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院子裏,進入房間,李文和李語不知去了哪裏,只有劉梅珠一個人呆呆坐在李相仁屍體旁。
她的面頰上淚水依在,嘴脣不停的顫抖着,也不知在念叨着
寧秋走到近前,伸手,力量凝聚,在劉梅珠的眉心處畫下一道靈氣十足的符咒,縮回手的時候。
他猶豫了一下。
將其面頰上的眼淚也擦去
劉梅珠看不見靈化的寧秋,她只覺得臉上一涼,有冰冷氣息拂過,下意識一摸,淚水全都沒了
她眼睛在房間裏不停的張望着:“相仁,是你嗎你還在嗎”
看着在房間裏亂轉的劉梅珠
寧秋睫毛低垂。
他右手捂着胸膛,感受着裏面若有若無的心臟跳動。
再看向劉梅珠,微笑着輕聲道:“對不起再見,不,還是不要再見了”
劉梅珠聽見寧秋的聲音,她更加激動了:“是,是你嗎,孩子,你在哪裏,不要走”外面傳來腳步聲,李語和李文走了進來,他們急忙攙扶住劉梅珠:“媽,你這是怎麼了,不要嚇我們剛纔報警去了,相信不會有事的”
寧秋已經離開房子,一瞬十公里,瞬了幾瞬,回到酒吧
在李家耽誤了小半天時間
酒吧裏此時都是客人,蘿月七也不知怎麼回事兒,調酒的手法越來越花哨
江薇作爲服務員,手裏託着個盤子,忙前忙後,作爲酒吧裏唯一個服務員,她不僅要記錄的客人點了什麼酒水,還要負責送酒水,幾乎腳不沾地一樣
堯老道依然坐在角落裏,搓着手裏的手機。
絲毫沒有意識到寧老闆的到來
貔貅是黑曜石成精,它感官最爲敏感,在蘿月七之後第二個發現老闆回來
它嘿嘿憋着壞笑,做好看戲的準備
堯老道此時耳朵裏塞着耳機,連着手機,正在說着什麼
寧秋擡手一巴掌過去
把他的臉拍在桌子上:“消極怠工呀你”
堯老道發現是老闆,他連忙關機站起來,苦着臉:“老闆你又回來了呀”
寧秋指着忙碌的蘿月七和江薇:“你看他們倆一個點單又送水,一個調酒又收錢,你在這手機搓的挺起勁。出工不出力,籤你當我的員工,真是血虧,我看把你送到非洲挖鑽石去比較合適”
堯老道打了個寒顫,到非洲去跟那些土著混在一起,就頭皮發麻
他露出夾到蛋的痛苦表情:“老闆呀,你這誤會我了,能爲您分擔是我莫大的榮幸,只是來酒吧消費的都是年輕人,最大的也才四十幾歲,我試着過去送酒水,結果被人一頓嫌棄,非要江薇或者蘿月七送的才肯要這不是欺負老人家嘛,我送的酒難道有毒還是灌尿啦,氣死我了。”
說到灌尿,寧秋想起上次這貨醉酒的事兒
他又是一巴掌過去
沉思了一會兒:“現在網上不是流行什麼管家形象嘛我叫人給你定製一套西裝,再把你的頭髮鬍鬚修整一番,收拾收拾,弄個撐門面的形象出來”
說做就做。
他立刻給上次的商城打電話,按照那套保安服的身材立刻訂製一套西裝過來。
把堯老道拖到二樓去一頓整,幾個小時後,髮型師等人下來了
寧秋靠在椅子上都快睡着了,他問道:“人呢”
髮型師往樓梯口一指
寧秋這纔看到有個人站在那裏,瞳孔劇烈一縮,這就是那猥瑣老道嗎
平日裏的堯老道,密集的山羊鬍,蓬亂的髮髻,整個邋里邋遢,就算穿上定做的保安服也挽救不了他的形象。
但現在
黑色筆直的西裝燕尾服
髮髻不見了,長髮修剪成充滿陽剛氣息中短髮,抹上髮膠,整齊有序。
就連鬍鬚也經過細緻處理,不多不少,跟銀白色的頭髮正好一套,臉也被人用力搓了一遍,乾淨無比,還有雙手上的白手套,令整個人的逼格瘋狂提升
堯老道的身手不錯,是個底子打的很牢的練家子,平日裏走路都彎腰帶着猥瑣氣息,現在挺直了腰板,才發現還挺有肉
寧秋立刻給他升職
保安服務員
沒事的時候是服務員,要是有人鬧事的時候就是保安
當然出現一些特殊人鬧事的時候,他搞不定,自然蘿月七會出手
在這個看顏值的時代,堯老道整體形象經過大裝修提升後,在酒吧裏幾個打扮有些二次元的小姑娘眼睛一亮,立刻指定要堯老道送酒,並且拿出手機要求合照,拍個不停。堯老道是什麼人,那是個不要臉的人,他成天用手機上網,自然知道這些二次元的愛好
裝逼這種事兒,彷彿刻在骨子裏一樣
他腰桿子一挺,露出一臉冷漠但禮貌的樣子,開啓瘋狂裝逼陌生。
寧秋看着那些二次元被這麼老頭忽悠的七葷八素。
他搖了搖頭,至少能當個招牌吸引點兒客人
走上樓,進入交易所。
他走在大廳裏,看着牆壁上的機械日曆,顯示着八月一號。
夜夢從黑暗裏走出來。
她恭敬道:“老闆,新的月份已經開始,您是否領取上個月的契約報酬”
寧秋嗯了一聲,他就是來領取報酬的:“是的,領取”
夜夢也很乾脆,她擡起雙手:“請您跟夜夢來藏品閣。”
空間轉移,兩人出現在藏品閣裏
雖然寧秋來過幾次藏品閣,但每一次進入這裏,都會對這裏密集如星光的交易品趕到震撼淡
藏品閣裏亮如白晝,而光,都是交易品散發出來的,每一個小小的光點就是一件物品。
夜夢翻開手掌:“請您稍後。”
七月份的所有契約無中生有,從她手掌中不斷的飛出來,契約圍繞着周圍不停的旋轉,可能是七月份契約訂單較多的原因,最後合而爲一成一本小小的冊子夜夢捏住這本薄薄的冊子感應了一會兒,往上一丟,冊子化作一道火光消失了
她朗聲道:“根據上月契約訂單估算報酬價值報酬估算完畢。”
藏品閣的最頂端出現三個小黃點,迅速放大,然後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是三個巨大的黃金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