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解他們都離開了珍卷廳。不過在他們離開之前,博物館和警局的人要求他們簽了一份封口協議,保證他們不會將看到和聽到的事情透露出去。
離開了珍卷廳之後,千葉語和白解迅速地離開了博物館。
走出了一段距離後,白解纔將臉上僞裝的表情卸掉,然後焦急地對千葉語說。
“我們趕緊去找那個飛天鼠吧沒想到,他竟然把我們那本古籍給偷走了。”
“那批古卷不是他偷的。”千葉語篤定地說。
見她語氣如此肯定,白解心生疑惑:“你爲什麼這樣說那些警察都已經確定了,密室頂部留下的標記就是飛天鼠的。”
千葉語看着前方,眼神異常專注,“一個標記能代表什麼,如果我在你身上畫個這樣的標記,難道你就變成了飛天鼠不成那個密室嚴不透風,只有那道機關可以進出,飛天鼠哪有那麼大的本事來去自如。”
千葉語的分析倒也合理,不過白解還是不清楚,她爲什麼那麼肯定這賊不是飛天鼠。
“如果不是飛天鼠偷的,但密室裏又留下了飛天鼠的標記,那麼,難道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白解按着一條情理軸線推測道。
一般嫁禍別人的原因大概有兩種,其一是爲了隱藏自己的身份,不讓熟人察覺;其二是爲了陷害別人,以達到報復的目的。其他的原因大致與這兩種類似,只不過目的有些不同。
白解覺得這兩種原因都符合這次事件,但這個賊到底是怎麼想的,他無法確定。
“照你剛纔的分析,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去找那本古籍”
千葉語似乎早就做好了決定。她伸手攔住一輛出租車,然後對白解說:“上車,跟我來。”
出租車在千葉語的指揮下,沿着園林之間四通八達的小巷,進進出出,左拐右轉,轉得司機都快不耐煩了,才終於到了目的地。
兩人一下車,這輛車便一溜煙地逃走了。
瀝瀝的大雨此時已經停止,天空仍然陰沉無比,冷意在空氣中擴散。
看着眼前古老的拱形石橋,周圍沒有半點人煙,白解不由看向她:“這裏是什麼地方”
千葉語正朝着橋上走去,“這橋叫好客橋,是古時候迎接從外地回來友人的必經之地。我和一個人約定了在這裏等他。“
看着已經風化得露出了石料裏色的橋身,白解知道她所言非虛,不過歷經幾百年的歲月,依然能保持成如今這副完整的模樣,這好客橋的壽命可比人類要長多了。
“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還有別人,他是誰”
白解的聲音在剛在溼冷的空氣中傳開,一個人影突然憑空出現在兩人之間。
白解沒感應到任何異常的能量波動或是空氣變化,這人彷彿是從另一個空間裏閃出來的,沒有在這個世界中留下任何痕跡。
“大小姐”這人話還沒說完,口中就噴出一口紅中帶綠的鮮血,空氣中頓時多了一股血腥味道。
千葉語迅速地閃過來將他扶起,看着他慘白如紙的臉色,問道:“你怎麼弄成這副樣子剛纔博物館裏發生的事情你乾的嗎”
這時白解走近了,看清了這人的臉。他的臉型狹長,像鞋底似的,兩隻不大的眼睛往中間擠,眉毛挺粗,就是不夠長,看起來長着一張奇人的臉,不過看向千葉語的眼神充滿了恭謹。
“大小姐,博物館裏的事情不是我乾的,我那時還沒進博物館。不過我知道是誰做了這件事。”
“你知道是誰”
“嗯。我跟在了那人的後面,一路跟到了護皇河。那人的同伴在河裏準備了潛水器,在他躲進潛水器的時候,我也跟了進去。不過我沒想到他們竟然很快發現了我的蹤跡,不得已,我製造了一點混亂逃了出來。”
“你難道就是飛天鼠”白解插嘴問道。
“你是”飛天鼠轉過頭來,疑惑地看着白解。
“你不需要知道他的身份。你趕緊把那些人的潛水器的位置告訴我。”千葉語對飛天鼠催促道。
“是。他們的位置在離這10公里遠的水渠橋。不過,我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不是已經換了地方。”
“就算換了地方,估計也沒走出多遠。既然被我知道了位置,我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拿到手。”
千葉語將飛天鼠攙起,扶着他沿眼前的河道,風馳電掣地向水渠橋趕去。
三人的行動非常迅速,來到水渠橋花了不到5分鐘。
水渠橋同好客橋一樣,周圍的行人非常稀少,只有幾架老式的水車在不停轉動。
河面平靜無波,倒映着旁邊高大楊樹的影子。陰雲又開始喧囂起來,滾雷在雲端咆哮,冰冷的雨滴隨風飄落。
千葉語在河岸上凝神感應了一會,然後對飛天鼠說:”這裏的確有過東西存在,不過現在已經離開了這,你有什麼方法能追蹤到他們嗎“
“大小姐放心,製造混亂的時候,我還在潛水器裏設下了一個感應器,除了我以外,別人接受不到它的訊號。讓我現在看看他們到了哪裏。”
飛天鼠從懷裏掏出個銀幣大小的接收器,放在手心全神貫注地感應了一下。差不多10秒過後,他將接收器收了起來。
“他們竟然就在旁邊,離這裏不到300米的位置,停在那一動不動。”飛天鼠告訴千葉語。
對方不尋常的舉動讓三人都產生了疑惑,過了片刻,千葉語問道:“你在潛水器裏,還發現了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飛天鼠沉吟了一會,回憶着說:“我記得他們好像鬼鬼祟祟地在商量着什麼,我只聽到幾個關鍵詞,像是銷燬,轉移,稟報什麼的。怕被他們發現,我不敢靠得太近。”
這些殘碎的線索並不能讓他們得到多少有用的消息,不過他們也確定了,就是這批人的確不是那麼簡單地以偷竊古卷爲目的,背後或許藏着更深的目標。
“你的神隱術修煉到第幾重了”千葉語突然向白解發問。
“你你怎麼知道我修煉了神隱術”白解不禁後退了幾步,臉上難掩震驚之色。
聽到白解竟然修煉了神隱術,飛天鼠不由地上下打量了白解一下。
“這對我來說不算什麼祕密。你的神隱術到底修煉到了什麼程度我們現在要借你的神隱術潛入進去。”
“借神隱術潛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白解不得不接受,她知道神隱術這個事實。
千葉語纖細的眉毛高高挑起,“看來你還不知道,神隱術修煉到了第二重境界,可以將神隱術的能力覆蓋到別人的身上。看你的狀態,多半應該修煉到第二重境界了吧”
踟躇了片刻,白解點點頭:“沒錯,我的確修煉到第二重境界了。”
千葉語和飛天鼠俱是一喜,隨即吩咐道:“那快快施展它,帶我們兩個潛入到那個潛水器中去。”
“好吧。”考慮到事情的關鍵,白解接受了她的要求。
隨着白解在腦海中念動神隱術的祕咒,一道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降臨在三個人的身上。千葉語和飛天鼠臉露異色,眼神閃動不止,對於神隱術的奇妙非常向往。
三個人憑空消失在這個世界,屬於他們的痕跡被神祕力量強行掩去,在未知的空間裏,他們看不到彼此的存在,但又能隱約感應到彼此。
在飛天鼠的指引下,白解帶着他倆涉入河中,朝着不遠處的潛水器尋去。
渾濁暗黃的河水毫無阻礙地從他們“身上”穿過,走了幾分鐘,三人便看到一個潛藏在水草中的模糊不清的影子。
不需要飛天鼠迴應,白解就能肯定,這就是他們要找的潛水器。
潛水器的外面雖然有僞裝光罩,但這中程度的光罩並不能阻止他們的深入。
靠着神隱術,三人順利地穿過了這層光罩,來到潛水器的近處。
潛水器的尾部正在噴着烏黑的氣流,那些被這種氣流掃過的嫩綠水草,就像沾上了死亡之氣,瞬間失去了生機,成了一片焦黑。
看到這些氣流如此厲害,白解立刻避開了那邊,朝其他位置探去。
就在這時,位於潛水器側下方的位置打開了一道窄小的艙口,一個人影從裏面滑了出來,身上穿着厚實的潛水服,雙手提着維修的工具。
發現這道驚喜的艙口,白解立刻御使着神隱術朝裏面衝去,在艙門將要徹底合上的那一剎那,他們的身體終於穿過了艙門。
潛水器裏此時正飄着迷霧一般的黑煙,紅光在艙內不停閃耀,三人雖然潛藏了身形,但依然能切身感受到那種處於危機之中的緊張氣氛。
“等下我說出手的時候,你就立刻撤開神隱術。”
千葉語的聲音突然在未知的空間裏響起,音色清亮,夾着些許綿柔。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異常覺醒,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