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怨毒的看着寧秋,歇斯底里的對同伴吼道:“都杵着喫屎嗎,給我上,打死這個王八蛋,把他的手他的腳還有他的腦袋都打碎老子今天遭罪,你們不出手試試看”
其他少年想到天哥家裏的背景。
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紛紛開始尋找武器,不一會兒手裏有生鏽的鐵板凳、撬棍、鋼管、扳手,甚至還有一個缺心眼的不知從哪找到一把錚亮的開山刀
寧秋冷冷的看着這些少年:“你們誤入歧途的原因,可能是家庭不幸,可能是環境影響,又或者可能其他什麼但無論是被動還是主動,都已經鑄成了錯誤如今沒有醒悟過來,任由自己在渾渾噩噩中被慾望吞噬,可悲,也可憐,讓我幫你們清醒一下”
天哥渾身都被汗水浸透,他紅着雙眼:“都他嗎看什麼,上”
這些少年揮舞着各式各樣的武器衝上來,寧秋後退兩步,眼中保持警惕,打架鬥毆中,最可怕的永遠不是成年人,而是未成年人,他們的戰鬥力最可怕
原因很簡單,他們是憑着一腔熱血衝昏腦子在打架,腦子裏唯一殘存的意識,是我最牛逼,我最強絲毫不考慮重傷甚至打死人後會給自己,給家人帶來怎麼樣的滅頂之災
寧秋有過目不忘的能力,閱讀過交易所上百本的書籍,其中也有不少關於自由搏擊或者古武的。
他雖然記住了每一條書籍內容,但只掌握理論知識,缺少實踐經驗,在不借助交易所力量的情況下,僅憑身體要同時對付這幾個不要命打法的少年,說實話,他還是有點緊張
既然緊張,那就是沒把握。
沒有把握,就要加強把握。
右手在口袋裏一摸,猛的往前一丟,那是一張黃色符紙。
他結劍指,口中快速的唸咒,閉眼,符紙自燃,瞬間炸出無比強烈的光芒,瞬間刺瞎少年們的眼睛小姑娘因爲害怕,提前閉上眼睛,旁邊看戲的堯老道慘遭符紙洗眼,哎呀一聲,捂着雙眼不知在罵着什麼
趁着少年們還未恢復視力。
撿起天哥掉在地上的鐵棍,寧秋將少年們全都打趴在地上所有參與對小姑娘不軌的少年,胳膊全都被打斷骨頭
頓時間,地上滿是哀嚎的少年
脫離了險境,小姑娘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爬起來奔向寧秋,想要抱住他。
卻見寧秋忽然轉身,拍了一下旁邊還在裝死的堯老道:“早該恢復了,走吧”
姚老大揉着有些痠疼的眼睛,疑惑回頭看一眼小姑娘:“那她呢”
寧秋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向前走,堯老道翻了個白眼,急忙跟了上去
回到了酒吧,寧秋和堯老道進門,小女孩也要跟進去,只見玻璃門哐噹一聲,將她擋在外面她懵了,這是什麼情況
寧秋拉上鐵閘門:“我說過救她,但沒說過要收留她。”
她實在不理解寧秋的腦回路。
大概十五分鐘左右,街道上響起警笛的聲音。
隨着旋轉的警燈亮光,一輛警車出現在酒吧門口,兩個警察下車,看到小女孩:“果然有個迷路的小女孩,太可憐了,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先帶回警局再慢慢調查吧”
他們剛纔接到報警,說有疑似患了失憶症的小女孩在街上走丟。這樣的雨夜,發生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所以才急急忙忙趕了過來。右邊的男警察看了一下酒吧,想進去詢問一下相關線索,但旁邊的女警察十分心疼小姑娘,她道:“小孩要緊,其他事情明天再說”
小姑娘表情一僵,隨即露出緊張害怕的樣子,拼命掙扎,但還是被這倆警察帶上了車。
警車響着警笛離去,坐在警車裏面,小姑娘低垂着腦袋,長髮垂下,遮住面龐顯得十分頹廢。女警察在旁邊不斷做着心理輔導,希望能驅散她內心的陰影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
低頭的小姑娘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並且從她眼耳口鼻飄出七縷紅色的煙霧,這些女警察全都無法看不見,她只看到小姑娘身體一軟忽然暈了過去
紅色的煙霧飛出車子,在街角一個陰影地方緩慢的凝聚。
最後形成一個熟悉的人影,她,正是寧秋在夜總會遇見的調酒師,香憐兒
望着遠處酒吧的招牌。
香憐兒微微一笑,她輕舔了一下嘴脣:“又熱心又冷血,真是自相矛盾的傢伙,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
她正想着下一步如何接近寧秋,口袋裏發出響聲,是手機短信,看着屏幕上的信息內容,她的臉色慢慢凝重起來刪掉信息,轉頭看向酒吧:“小弟弟,姐姐我有急事,暫時不能好好的瞭解你,再我回來之前好好的活着吧,別讓那些傢伙輕易給宰了”
身子逐漸幻化成煙霧,消失在原地。
在她走了許久,在不遠處的陰影處走出一個身材瘦的跟竹竿似得的中年男人。
他呵呵冷笑了一下,發出沙啞的聲音:“騷浪蹄子,見到年輕男人就走不動路,不過”目光緩緩落在酒吧招牌上:“這任的新老闆,確實有點可取之處,但如果僅僅是這點斤兩,那就太令人遺憾,畢竟我們可不是暴食那蠢貨”
他的目光閃爍:“只可惜實力被藏品閣削的太厲害,否則今晚他就得死,可惜,可惜呀,暫且多活一些時日吧。”說完,身子也化作煙霧消失了
酒吧的二樓窗戶後,寧秋的身形慢慢從黑暗中浮現出來。
他撕掉身上的隱身符,揉着腦袋,略微頭疼道:“都他嗎什麼妖魔鬼怪都冒出來,還讓不讓人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