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才弱弱的開口道:“主人,是零長得不好看嗎”
此時的蘇陽心中是一萬頭草泥馬奔馳而過,他決定不管這位神祕女子零說什麼,自己都一律保持沉默,以避免造成更大的誤會。
“主人,你不用保持沉默的,零可以看到主人心中的真實想法哦,在主人心中一定覺得零是一個很奇怪的女孩子吧。”零突如其來的一段話讓蘇陽如遭雷擊。
啥
能看穿人心
阿拉德大陸上還有這種操作
蘇陽心中頓時就來了興趣,他試着在心底說了句:姑娘你好。
誰知零直接笑吟吟的回答道:“你也好,主人,初次見面,我是來自魔界的預言師零。
來自魔界
魔界與阿拉德大陸的通道不是在諸神時代就已經被封鎖了嗎怎麼可能還會有魔界的居民出現在阿拉德大陸上等等,她剛纔說她是什麼預言師我記得阿九好像也和我說過他演唱的塔拉庫沓歌謠,也是一位神祕的預言師教他的,難道那位預言師就是零
一系列的疑問在蘇陽的心頭不斷繚繞,他不由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零。
而零則一直用一種充滿智慧的眼神注視着蘇陽,見蘇陽看向她,零柔柔的笑了一下:“沒錯的,主人,那位來自魔界的年輕男子所唱的歌謠正是零教給他的,主人如果不信,零可以給主人演奏一段。”
說完,零根本不等蘇陽答應,就從牀上坐了起來,然後素手在空氣中一劃,一把古樸的豎琴便出現在她的手中:
“很久以前,
泰拉有顆美麗的樹。
鳥在樹上鳴叫,
清水在河裏流動。
夜黑晝白。
西方天際燃燒的火焰,
北國大地乾涸的冰泉。
泰拉有片神奇的林,
月光在空中盪漾,
星光閃爍。
”
零的歌聲淒冷而又柔和,給人一種難言的美感。
演奏完畢,零恢復了平靜的模樣,看着蘇陽道:“主人,這下你該相信零所說的話了吧。”
蘇陽一愣,話什麼話
“就是零是來自魔界的預言師啊。”零眨巴着眼睛看着蘇陽。
“啊,這個啊,你說是就是吧。”蘇陽無奈的攤了攤手,如同哄小孩一般敷衍道。
零聞言,滿足的笑了笑然後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蘇陽,深邃的目光彷彿有什麼魔力一般將蘇陽深深吸引。
兩人就這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足足沉默對視了一刻鐘。
終於還是蘇陽忍不住率先開口道:“那啥,零姑娘,你家在哪裏啊,我看你也沒什麼事了,不如我送你回家可好畢竟現在世道也算不上多太平,你一個女孩子出門在外太不安全了”
“主人你不要零了嗎就這麼想把零趕走嗎”
蘇陽的話還沒說完,零的眼眶中已是淚珠兒打轉,大有蘇陽一言不合就瓢潑而下的節奏。
“呃好吧好吧,我敗給你了,我不趕你走好了吧。”蘇陽無語的以手撫額。
“嗯嗯,零就知道,主人是最好的了。”
見零的身體已無什麼大礙,蘇陽站起身來道:“零,你餓不餓要不我去給你叫點喫的上來。”
零搖搖頭,從牀上慢慢站起來,伸出小手牽着蘇陽的衣角:“主人去哪兒,零就去哪兒,零再也不要和主人分開了。”
蘇陽聞言默默轉身,心中已是淚流滿面。
吱呀
房門突然打開,阿爾伯特拿着瓶果汁一步一搖的走了進來,看見蘇陽衣裳整齊的模樣,不由開口道:“小師弟,這麼快就完事了啊你可真夠快的啊。”
快阿爾伯特師兄你夠了啊喂,什麼叫完事了我還很快
蘇陽腦門上閃過三道黑線。
可當他打算開口說些什麼時,身後卻傳來一陣拉扯的感覺。
扭頭一看,零正用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看着蘇陽:“主人,完事兒是什麼意思啊,還有主人的速度很快嗎”
蘇陽無語,他不知道該怎麼和零解釋,這種事情別說說出來了,就是想也不能想啊,別忘了,零可是可以看穿人內心的想法的。
還是阿爾伯特看出了兩人之間的尷尬,連忙打了個哈哈道:“那什麼,小師弟,樓下的酒菜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還是趁熱下去邊喫邊聊吧。”
蘇陽聞言眼前一亮:“對,對,對師兄說的有道理,零,我們下去喫飯吧,要不然等會兒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零微微一笑:“一切遵從主人的安排。”
見零不在追問剛纔那個尷尬的話題,蘇陽心中頓時是鬆了一口氣,忙跟在阿爾伯特身後朝樓下走去。
然而剛一下樓,蘇陽就有點後悔了,因爲之前的那幫喫瓜羣衆見到蘇陽和零這麼快就從樓上下來了。而零又低頭牽着蘇陽的衣角,一副做錯事的模樣,再加上她紅紅的眼眶,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要多惹人憐愛就有多惹人憐愛。
所以,在這幫喫瓜羣衆的眼裏,蘇陽已經成了一位十惡不赦的混蛋,背地裏肯定做了不少欺負他身後這位姑娘的事情。
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老大爺,甚至搖着頭說道:“唉,現在的年輕人啊,做事這麼就這麼衝動呢,衝動是魔鬼啊。”
最蛋疼的是,蘇陽和阿爾伯特坐的那張桌子偏偏又在窗口附近,離樓梯的距離算得上是最遠的。蘇陽就在這一路的各種嘆息聲中向桌子走去。
阿爾伯特走在最前面,肩膀不停的聳動,看那模樣要不是蘇陽還在這裏恐怕他就直接笑出聲來了。
原本看上去很近的幾步路,現在在蘇陽眼中就好像唐三藏取西經一樣那麼遙遠那麼艱難險阻。
俗話說,人要是倒黴,喝涼水都得塞牙。
蘇陽就是如此,他帶着零剛一走到桌子前,還未坐下,就有一位被零楚楚可憐的模樣迷住了的哥們站出來打抱不平了。
唰
一隻大手伸出來攔住了蘇陽,大手的主人是一位衣着華貴樣子要多騷包就有多騷包的年輕人。
從他蒼白的臉色和虛浮的步伐,蘇陽就可以看出來,這哥們一定是常年酒色過度,感覺身體被掏空的那種公子哥兒。
“有事麼”
雖然被人攔住,但蘇陽還是禮節性的問了一句。
年輕公子哥兒收回大手,眯着個眼睛看着蘇陽背後的零,那種色眯眯的目光讓直接零打了個寒顫。
被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的零,縮了縮身子,使勁往蘇陽背後躲藏。
“你到底有什麼事”蘇陽不耐煩了,直接大聲問道。
公子哥兒這才把目光從零身上收了回來,看着蘇陽慢條斯理道:“喂,小子,說你呢,你是不是對你身後的這位姑娘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要不然這位姑娘怎麼會向我放出求救的目光。我勸你還是放了你身後的這位姑娘,要不然,本公子就不客氣了。”
說完,公子哥兒還捏了捏拳頭,示意自己不是好惹的。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還求救的目光,你確定是零求救而不是你麼蘇陽在心中吐槽道。
就算不提阿爾伯特的聖階實力,單憑蘇陽五階魔導師中級的實力已經可以在焱霜城橫着走了,這哥們兒哪來的勇氣要對自己不客氣
見蘇陽沉默不語,公子哥兒以爲蘇陽被自己的王霸之氣震懾住了,用一種傲慢的眼神瞥了一眼蘇陽後道:“本公子可是焱霜城最大的家族南家的大少爺,人稱天才劍士的南諸爵是也,小子,識相的就乖乖放了那位姑娘,本公子心情好或許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啥
南諸爵
這名字取得可真特麼好,此時蘇陽的心中再度是一萬頭草泥馬奔過,還是來回不停的那種。
就在雙方僵持時,一道驚喜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了過來:
“零姐姐,原來你在這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