓叔也沒有多做贅述。
事情是在啓叔那次下山開始的，本來啓叔也是一心想要成爲天師道的掌門人，可是那次下山，卻改變了他的想法。
山下的世界是急劇誘惑的，對於一個常年在山的人來說，不管是什麼，都讓年輕的啓叔覺得有意思。
他在集市遇見了一個小偷，幫助了那個女孩拿回了錢包，而那個女孩，也是後來的烏雲，對啓叔報以禮貌的微笑。
啓叔說到這裏的時候，兩隻眼睛都在放光，我不由得提醒了一下他，說道：“注意一下自己的口水別掉進菜裏。”
啓叔白了我一眼，繼續說故事。
啓叔在集市逗留了幾日，是想要再次遇見那個女子，可這幾天裏，他都沒有看見她，他不由得有些灰心了。
馬師傅規定的時間要到了，他必須趕緊回去，不然師傅肯定會責罰自己的，可是那個姑娘還在自己的腦海揮之不去，啓叔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這天，已經是師傅給的最後期限，啓叔只好啓程打算回山，卻在客棧的樓下，遇見了烏雲，她的身邊還有一個男人，也是那時還年輕瀟灑的老方。
啓叔不禁氣餒，原來這個姑娘是有愛人的，他只好打道回府。
回到了山之後，那個女孩子每天每夜都會出現在啓叔的腦海，他有些難以忍受相思之苦，他決定下山去尋找那個姑娘。
在沒有告訴師傅自己偷偷下山的情況之下，啓叔經過了多方的打聽，終於是知道了那個姑娘的具體住址，可是那個地方也不是一般人敢去的。
城外有一片荒山，據看到過烏雲的人說，那個姑娘是從那個山裏出來的，啓叔聽師傅講過城外的山裏有什麼。
那是另一個和天師道幾乎勢不兩立的派別，名叫魔姑道。啓叔有些猶豫，要是讓師傅知道自己愛了一個魔姑道的女子，那豈不是會將自己逐出師門？
可是一種僥倖心理還是讓啓叔蠢蠢欲動，他覺得很有可能那個姑娘是一個住在山裏普通人家的女孩子，。
在說服了自己之後，啓叔踏了尋找姑娘的道路，山裏的路很是崎嶇，啓叔足足花費了兩天的時間，纔看見了一戶人家。
啓叔前打聽，問那個姑娘的下落，男主人卻說那個姑娘並不是什麼好人，讓啓叔離開不要再去找了。
可是被單相思折磨的已經形容枯槁的啓叔怎麼會聽進去這種話，他還是執意去找那個姑娘，雖然後來又經歷了很多的危險，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啓叔還是找到了那個姑娘。
不過啓叔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心心念唸的姑娘還真的是魔姑道的一員，在山啓叔終於見到了姑娘的真實容顏，包括那雙被遮住的碧綠色的眼睛。
“碧綠色？”
我打斷了啓叔的故事，那是不是和我的眼睛有點相似？
啓叔看了我一眼點點頭道：“我說過你的眼睛和烏雲的有些相似，不過你的很有可能是當初魔姑道祭壇毀滅的時候受到的影響。”
我還沒打算問什麼呢，啓叔一口氣全都說完了，我不禁啞口無言，聽啓叔說着後面的事情。
姑娘並不知道啓叔是誰，啓叔也是說了自己幫助姑娘找回錢包的事情，姑娘才略微有了一點印象，不過好在啓叔的樣貌並不差，所以姑娘也沒有懷疑他的來意。
啓叔在魔姑道的道觀住了很久，甚至師傅找自己的時候，都撒謊掩飾了過去。在和姑娘的接觸間，啓叔知道了姑娘的名字——烏雲。
烏雲是魔姑道的繼承人，魔姑道日漸衰落並不是烏雲想要看到的，所以烏雲肩負着光復魔姑道的重任，實際這一點和啓叔的觀念是背道而馳的。
曾經烏雲也問過啓叔究竟從哪裏來，可是啓叔卻始終不敢說出來，對於他來說，現在最主要的是和烏雲好好相處。
可是他還記得那天和烏雲在一起的那個男人，烏雲告訴啓叔那是她的未婚夫，雖然兩個人彼此並不相愛，但好在志趣相投，也在一起了。
啓叔心越發的難受，對烏雲的愛意也更加的濃，終於在一個晚，啓叔藉着醉意向烏雲說出了自己的愛慕之情。
出的是烏雲並沒有特別驚訝，反倒是很鎮定的說道：“可是魔姑道和天師道是不能在一起的，你回去吧，我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烏雲早知道了啓叔的身份，但是一直沒有趕啓叔走，啓叔相信烏雲是對自己有感情的，所以他怎麼都不肯走。
在兩人拉拉扯扯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兩人的面前，啓叔驚道：“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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