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異常覺醒 >第六百二十四章 應有凌雲志
    白解曾經研究過古源世界的戰鬥歷史,遠在覺醒時代沒有誕生前,豎旗決鬥是非常正式化的一種戰鬥模式,決鬥雙方先得用一面旗子圈出決鬥場地,然後互相確定決鬥規則,最終在衆目睽睽之下決出勝者。

    隨着時代的發展,這場戰鬥模式的侷限性越來越多,尤其覺醒時代之後,能力者大量誕生,個人武力的強悍得到爆炸似的增長,一些執着於古老戰鬥模式的新能力者,慢慢被波瀾壯闊的時代所淘汰,懂得創新和擁抱未來的能力者,逐漸成爲時代主流,馳騁於風雲激變的浪潮頂端。

    白解最初沒有意識到身處早就消失在歷史長河的決鬥場,可他畢竟經歷過太多兇險之極的境況,壓下心頭的雜念,恢復鎮定的狀態,還是能夠做到的。

    當理智完全掩過心中的雜念,很多早就發現的細節就映入腦海。

    對面這人竟然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白解彷彿見鬼一般,看到一個完全一樣的自己,只有身上穿的衣服不同。

    “喂,你是什麼人”白解試圖先聲奪人。

    對方沒有接話,仍然垂目靜立,像根死氣沉沉的木頭。

    “喂,你要是不說話,我可就走了”

    白解想要試探出對方的反應,可自己的身軀彷彿不受控制,雙腳就像釘在了松色石板上,怎麼掙扎都動彈不了。

    臉上雖然看起來還算從容不迫,實際上白解心裏已經着急起來,姑且不論這裏是什麼地方,要是面前這個怪人現在向他出手,以他目前孱弱不堪的身軀,根本不會是對方的一合之敵,只怕連正面一拳都接不住。

    可情況似乎正在向最糟糕的結果邁進,眼前這人身體一晃,閃出幾道鬼魅般幻影,白解頓時感到風聲鶴唳,四周彷彿充滿了肅殺的銳利氣息。網更新最快 手機端:https:.

    就在白解視線出現死角的剎那,一道勢大力沉的劈掌,像刀斧般落在白解的左肩,將白解擊得側飛而出,在粗糙的石板上翻滾出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左肩雖然痛得白解齜牙咧嘴,但他好在恢復了身體控制,一邊檢查肩部的傷勢,一邊小心警惕着。

    骨頭幸運地沒有大礙,但是關節中的神經受到了不小損傷,要是原來,這點小傷幾個呼吸就可以通過真神之力自行恢復,現在卻會給他的左手帶來很大的行動不便。

    咻

    那人又動了,周身氣勢更加狂暴,瞬間欺到白解身前,單臂提拳揮出,像極了堅不可摧的棒槌,直擊白解胸口。

    胸口可是如今白解的要害之處,像肩膀這些地方還不會對他的性命造成太大危險,胸口可就完全不同了,要是被對方這棒槌似的拳頭擊中,只怕胸口的骨頭都會碎開。

    可是他能躲開麼

    這具反應比較遲鈍的身軀,能夠躲開對方倏忽即至的攻擊麼

    白解彷彿聽到了胸口像瓷瓶般碎裂的咔嚓聲,看見斷裂的碎骨尖端直直的戳入血氣賁張的心臟,感受到那滾燙中又帶着冰冷的鮮血不斷涌出傷口,最終像火紅的烈焰般噴涌而出。

    不我怎麼能這麼死掉我可是白解

    不畏生死的信心如溫泉般緩緩溫暖了身體,化解了心頭的陰霾和血液中的冰涼,也讓他突然勘破眼前的境況。

    什麼一模一樣的自己

    全都已經消失不見,就像從未有過一樣,白解眼神漸漸恢復清明,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仍然處於跨入“渡人道”的狀況,右腳還沒有真正踏上巴掌寬的狹道。

    剛纔都是幻覺

    白解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左肩儘管沒有繼續流血,但還是血肉模糊,傳來一陣陣刺痛,胸口燒出一道拳印,脫水的皮膚很是酥癢。

    心裏一沉,原來這些所謂幻覺都會在現實中呈現。如果剛纔錘向胸口這拳再往裏面一些,他只怕不能安穩的站在這裏了。

    “你身上是怎麼回事”冥的語氣有些迥異。

    白解仔細的將剛纔的所見所聞描述了一遍。

    “決鬥場,幻境”冥似乎陷入沉思。

    “你再往前踏上一步。”

    白解略顯遲疑,但還是踏出了這步。

    就像剛纔,冥的感知中失去了白解的存在,儘管白解的身軀仍然在他的視線中。

    沒過一會,白解帶着沉重的喘息歸來,身上又多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不要再往前了,你的情況我覺得應該是這麼一回事。”冥說出他的猜測,“你的這具新身體應該流淌的不是人類的血脈,所以在這渡人道中行進,每往前一步,都會受到厄然鏡像的折磨。除非你放棄這具身體,否則厄然鏡像會一直出現。”網更新最快 電腦端:..

    “你確定我看見的幻影都是厄然鏡像”白解顯得尤爲喫驚,向冥確認道。

    “我沒辦法確定,但我覺得這種情況的可能性最大。”

    “厄然鏡像”其實是禁陣中非常特殊的一種禁制,具體怎麼構建白解並不清楚,白解只知道它的能力十分恐怖。

    它的能力是奪取入陣之人的時運,然後轉化爲強大鏡像,與入陣之人決鬥,讓其沉浸在幻境中,隨着時運的不斷剝奪,最終走向毀滅的結果。

    不過“厄然鏡像”最特別之處在於鏡像的強大,因爲鏡像是由本人的時運形成,所以不管鏡像戰敗還是勝利,都會奪走本人身上的時運,讓其變得倒黴透頂。

    “如果前面真地密佈着厄然鏡像,我們可就麻煩了。”白解語氣嚴肅起來。

    “你想放棄”

    “不,我不會放棄的。就算你的推測都正確,我也要拼上一拼。”白解的眸光像星辰般閃耀起來。

    “我果然沒看錯你,那我就幫你一次。”

    冥本來是不應該幫忙的,但白解的這具身體很有可能流淌的不是人類血脈,有些原則,就可以改變。

    “你要怎麼幫我”白解有些好奇。

    “你的想法是硬扛着厄然鏡像通過渡人道吧,那就需要大量的時運。時運這種東西,無形無跡,無蹤無影,每個人身上的時運都大不相同,時運亨通的人,福祿無憂,一帆風順;時運不濟的人,災禍病患,悽慘無比。我雖然不會傳說中的望氣術,但一些小的法門還是掌握了的。你這具宿體,說實在的,時運比較坎坷,想必你也有所領會。“

    冥的話讓白解想起徐乘的短暫人生,幼時的流離,童年的不羈,少年的苦悶,青年時候的悲痛。怎麼看,都不像時運亨通,福祿無憂的境況。

    “所以你要想單靠自身的時運通過渡人道,近乎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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