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都音正在修剪一株白蓮,白皙如玉的花瓣被她一一剪下。
“古都音大人,臂章的位置正在不斷地聚集。”
“看來這些小傢伙倒很樂意早動手,不過,現在就收集這麼多臂章可不是什麼好事,就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夠躲過那些東西的追殺。”
“那我們何時通知營救的船出發去爛河渡口”
“不急。現在挑戰纔剛剛開始,就讓他們好好經歷一場鮮血熔爐的磨鍊吧。”
“是,大人。”
蓮花的花瓣已經被古都音完全剪光。
白解攔在孔萱和羽雪身前。
“你攔着我們幹什麼”孔萱說道。
“你們先別過來。”
孔萱翻了翻白眼,“你到底想幹什麼”
白解沒在意她,對羽雪說道:“小雪,你的長髮看起來很漂亮。”
羽雪高興地說:“是嘛謝謝誇獎。”
“不過我認識的羽雪從來不會把頭髮披開,而且,她一直都是短髮。”
“呃”
“還有,孔萱雖然行事大搖大擺,但她走路的姿勢一直都是內八,而你卻是外八字。”
“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白解仔細盯着兩人的眼睛。
“呵呵”
“孔萱”和“羽雪”突然朝後退了兩步,“想不到我們的變身這麼容易被你識破了。”
“就你們這低劣的僞裝術,怎能和真正的變身術相媲美。只要注意觀察,輕易就能識破”
“孔萱”和“羽雪”的身體產生了急劇的變化,肌肉回縮,身形變高,一對陌生的男女出現在白解眼前。
“我沒見過你們”
“嘿嘿,你們這些南布丁當然不認識我們。”
“看來你們是北區的學生”只有北區的學生才喜歡把南區的學生叫做“南布丁”。“布丁”的意思,是指聖天江以南的人喜歡穿輕薄衣服,並且體格偏矮。聖天江以北的人歷來以此嘲笑他們。
“既然被你識破了,那我們只能給你們點顏色瞧瞧了當然,如果你們樂意將臂章交出來,我們倒可以網開一面。”
“別太小瞧別人誰強誰弱,還不一定”
“精神穿刺”
他們倆站的位置離白解不過4米,正好在白解能夠完美施展精神穿刺的範圍。
這兩人眼尖如電,察覺到精神穿刺的位置後,立刻朝上方躍起。
白解跟着他們,腳下一蹦,竄上半空。
這兩人躍上樹間,同時分開到樹的兩側。
“好機會”
看到白解正好落在一個不容易閃躲的樹幹間,他們倆各自掏出了兩把泛着紫芒的飛刀。一手一把。小心翼翼地倒捻着刀尖,同時手腕一彈,四把飛刀以不同的方向速度,旋轉着朝白解扎戳而來。
“咻咻”飛刀發着刺耳的聲音。
白解估算着四把飛刀的角度,只有雙腳的位置沒被它們覆蓋到。
腳勾着樹幹,白解腰身一擰,身體倒掛在了樹幹上。
幾把飛刀劃過白解剛纔的位置,互相碰到一起,響起“鐺鐺鐺”的聲音。
待飛刀彈開,白解腹部用力,將身
體轉回了剛纔的位置。
只見飛刀被彈開後,由於刀柄與刀身特殊的重量設計,飛刀彈出一半,又打着倒旋地飛了回來。並且,飛行的速度和位置,飄忽不定。
“不好”白解畢竟經驗不足,等他發現,飛刀已經逼到了近身。
“呲”
“砰”
幾把飛刀削鐵如玉,輕鬆劃穿了樹幹。白解在旦夕之間,撞穿了樹幹,才從飛刀的攻擊範圍內躲出。
落在地上,白解額頭上冷汗直冒。
“嘿嘿你以爲你能躲得開嘛”沒想到有人早已等在了白解落下的位置,一把飛刀戳在白解的脖子上,讓白解不敢有絲毫亂動。
“你是不是太不把我們其他人當回事了”金守一的聲音突然響起。他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出來,手裏捏着一個術印。
“你”
“嘣”這人的腳下突然冒出一段堅硬的石柱。他躲閃不及,直接被撞飛到了空中。
飛刀從他手上掉落,還未落到地上,就被白解捻住刀柄。
必須得趁他病,要他命。
白解弓身彈向半空,直衝這人。在下一瞬間,白解撞入了這人懷裏,飛刀的刀身直接沒入這人的胸口。
“咳”這人的臉色急劇敗壞,口中鮮血狂噴。
白解收身落回地上,同時看向另外那邊。那邊還有這人的隊友。似乎發現白解他們遠不像看起來那麼好惹,那人根本沒有在乎隊友的死活,直接轉身躍入了樹林。
白解和金守一也都沒有繼續追趕的意思。誰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佯裝逃跑,實際上在前面備了陷阱等着他們闖進去。
“你殺人的時候,還真果斷。”金守一說。
白解也沒想到自己會出手得如此果斷,一點猶豫都沒有,彷彿有種與生俱來的本能。
“去看看他到底是什麼人”
白解和金守一靠近這人的屍體,他的胸口被飛刀直接戳穿,鮮血已經染紅了胸膛。
“倒是夠歹毒。”金守一的話音裏帶着一絲稱讚。
白解皺着眉頭,屍體的皮膚已經呈現不正常的紫色,一看就知道含有劇毒,想來應該是飛刀的緣故。
“我們現在這個位置,應該已經完全暴露,得趕緊離開這了。如果被逃走那人帶了她的隊友過來,我們就麻煩了。”
“聽你的。”
“這裏剛纔發生了什麼”孔萱的聲音突然響起。她和羽雪纔剛從圍牆外面回來。
“你們沒遇到什麼危險吧”白解仔細打量着兩人。
“沒有啊。你還沒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發現兩人身上沒有不同尋常的跡象,白解才鬆了口氣。
“這個人剛纔裝成你的模樣,想要故意偷襲我們。”
“裝成我他這麼醜,我這麼漂亮”
果然女生的關注點與男的不一樣,即便孔萱也是如此。
白解將所有人聚集了過來。
“現在我們要更換地方了,爲了避免以後出現剛纔的那種情況,我想我們得確定一個暗號,方便互相確定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