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也不是用來坑的。”

    顧秋喬扔掉手裏的取過一條烤好的魚,吹了吹涼,挑掉魚刺,遞給楚陽喫。

    她這句話已經變相的等於拒絕白以澤了。

    楚陽有些尷尬,抱歉道,“白叔叔,你別難過,你要是想家,你就回去看看你的家人,我們走得很慢的,你要是想追的話,很快就可以追上我們,你要是不想帶我們去南疆,我們也不勉強你,陽陽一直都很感激白叔叔的。”

    白以澤微微一笑,並沒有任何不悅,只是和煦道,“是我不對,把你們繞了這麼遠的路,南疆之行,我繼續陪你們去。”

    顧秋喬喫魚的動作一頓,狐疑的看着白以澤。

    就這樣會不會有什麼套路

    齊軒也是半信半疑,不過顧秋喬沒有說什麼,他也便不多說了。

    填飽了肚子後,顧秋喬起身,白以澤竟然真的跟了上去,顧秋喬趕緊阻止道,“別,都快到你家門口了,你還是先回去看看家人吧。”

    “我家也沒有什麼人了,不看也罷,我繼續跟着你們吧,而且這裏是十萬大山,若是沒有人領路,你們也走不出去。”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顧秋喬更加覺得他用心不良了。

    不過這山上七拐八繞的,想要離開,確實有些難度。

    “不用了,我們繼續走吧。”要是再發生醫宗門那樣的事,那浪費的時間更長。

    “走吧,當作一點虧欠了。”

    顧秋喬還想再說,白以澤已經在前面帶路了,她再說的話,反而不好了,只能小心翼翼的跟着他。

    楚莫從始至終都沒說什麼,只是緊緊守着顧秋喬母女兩人。

    走了不過半山,顧秋喬等人陷入迷陣裏。

    不,確切的說,應該是進入結界了。

    這裏與他們剛剛走的地方不一樣,這裏到處都是藥田與河流,房屋一座連着一座,不少婦女在溪邊浣衣,三三兩兩的說着些什麼,還有不少男子在田裏幹活澆水,村路里,來來往往各種人羣都有。

    再往前看,那裏有一座山,高聳入雲,氣勢磅礴,如巍峨殿宇,乍一看,還以爲是仙宮。

    她就知道,白以澤沒安什麼好心。

    剛剛說要去他們家是假,引他們來這裏纔是真的吧。

    顧秋喬不滿的瞪向白以澤。

    白以澤苦笑一聲,“我故鄉山清水秀,民風淳樸,我想着,你應該會喜歡纔對的,這不才邀請你過來喝茶嗎”

    白以澤聲音一落,前面馬上出現一陣人,態度不好的訝異道,“咦,這不是白以澤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們又是什麼人白以澤,你好大的膽子,連阿貓阿狗都能往谷裏帶。”

    顧秋喬挑眉。

    民風淳樸喝茶阿貓阿狗

    一上來不分青紅皁白就罵,這也民風淳樸

    還有那什麼眼神他們有那麼差勁嗎怎麼眼神比醫宗門的長老們還要不屑狗眼看人低嗎

    “以澤見過王叔叔,見過幾位師兄。”白以澤儒雅一禮,介紹道,“這些人都是我的至交好友,因在山裏迷了路,所以我才暫時把他們帶到谷裏,幾位師叔師兄放心,他們絕對不會對白雲峯做出什麼。”

    那領頭的師叔卻很不屑,態度傲慢,“不會做出什麼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知道嗎你自己找死就算了,別連累白雲峯。”

    後面的師兄冷斥道,“離開了這麼久,我還以爲你死了呢,想不到你還活着啊。”

    白以澤但笑不語,隨他們喝斥取笑。

    顧秋喬蹙眉。

    看來,白以澤在這裏身份也不高呢。

    “念在他們是你的朋友份上,把他們雙眼挖掉,舌頭割掉,還有雙耳也割掉就可以了,我們放他們一命。”

    這句目中無人的話出來,別說顧秋喬,所有人都是不悅的。

    若是挖掉眼睛,割掉舌頭,那不是存心讓人死嗎舌頭都被颳了,如何喫飯,如何活下去

    楚陽稚嫩道,“大哥哥們,你們這麼做是不對的,我們並沒有想要進來,白叔叔也是關心家裏的親人,所以纔要回來看看的,你們若是不喜歡我們去你們家,那我們不去便是。”

    衆人齊刷刷的看向楚陽。

    這孩子長的倒是粉雕玉琢的,只可惜了,擅闖白雲峯,一個都別想活着離開。

    “親人他能有什麼親人不過是一個無父無母的雜種罷了,若不是老三把他撿回去養,早就投胎轉世了。”

    白以澤眼裏一痛。

    顧秋喬到此刻才明白,白以澤竟是撿來的,難怪地位這麼差。

    “你們憑什麼這麼說白叔叔。”楚陽掐腰。

    一衆的白雲峯人都呵呵的笑了,“這是哪來的小雜種,居然敢這麼跟我們說話。”

    “啪啪啪”

    十幾道響亮的巴掌聲響起,開口辱罵的白雲峯的弟子捂着火辣辣的臉,他居然居然被人打了,打得連門牙都快落下來了,甚至他竟然不知道到底是誰打的。

    “誰,是誰打我的。”因爲門牙脫落,血水流了一地,他講話都有些漏風。

    其他的白雲峯弟子們紛紛不善的瞪着楚莫,眼裏既有憤怒,也有震撼。

    這個丰神如玉的男子,輕功竟然那麼高強,十幾個巴掌一氣呵成,根本不容他們阻止的。

    領頭的師叔王一成沉聲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來我們白雲峯做什麼是否爲那件寶物而來我告訴你們,白雲峯沒你們想像那麼好惹,你們進來了也就別想再出去了。”

    “王師叔,他們只是我的朋友,並沒有奪寶的想法,是我把他們帶回來的。”

    “啪”王一成狠狠甩了白以澤一個耳光,怒道,“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不知道現在白雲峯風聲鶴唳嗎

    楚陽怒視王一成。

    這人,比醫宗門的人更加可惡。

    白以澤擦掉嘴角的血跡,並沒有發怒的跡像,依舊平平和和,從懷裏拿出一個令牌,“師叔,我有先門主的令牌,可以隨時帶人進來。”

    王一成等人變色。

    白以澤一直不溫不火的,沒想到一出手就是令牌,這可是先門主給的,代表着無上的權力。

    “你爲了他們,卻用黃金令牌,值得嗎這塊令牌只能用三次,你已經用了一次,如今是第二次了。”

    “別說一塊令牌,哪怕要我的性命,我也不容許他們受到一絲傷害。”

    “你”

    白以澤晃了晃令牌,“不知師叔是否放行這可是先門主的令牌呢。”js3v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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