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聯絡器和遙遠的華國聯繫,似乎受到了些許干擾,聯絡器的信號時斷時連。
擔心城內的人們堅持不了多少時間,白解把情報輸入聯絡器,希望聯絡器的另外一頭能夠接受得到,接着,白解與宮甲他們進行聯繫,這次信號倒是比較完整,沒過一會,宮甲的聲音從聯絡器裏傳出。
“我們已經越過了羅布羅王國的邊界,你那邊的情況怎樣?”
“我也已經處理完這邊的事情,現在立刻去和你們匯合。”
“我們是在邊界等你,還是別的地方等你?”
“你們繼續往南走,離羅布羅王國越遠越好,我如果離開了邊界,會通知你們的。”白解試圖讓宮甲他們遠離這個戰亂旋渦。
“但是萊絲夫人的意見是按兵不動,就在這裏等你。”
“她還和你們一起?”
“本來她是想回羅布羅王國的,後面突然改變了主意。”
“你知道原因嗎?”
“我不太清楚,但自從她接過一通祕報以後,整個人就變了,決口不提離開的事情。”
難道她知道了發生在斯爾福拉什的事情,白解猜測,但是沒有證據,猜測也只能藏在心裏。
“算了,不管她,只要她不影響到你們的行動,就隨便她吧。”
“那我們還是繼續往南行進?”
“對,繼續往南。”白解突然靈光一現,“你是不是可以聯絡到你的上級?”
“我的上級?”
“就是情報部門的高層!”白解強調道。
“你爲什麼這麼問,是有什麼事情要我轉告嗎?”宮甲相當敏銳。
雖然不知道宮甲的上級能不能處理這個情報,但白解只能放手一搏,於是就將情報的事情簡單描述了下。
“交給我就行,我可以直接聯繫世界聯盟。”
“哦?”白解略覺驚訝。
“我其實也是世界聯盟情報部門的編外人員,如果找點關係的話,應該可以把情報送上去。”
“那太好了,我現在就把情報傳輸給你。”
說做就做,白解利落地將情報輸入聯絡器,不到兩分鐘,宮甲就傳回了“確定接收”的訊息。
就當白解想要提醒一下宮甲的時候,信號突然中斷,滾滾雷聲伴隨而來,白解立刻轉頭,擡高目光,面色一變,此時,斯爾福拉什的上空聚集着層層雷霆,這些散發着刺眼白光的能量體,像雷神的手掌一樣,朝着城市的中心拍下。
雖然白解在星空中見識過不少恐怖星體,但是在這片世界,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壯闊的攻勢,就像天罰一樣。
當白解的目光從遠方回到手上,聯絡器的信號已經完全消失,他用力搖了搖,然後長嘆一聲,將其丟回空間戒指。
現在誰都聯繫不了,他也只能安靜等待,希望情報可以順利傳到世界聯盟。
“這座城市要毀了。”冥的聲音響起。
白解目光閃爍,沉思片刻,輕聲問道:“在你們那個時代,這樣的事情是不是經常發生?”
“我們的時代······”冥似乎陷入了回憶。
“你是想讓我出手?”冥終於打破平靜。
白解內心激靈,毫無疑問,冥承認了他的實力,他的確曾經是位封王存在。
“我知道您不是完整狀態,但以您的經驗,現在該怎麼拯救這座城市?”白解不自覺地用上尊敬語氣。
“我已經說了,這座城市的毀滅是必然的。”
冥的話讓白解大喫一驚,他追問道:“爲什麼?”
“知道爲什麼那些傢伙,會對這座城市進行大屠殺嗎?”
白解認識是達古斯的命令,但聽冥的語氣,似乎另有目的。
冥接着說:“那些傢伙正在‘僞化’。雖然我不確定他們什麼時候沾染的那種氣息,但他們現在的行爲毫無疑問是‘僞化’的症狀。”
“‘僞化’······”白解又聽到一個特別的詞。
“‘僞化’就是被動地成爲‘僞神’的奴隸,失去對心靈的控制,變得對人類充滿敵意。而且這種狀態下的‘僞化者’,戰鬥力會隨着時間提升,知道壽命耗盡。所以,現在他們比原來至少強大兩倍,如果再過幾個小時,他們的實力將會更加恐怖。”
“僞神不是沒能逃出封禁空間,那些傢伙怎麼會‘僞化’?”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或許是哪裏出現了漏洞,以那些‘僞神’的實力,只要有一絲漏洞,它們就可以施展很多手段。”說着,冥的語氣變得有些嚴肅。
其實這也是“僞神”的可怕之處,當年,他參與過對圍攻“僞神”的計劃,別說這些心神不夠強大的超能戰士,就是意志堅定的封侯存在,也紛紛受到“僞化”影響,實力大打折扣,讓他們吃盡了苦頭。
既然這些超能戰士是受到了“僞化”影響,如果屏蔽掉
這種影響,說不定可以解除斯爾福拉什的危機。
白解正了正神,向冥問道:“您知道如何解除‘僞化’影響嗎?”
“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解除這種影響,就是除掉相應的僞神。”
冥的辦法等於沒說,現在白解已經離開那片封禁空間,就算能夠回到那裏,他也不是那些“僞神”的對手。
“有沒有其他辦法?”白解沒有死心。
過了半響,冥纔給出另外一個辦法。
“如果神明降世,或許可以解決。”
白解失望地搖頭,這更是無稽之談,本來那些“僞神”就自詡神明,如果真有神明存在,他會不會對這座城市施以援手,恐怕誰也不知道。
“那麼這座城市真的就沒救了?”
雖然斯爾福拉什不是華國的城市,但要親眼看着它化作廢墟,白解的心靈還是受到了巨大沖擊。
······
城內的地下水道全被粘稠的血液堵滿,街道廣場上屍橫遍野,熹微的晨光下,死屍失去神韻的眼珠露出詭異暗芒,有些從地下水道爬出來的綠皮老鼠,正在啃咬着死屍還未發臭的身體部分,突然,失去血肉的手掌擒住了老鼠,白骨從老鼠的腦袋進去,輕而易舉地破開堅硬頭骨,將老鼠直接串在了細長的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