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
才幾天時間,竟然已經發展出了信徒
銀杏葉顫抖,夜夢的聲音響起:“老闆,七原罪各有其特點,從藏品閣掏出沒有多久,實力處於最容的階段,他的弱點在腸胃,將其破壞就行了”
暴食見寧秋一動不動,轉頭看了一眼堯老道。
他殘忍的笑道:“中了我的詛咒,也並非用我的氣息解咒,你一定是在交易所簽了契約吧”眼中的綠光越來越盛:“只要你的靈魂還完整就行,我最喜歡你們這些擁有力量的靈魂,很滋補”身體驟然消失,危機感如鍼芒在背
寧秋大喊:“老堯,過來”
堯老道也被暴食的速度嚇出冷汗雙腿用力一蹬,同時拿出那雙銀筷子,左右手各一支,在空中亂舞着:“給貧道死開”
暴食忽然出現在他背後,視線死角處
砰,砰砰砰
寧秋槍口火光閃爍,不斷扣動扳機
地上牆上炸出一個又一個的彈孔,暴食的速度實在很快,而且雙腳彷彿有粘性一樣,在牆壁上和天花板上也跑的飛快
堯老道躲過一劫,後背被汗水浸溼。
他急忙跑到寧秋身邊:“他奶奶的什麼玩意兒,有邪氣沒鬼氣,嚇死貧道了”
暴食跑着跑着忽然失去了蹤影
跑了,還是隱形了
堯老道緊張的東張西望:“又哪裏去了”
寧秋從口袋抽出一張符紙,用力一抖,火焰騰起,他深吸一口氣用力猛吹
燃燒的符紙涌出大量的煙霧,十幾秒便充斥着整個房間
煙霧之中有一個模糊不清的人影在快速竄動,寧秋甩手一槍,血液飛濺出來,人影落在地上,現出原形正是暴食他捂着手臂上的傷口:“該死,人類的軀殼就是脆弱,若不是我被封印在交易所多年,豈能輪到你這雜碎用區區玩具傷我”
他咆哮一聲,眼中綠光一閃
房間窗戶玻璃炸裂
用力一揮手,形成一股狂風,由符紙製造出來的煙霧瞬間涌出窗外消失的乾乾淨淨。
他的身形再次消失
危機從左側襲來,寧秋幾乎是下意識的擡槍,砰
血水飛濺,卻不見暴食人影
頭頂傳來聲響,再次擡槍,咔擦咔擦,沒子彈了
手槍子彈一共12發
從服務生響起第一槍,到他開槍的次數一共12次
丟掉手槍就地一滾,轟隆,剛站立的地方硬生生少了一塊體積,是被喫掉了
腥風襲來,寧秋不敢藏牌,掏出口袋所有符紙同時催動砸過去火焰閃爍還帶着隱隱雷聲,炸出一個身影落在地上,正是暴食他渾身焦黑,衣服破破爛爛好不威風,眼中閃爍着綠光:“使用道教的符紙看來你本身並沒有什麼力量,纔會如此依靠外物”
寧秋:“呵呵。”
暴食眯着眼睛:“你笑什麼”
寧秋:“我笑你屁話多”
暴食口中獠牙伸出,剛要發飆眼白忽然上翻,左右腦門好像有什麼東西鑽進去
渾身的力氣怎麼也提不上來
堯老道的聲音從後面響起:“臭小子,背後站人的滋味不好受吧”
左右手慢慢轉動,銀筷子輕輕攪動暴食的腦子,疼的他痛不欲生
寧秋和暴食懟起來的時候。
堯老道找個角落躲起來,沒想到寧秋突然放大招,把暴食炸的暈頭轉向倒在自己面前。秉着乘人之危的生存理念,堯老道屏着呼吸,收斂法力波動,悄悄偷襲,沒想到居然成功了
“你在找死”
暴食咬着牙關,身上幻化出無數張嘴,咬向堯老道的手臂
堯老道差點嚇尿,但又不敢放手:“我靠了,老闆”
利刃入肉的聲音響起
那些嘴剛靠近手臂,便化作一縷青煙消散了
暴食不敢相信的轉過頭,只見寧秋不知什麼時候欺身過來,將一根磨得尖銳無比的銀筷子扎入自己胃部。他面容扭曲:“不,不可能,你怎麼知道我的弱點的,是誰告訴你的,是誰”
將整根筷子全部推進去,寧秋這才擡起頭回答:“是藏品閣的守護者。”
“藏品閣的守護者哪有什麼守護者,你騙我”
“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難道,是那口棺材不,我不要回去,休想”
暴食癱軟在地上,拼命的爬動着想逃離這個地方:“不可能,我怎麼會被兩個雜碎打敗,這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可惡,可惡呀”
寧秋手握銀杏葉:“解決了,現在該你了。”
夜夢將藏品閣的門打開,微笑着鞠躬:“是夜夢的榮幸。”她手輕輕一招,躺在地上的暴食滿臉的驚恐:“這是什麼力量,是誰是誰”
從大漢眼耳口鼻七竅中冒出一絲絲綠色的光,凝聚成一個人形,準確的是說,是一個類似人形的怪物。它身體很龐大,沒有腦袋,也沒有眼耳鼻,只是在肚子上有一張大嘴,口水不斷順着嘴角流下來手裏拿着一個鐵鍋和一把小鏟子,瘋狂的揮舞,掙扎
只可惜被破了要害的它,慢慢收縮成一點翠綠色的光電,飛入銀杏葉裏
藏品閣門口,夜夢接住暴食化作的這綠光:“第一個,暴食,我會替老闆好好處罰你”轉身走了進去,門哐噹一聲關上,隱隱約約傳來哀嚎求饒的聲音。
解決完暴食。
寧秋坐在沙發上,就像泄了氣的皮球,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兒,讓他噁心到了極點。
堯老道也坐了下來,他嘿嘿道:“老闆,你真牛逼,雖然咱們這麼打不夠熱血,甚至有點陰損,但成功率還是挺高的”
寧秋不想跟他說話。
實在太累了,雖然以前經常到健身房鍛鍊身體,但廝殺和鍛鍊完全是兩碼事
雙手插在口袋裏,微微的顫抖着,心有餘悸。
死了這麼多人
都是自己殺的嗎
他想起自己殺了板寸中年人後,再用槍擊殺三個大漢時,那一刻內心沒有一絲波動,甚至有點打射擊遊戲的感覺
生命,這二字。
彷彿沒有絲毫份量。
他的靈魂,真如夜夢所說,是黑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