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當他再次出了生命之樹,便隱去所有氣息,並釋放魂息和周圍的萬物吐納頻率保持一致。
這回,他沒有像次那樣破空突襲。他要先學會潛伏,哪怕是他已經站在阿瑞納斯背後了,也不會讓其發覺。
等到這個目標實現,給阿瑞納斯一刀是沒什麼問題了。
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好,雲傑開始搜尋阿瑞納斯的位置。
要找阿瑞納斯,很簡單。全部落都能聽見他肆意的浪笑。
順着阿瑞納斯的聲音,雲傑保持魂息頻率緩緩的接近阿瑞納斯。
山腰下,阿瑞納斯愜意的品着茶。
雲傑伸頭望去。不知爲何,今天這孫子沒和二位老婆行魚水之歡。莎拉和露西一個扇扇子一個揉肩,把這孫子伺候的好不自在。阿瑞納斯的臉洋溢着享受的滿足感!
此情景映射進雲傑腦海,立刻讓他怒火熊熊燃起!
從這傢伙恢復以來,至少一月多了。每天都在放蕩享受,完全把師父給忘了,更不急着想辦法出去,好想要在此終老一樣!越看越火的雲傑按耐不住,魂息一時間亂了。
魂息一亂,阿瑞納斯那邊立刻警覺的向他這邊看過來。
雲傑一驚,立刻穩住魂息,並悄悄的挪移轉換位置。
山腰下的阿瑞納斯解除了戒備,繼續和兩位老婆肆意調情。
雲傑鬆了口氣,再次觀察哪個位置適合潛伏。阿瑞納斯的身後,是一處下陷的深坑,坑裏長滿了野草。
正是潛伏的最好位置。
雲傑暗喜,穩住魂息從另一側緩緩的爬了下去。
緩慢的移動,又要保持魂息和周圍萬物一致,還要提防被阿瑞納斯發覺,時間像是被凝固一般,過的那個慢啊。
雲傑雙眼緊盯阿瑞納斯的舉動,四肢緊貼地面像樹懶一樣一點點靠近,再靠近!
終於,他到達了阿瑞納斯身後的深坑之。
不敢有太大的動作,雲傑像一隻伏擊獵物的狼,靜待最佳的攻擊時機。
“這茶都涼了,重新沏一壺。”阿瑞納斯說完,向後一揚手,一壺滾燙的茶水準確無誤的潑在了雲傑臉。
“嘔吼!”雲傑痛得在心裏怒吼一聲,雙眼被燙已經睜不開了!只一個瞬間,魂息亂了。
“嗯?”這麼一個瞬間,阿瑞納斯便已發覺,轉過身來看向身後。
雲傑立刻穩住魂息,緩緩低下了頭。
“怎麼了?”莎拉問道。
“沒事,好茶。”阿瑞納斯。
雲傑聽後鬆口氣。
“我去放個水,二位夫人稍等。”阿瑞納斯起身,向着深坑而來。
雲傑聽見阿瑞納斯的腳步向自己而來,心驚肉跳。心念電轉,發現我了嗎?現身還是繼續潛伏?
潛伏!
雲傑直覺告訴他,阿瑞納斯並沒有發現他。
這邊阿瑞納斯來到深坑邊,解開褲腰帶,一泡熱尿傾灑而下。
邪門的是,即便雲傑躲在了深坑底部,阿瑞納斯這狗日的仍然尿準了他!
雲傑被熱尿淋頭,怒火依然在心肆虐!魂息眼看要亂了,關鍵時刻,一個忍字提醒了他。
壓下怒火,雲傑想想自己是塊石頭,一動不動。
阿瑞納斯吹着口哨,愜意的回到自己老婆身邊。
“老子早晚尿回來!”雲傑暗罵。
“夫君,在這裏住的怎麼樣?”邊的莎拉問道。
“哈哈哈,有你們二位的陪伴,我從未這樣舒坦過。唉,早知道你們兩個如此貼心,當年我不該讓博格封印你們啊。”阿瑞納斯感嘆道。
“博格當真是個惡人,夫君被他愚弄多年也該醒醒了。”露西道。
雲傑在深坑裏聽到阿瑞納斯如此對待師父,怒火再也壓制不住了,魂息一亂,氣息四散開來。
魂息一亂,他知道阿瑞納斯必定會發覺。所以,在魂息亂了的第一時間,雲傑披星魂戰甲,從深坑向着阿瑞納斯激射而出!
阿瑞納斯似乎早已知道雲傑潛伏在那裏,依然反應迅速,手茶盞向着雲傑猛力一擲,而後,瀟灑的起身,跨過椅子一個漂亮的側踹踢出。
而云傑打飛了茶盞,阿瑞納斯的腳已經到了臉前。躲是來不及了,自從戰甲升級後,一個新的武技躍他的心頭。
天狼星魂戰甲武技,萬流斬!
高於萬仞斬的級別。萬仞斬,一秒鐘之內,萬道光刃襲擊。而萬流斬是將千萬道光刃結合後,不斷循環往復的攻擊方法。其殺傷力是萬仞斬的數倍!
第一次使用此武技,雲傑還不知道效果。
只見天狼怒吼,千萬道拳刃掠出的白光密密匝匝,像一條溢滿極光的河流撲向阿瑞納斯。
阿瑞納斯見後,挑了一下眉毛,在空生生收回了腿,硬板橋似得一個強力轉身,避開雲傑迅猛的攻擊,瞅準時機,在千萬道拳刃流速的間隙,一個迴旋踢,準確擊了雲傑腦袋!
剛猛的力道將雲傑頭盔打飛,而云傑也聽到了自己頸椎斷裂的聲音!劇痛接着襲來,沉悶的一哼,自空落地動彈不得!
阿瑞納斯揹着雙手,面癱的老臉出現在雲傑視線內,道“哼哼,小子!潛伏的最高境界是無我。你連幾句話都承受不了,還怎麼潛伏?這樣吧,你是難成大器了,不如跟我在這裏快活地過日子,怎麼樣?”
“哼哼,噗...咳咳...”雲傑嘴鮮血溢出,冷笑道“老子不跟沒有人性的孫子獨處一片天空!師父耗費心血救你,你卻不知恩圖報,在這裏苟活!告訴你,除非你殺了我,否則,等我恢復了,我還會殺你!”
“哦?是嗎?如你所願,去死吧!記住了,暗殺一個人,是需要冷靜的。憤怒會讓你失去判斷戰鬥時機的!”阿瑞納斯說完,一腳踏雲傑腦袋!
雲傑眼前一黑,失去知覺。
“唉,何苦呢。夫君,不要再讓我們陪你演戲了,好不好?太殘忍了。”露西道。
“呵呵...”阿瑞納斯笑道“等這小子成長了,不用了。唉,還是不行啊。定力不夠,心浮氣躁。觀察不足,出手武斷。”
“我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露西道。
“那我給二位娘子解釋一下。首先,老二教導的魂息之法,確實有效,我真沒發覺這小子摸過來。其次,看見我身後的坑了吧。我是故意選的這個位置,像我這樣修爲的人,是不會在自己身後留這麼一個隱蔽的位置。而這小子不考慮我的修爲,自己爬到我設下的陷阱裏了。後來,我又是潑水又是撒尿他也忍住了。但是沒忍住幾句話!呵呵,唉,倒也值得高興。老二沒白疼這孩子。行了,送生命之樹裏去吧。再出來,他應該知道怎麼做。”阿瑞納斯道。
“夫君,有句話不值當講不當講。”莎拉遲疑道。
“說。”
“若是沒有生命之樹,你還會這樣訓練他嗎?”
“不會。這個折騰法,沒出去都死定了!還早呢,畢竟太嫩了。去吧,我也該養養傷了。剛纔這小子的萬流斬有點意思,我都沒敢硬接。”阿瑞納斯道。
“那我們去了。”莎拉道。
阿瑞納斯點點頭,摸了下背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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