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我幹什麼,你們倆這樣子,不是很容易讓人誤會嘛”三師姐繼續着逗弄,嘴角噙滿了笑意。
章傑比白解晚一步反應過來,細嫩的臉頰爬上兩抹胭脂般的粉紅,雙眼陡然像受驚的小鹿,一閃一閃,嬌柔的身體連忙後退了幾步。
“我沒有,不,我們沒有。”他語速急切地解釋着,受驚的小表情,充滿了可愛。
三師姐眼中的笑意更濃,“我知道你們倆什麼關係都沒有,不然,我會等你們完事了再進來。”她故意強調了“完事”兩字。
“師姐,你還想調侃我們到什麼時候”白解無奈地看着她。
“馬上就好,我再多說一句。如果你倆處朋友的話,我會非常歡迎的哦。“
腦滿上爬滿黑線,惱怒的眼神彷彿要瞪穿她,白解沒好氣地說:“要處你們處,我已經有未婚妻了。”
“是嗎”三師姐突然揚起好奇的表情,“能不能告訴我是哪家小姐”
白解算是怕了她,沒想到她的八卦之心這麼濃烈,好奇的思緒越發高漲,只好將話題強行轉回正軌。
“師姐,既然你剛纔都聽到了我們的對話,那你有什麼意見”
三師姐臉上流露出些許可惜,不過還是收斂了好奇,正色地說:“既然小杰的父親有可能還存活着,又正好從你所說的血窟裏失蹤,那麼我們正好可以一邊營救小杰的父親,一邊探查這個血窟的隱祕。”
“嗯,對了,你剛纔描述的情報,確定全都說清楚了嗎”
白解不好意思地與章傑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三師姐:“沒有。還有些情報本來打算等你回來再一起商議,現在你正好回來,可以完整地說出來了。”
“說吧。”三師姐點點頭。
白解就把後面在黑荊棘林中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遍。
“那兇殘的傢伙,確定是我們遇到的飛翼一族的那個年輕族人”
“應該沒有人假冒,其他人也都叫他飛童小王。”
“這麼看來,這個血窟祕地我們是非去不可了。”她沉思地說着。
“據那兩個血窟守衛所說,百跳峽也就在這個血窟祕地的周圍,我們要去的那個地方,說不好正在血窟的旁邊。”
“按照那個傢伙給我們的指引,你的推測還真有可能。”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那個地方你們倆不是要逃出異族的控制嗎”章傑插話問道。
白解和三師姐互視了一眼,暗暗確定了口徑,然後三師姐便對章傑說:“我們來到十絕山脈,是有一個特殊的任務,因爲事關機密,所以沒有向你透露。”
“你們是來執行特殊任務的你們是執政府的人”
在章傑看來,只有執政府派出的人,纔會這麼具有使命感。原本疑惑的目光,頓時被奪目的閃爍覆蓋。
“我明白了,如果你們有用的上我的,儘管跟我說。”章傑本想拍着胸脯說,可是這樣的動作,以目前的狀態看起來非常不雅觀,所以只好用擡起的手臂捋了捋披肩的長髮。
三師姐倒沒有完全拒絕,只是回了句“會好好考慮”,然後就揭過了這個話題。
白解點點頭,“我已經檢測過,通往血窟祕地的空間隧道,影響不到我的祕術。如果順利的話,我可以把你們倆帶到裏面去。”
“有個問題不得不考慮。如果我們在這裏消失得太久,那些傢伙肯定會懷疑,得想個辦法,讓他們不會發現我們的動向纔行。”
白解陷入了思考,粗糙的手指輕輕撫着臉頰兩側,一個個念頭快速閃過腦海。
“用幻形祕術怎麼樣”
語氣有些不確定。主要是因爲幻形祕術白解沒有完全掌握,估計做不到把假物幻化得栩栩如生。
“不行幻化出來的東西還是死物,只要稍微仔細一點,就會發現端倪,太容易出差錯了。”三師姐果斷地否定。
“師姐,你想到什麼好辦法了嗎”
三師姐搖着頭,臉色也不是那麼好看,“我也暫時沒有想到很好的辦法。”
“分身怎麼樣”
底氣不足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兩人同時看向了那邊,粉紅的桃脣剛剛閉上。
“你會分身祕術”白解很是喫驚。
這分身祕術可與幻形祕術大不相同,前者是隻有高階能力者才能施展的高端祕術,後者卻是普通能力者也可以完全掌握的基本祕術。更不用說分離分身所需要的巨量財力物力,普通的高階能力者也不一定負擔得起。
“是你的血脈能力嗎”三師姐若有所思地猜測。
章傑也很是驚訝了一下,沒想到三師姐的感知如此犀利。
“我的血脈之力,名字叫做九絕,可以御使九種超絕之力,其中有一種,就是與分身有關,”
緩慢的語速描述着令人完全想不到的事情,聽完他的解釋,白解不由得上下打量着他,彷彿在看珍稀的保護動物一樣。
“我能問問,你的血脈之力,與十絕一族有關嗎”白解對這“十絕”一族着實好奇,忍不住地問道。
章傑沉默了片刻,然後像是強行鼓足了勇氣,毫無遮掩地說:“我們家族的血脈,其實就來自十絕一族。”
“血脈後裔”
章傑看了一眼三師姐,“沒錯,我們的確是十絕一族的血脈後裔。不過,目前我們家族就只剩下三個人還有這種血脈了。”
“你,和你的妹妹,還有誰對了,你的父親。”白解突然想到。
“所以你先前說的家族使命就是”
章傑黯淡着絕美的面孔,“要麼參加十絕祭的比賽,要麼把家族的年輕女子送到上等異族中做侍從”咬牙切齒的音調落在“侍從”上面。
白解馬上明白,說是侍從,其實就是爲了融合十絕血脈的生育機器吧不難想象,曾經他們家族有過多少年輕韶華的少女,爲了那些異族虛無縹緲的貪慾,而淪爲了沒有自由,被不斷摧殘,連普通人都做不成的東西。
難怪一說起那些上等異族,他的目光中就滿溢出濃濃的仇恨,有時白解會想,到底是怎樣的遭遇,讓一個看似正常的人類,充滿了血海都無法填滿的恨意。
跟他相比,白解原來對家族的恨意,真的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