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異常覺醒 >第九十九章 在夢境裏前行
    白解靠在晶亮墓碑上,神情緊張地看着四周。

    四周的空氣,似乎比先前還要透着森森陰寒。

    簌簌~簌簌~

    不遠處烏黑的密林中,好像有異樣的動靜。白解頓時看向了那邊,雙眉緊緊地倒豎起來。

    不一會,一個蹣跚身影,從陰影中顯露出來,渾身溼漉漉的,好像趟過了一番河水,微卷的褐發緊緊貼在臉上,一對冒着詭異紅芒的雙眼直勾勾地看着白解,看得白解皮骨發寒。

    這難道是旁邊密林裏的那個喪心病狂的瘋子他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恐怖指數頓升

    “嘿嘿,嘿嘿你又回來了。”

    聽着他那得意的聲音,白解心跳加劇到了頂點。難道這還是先前那處場景只不過他又重新回來了,而這個瘋子卻等待着他。

    瘋子越走越近,這速度倒是慢了許多,但白解身上的力氣,卻越來越弱,不知怎麼的,心中的驚懼彷彿在吞噬着他的體力,他竟然連爬起了的力量都沒有了。

    看到白解這幅樣子,那瘋子更是得意,舌頭舔着腥紅嘴脣,猶如看到了絕好的屠物。

    就在那瘋子走近到白解十米左右的距離,白解後背突然感到了一絲溫熱。

    像鮮血般的溫熱

    這股溫熱傳到白解體內,有如熱水滾燙,將白解身上的陰寒全都蕩蕩融去。登時,一股新生力量在白解體內漸起。

    白解終於能夠站起來了,剛一站起,白解就瞄了眼身後,身後是爺爺的墓碑,墓碑上原本什麼都沒有,這會竟然顯現出了一行字勁遒然的大字。

    拔刀術第一重。

    蘊勢,斬過去。心中有勢,萬般皆斬。刀自有鋒,無物不破。

    從這行大字上掃過,白解噗地轉過頭來,盯着還在不斷接近他的瘋子。

    心裏猶如漣漪般冒出一道念頭。

    剛纔看到的,就是他一直想入門而掌握不了的拔刀術真意嗎

    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墓碑上,要不是他無意間瞄了一眼,很可能他就晃然錯過了。

    不過這句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蘊勢

    蘊什麼勢,怎麼蘊勢,蘊勢起來幹什麼斬過去什麼叫做斬過去,斬過去幹什麼難道是要忘掉過去的記憶真是這樣

    白解的腦海裏翻江倒海,而那瘋子則越靠越近,頃刻間已經到了白解面前,離白解只有不到兩米距離。

    那溼漉漉的瘋子身上臭氣熏天,到了白解面前,這瘋子身上髒兮兮的東西,已經清晰無比,竟然全都在不斷蠕動,像是一個個吸血水蛭,在這瘋子身上蠕動進出。

    白解不由地吸了口氣,屏住了呼吸。

    這瘋子在白解剛纔消失的時間裏,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變得如此噁心,令人惡寒無比。

    未等白解想明白那行文字的意思,走到身前的瘋子已經伸出寒芒點點的利爪,撲了過來,那爪子,根本不是人應該有的,鱗片層層的獸爪,爪尖泛着毒寒的紫光。

    爪風襲身,白解慌忙中屏住心神,準備避開它。

    就是不知道,還會不會像先前一樣,這攻擊剛起,那朦朦白芒就籠罩眼前。

    不過這次,果然還是白解想多了。

    白解撇開身子,藉着墓碑往後一閃,堪堪閃過紫芒點點的獸爪,但胸前還是被獸爪劃出三道長長的豁口,從下腰到肩膀,三道豁口裏滲出微微血跡,伴隨着這股疼痛,一絲酥麻從傷口上泛起。

    果然有毒白解暗叫了一聲。

    好在,這瘋子一擊不中後,竟然頓住身上,移着血色的雙眼,緩緩地找着白解身影。

    看到墓碑後面的白解後,這瘋子登時露出了猙獰地笑意,張開的血口,尖銳的利齒寒光閃閃,還散發着一陣陣刺鼻腥臭。

    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以他這孱弱的身體根本就沒法逃開,還得想辦法和他抗衡纔行。

    剛想到這,白解心頭一絲戾氣閃過。

    蘊勢

    白解意識中,大吼了一聲,也沒管有沒有作用。

    但出乎白解意料,白解感覺身體裏這一瞬間似乎被抽出了什麼東西,身子忽然間輕盈不少。

    眨眼間,手中忽然泛起了微微細芒,轉瞬之間,一把不足半尺的方形短刀,出現在白解手中。

    小刀沒有鋒利弧口,方形兩翼粗糙無比,方形尖端讓你根本不認爲它能扎進任何人的身體裏面去,即便別人呆站着給你扎。

    但就是這樣一把怪模怪樣的方形小刀,白解握在手裏,不知爲什麼,就有了萬般底氣。

    好像憑着它,白解就能擊敗眼前這個兇殘無比的瘋子。

    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白解兀自有些震撼。因爲他感到,持在手裏的,根本就不是一把怪模怪樣的短刀,而是源源不斷來自自己身上的驚恐,心中的驚恐越是強烈,這手裏的短刀就越是沉重,重過山巒,那股刀勢,就越是內斂,萬頃江濤蓄在片間。

    看着眼前那面目憎惡的瘋子,他獰笑着朝着白解飛奔過來,撲開的兩爪全都對準了白解身上的要害。

    但白解此時已毫無驚恐,因爲他手裏就握着自己的驚恐,短刀上,這道驚恐蘊起來的鋒芒刀勢,讓白解自己都有些驚訝

    原來他剛纔心裏是那麼的驚恐也因此才能蘊起如此刀勢

    迎着飛奔而來的瘋子,白解側起身子單手朝前一劃,舉手收腿,輕鬆平常。

    但眼前的瘋子卻如狂風呼卷一般,身子憑空斷成兩截,然後四截,八截

    瘋子的身子潰然而散,斷裂成無數血雨,朝着遠方揮灑。

    白解持着方形短刀,默然站在墓碑旁,神情有些驚憾。

    好恐怖的刀勢,好鋒利的刀

    正當白解獨自震撼時,那朦朦白芒又瞬間在白解眼前掠過,籠罩了白解全身。

    當白解又一次緩緩睜開雙眼,手中的方形短刀還在,周身還是墓地場景,但那不遠處那滿地的血污已經消失不見。

    一個身形腫脹成巨人的醜陋男人,正死死地瞪着白解。那雙眼中,血光沖天,他的周身,爬滿了密密麻麻地血色細蟲,在不斷啃咬他的身體,不斷髮出刺耳的咯嘣聲音。

    “又來嗎”白解默默唸叨着。

    “你竟然,殺了我”有如從地獄裏傳出來的聲音,一股惡寒讓白解全身汗毛炸起。

    頃刻間,這股惡寒又給白解手裏的短刀增加了一份刀勢。

    “來吧”

    這次白解搶先攻了過去,把方形短刀朝這個瘋子揮了過去,身子跟在短刀後面竟然身輕如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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