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跟着數十個手持長刀的黑衣殺手。
此時正在一個殺手正在低聲稟告着什麼,中年男子越聽臉色越黑,也越加沉重,最後怒喝一聲。
“沒用的東西,連個村子都進不去。”
所有的黑衣殺手全部低下頭,不敢吭聲。
中年男子雙眼一眯,望着村子若有所思。
難道楚莫的援兵到了
聯絡點不是被他們給端了嗎援兵怎麼可能那麼快到
如果不是援兵,又排除了下毒的可能,一個小小的村子裏,怎麼可能一眨眼功夫端掉他們近百個高手,這些人,可都是百裏挑一的。
中年男子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是否該繼續前進。
如果不前進,等楚莫的人趕到,再想殺他,可就難了。
如果進去,可能有去無回。
能在短短時間內,殺了他近百高手,且一點兒聲響也沒有,這裏面肯定有文章。
“主子,我們還要進去嗎”
“進,哪怕全部折損在這裏,也必須進入。”中年男子沉聲道。
上面派下來的,只有兩支人馬,他們這支如果不能拿下楚莫,另外一支更難了,畢竟高手都集中在這裏。
“兩人一組,每隔一眨茶時間,發出信號,確定沒有伏擊,第二組再前進,依次循環。”
“是。”
黑衣殺手有條不紊的前進,隊列整齊。
林子裏,肖紅等人開始着急起來了。
“秋喬,他們這次距離更遠了,怎麼辦而且一次來,只有兩個人。”
“秋喬,該設伏了,不然穿過這片林子,就到村子了。”
“哎呀,他們進去了,怎麼辦”
“又進去了好幾個,你到底有沒有辦法,能不能攔住這些人我看他們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一起的,並沒有再兵分三路了。”
白以澤趕緊捂住肖紅的嘴巴,“小聲點,別再說話了,他們聽覺都很敏銳,一旦被發現,我們都得死在這裏。”
肖紅點點頭,不敢再吭聲。
因爲白以澤離得近,他身上獨有的藥草味滲入她的鼻尖,讓她燥動的心,莫名的一安。
“他們當然要集中在一起,如果有伏兵,兵分幾路也一樣,如果沒有,那麼一路,照樣可以進去。”常林淡淡道。
折損了那麼多次,他們沒那麼傻,還要把兵力給削弱。
衆人都把疑惑的眼神看向顧秋喬,不知道顧秋喬到底有什麼辦法對付他們,這可不好對付啊。
即便是他們,也想不到任何辦法。
肖紅急道,“他們真賊,居然還發信息,沒有危險才進去。秋喬,我看他們都進得差不多了,真的要動手了,不然就到村子裏了。”
白以澤望着林子外,淡淡道,“依我看,林子外,估計還有他們的人守在外面。”
“那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着他們進村嗎”
顧秋喬冷笑一聲,從懷裏拿出一支竹笛,放在嘴邊輕輕的吹奏起來。
這隻笛子很是普通,並沒有什麼特別,它就一支竹子削下來做成的罷了。
笛聲清澈,悅耳悠長。
果然,那些殺手聽到笛聲,也知道了他們的方位,不少人手持長刀,凜殺而來。
肖紅嚇得心魂皆顫。
這麼多把刀,要是砍下去,她還有命在嗎
那些人的輕功都比她高太多,即便現在想逃,也不一定逃得出去了。
顧秋喬的笛聲很好聽,溫婉纏綿,彷彿離家的丈夫歸來,正在溫柔的喚醒熟睡的妻子。
肖紅沒有心情去聽她的笛聲有多動聽,拽起白以澤,直接往村外奔去,就怕把殺手都引到村子裏。
常林倒是悠閒,慵懶的靠着樹幹,欣賞顧秋喬優揚曲子。
這種情況下,他本該着急的,可他就是莫名的相信她。
或許是她骨子裏透露出來的從容淡定吧。
眼看那些殺手已逼至眼前,肖紅回身一看,魂都快嚇飛了,大喊一聲,“別吹了,快跑啊。”
她想回去拽他們,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肖紅以爲顧秋喬與常林必死的時候,笛音一變,殺氣凜然,如百軍交戰,萬馬奔騰,衝鋒陷陣,不懼生死一般。
隨着她的笛音響起,那些衝殺而來殺手,個個口吐鮮血,雙眸一翻,徹底倒地而亡。
更加出乎衆人意料的是,不僅眼前這些殺手死了,就連遠處那些只要聽得到笛音的人,全部都死了,無論距離。
“噝”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涼氣,怔怔的看着收笛冷視屍體的顧秋喬。
這一刻,顧秋喬在他們心裏,已不是普通一個弱女子。
哪怕千軍萬馬,都抵不上她一個人有本事。
她就像神祇,一個無可撼動的神祇。
“全全死了嗎”肖紅吞了吞口水,身體都在瑟瑟發抖,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跟着顧秋喬,有多危險。
她想讓你死,你隨時都可以死
白以澤瞳孔陡然一縮,久久無法回神,聽到肖紅的話,才強忍下來,顫聲道,“死,都死了。”
“那林子外呢,不是說林子外還有還有殺手嗎”
肖紅的話剛說完,外面突然響起一道道悽慘的哀嚎聲,這些聲音皆是透露着恐慌,絕望,害怕。
除了這些驚懼的慘嚎聲,還有野獸的嘶吼聲。
肖紅等人忍不住又是一顫。
到底是什麼樣的野獸,可以把一羣高手給
喉嚨一動,肖紅又是吞了吞口水,全身都顫抖起來。
如果不是白以澤扶着她,只怕她已經軟倒在地。
常林猛然一驚,“你你會音攻你還會以音召百獸”
這可是傳說中,纔有人會的啊。
她怎麼會這些的
她到底還會多少他不知道的東西
顧秋喬收下笛子,鬆了一口氣,“今天來的人,一個活口也沒有了。”
“你怎麼知道的”
“數的。”
數的怎麼數的這些人,有的還在林子外呀,他們都看不到,她怎麼數的
這個女人,絕對是個變態。
絕對是的。
“死死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