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純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司言。
從那個女孩子出現開始。他的一舉一動都十分異樣。
可是她又不敢過問。
所幸,他沒有真的推遲一天的行程。
下午,他就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司言的眼裏佈滿了血絲,一看就是沒有睡好。夏純慌忙上前,張開嘴,司言擡手示意她不必多言。乾脆地命令道:“去劇組。”
司言剛下車,目光就四處搜尋,果然在人羣中看到了沈君冒出來的小腦袋。
他垂眸。
“你怎麼現在纔來,昨天給我打了電話叫我今天過來,自己倒遲了。”
一個慵懶的聲音突然響起,一個穿着大褲衩,塞着人字拖,還哈欠連天的男人一把摟住了司言的脖子。
“剛剛在找什麼”
司言冷冷看了他一眼,並不說話。
程煥學着他剛纔的樣子,四下裏看了看,果真在人羣裏看到了朝這張望的一個女孩子。他嘴角噙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原來是舊情人回來了。”程煥說着用手肘撞撞司言,“你看你現在的樣子,眼睛一閃一閃的。一點都不含蓄。收斂一點好不好”
司言轉頭看他,剛準備反駁,誰知道他的鼻子竟然湊了上來,嗅了嗅。一臉的震驚,大喊,“你換洗髮水了臥槽,你不會爲了見那個姑娘特地洗個頭吧”
程煥看着他臉上詭異的紅暈,一個白眼翻上天。
“說吧,你找我過來是想要做什麼”
“我想要你幫我把她留住。”
“留姑娘”程煥下意識得後退了兩步,警惕得看着司言,“你自己的姑娘自己追,我纔不趟你這渾水。”
司言一把把他抓到眼前,壓低了聲音,“等我想清楚了對策,我會接她到我身邊。”
“什麼對策不對策。”程煥一把打掉他的手,鄭重其事得拍拍他的肩膀,“遲早要面對,認命吧,孩子。”
司言剛準備接着說下去,誰知導演那邊吆喝了,便只好中斷了對話,去拍戲了。
一連好幾天,沈君都會跑到劇組,也不上前搭話,就躲在角落裏靜靜得看着,等着。
他們開工,她來。
他們收工,她走。
程煥看了兩天看不下去,笑稱,“那姑娘蹲在那裏快成一塊望夫石了。”
司言對於“望夫石”這一比喻,覺得很是貼切形象。
只是沈君不上前,他便也不管不問。
程煥很是不明白,司言這樣的傲嬌是做給誰看,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兩個人,非要弄得跟言情小說似的,又臭又長的,從老死不相往來開始。
對於程煥的這個觀點,司言除了給他一個白眼,便再沒有別的態度。
他與沈君又哪是那麼容易就能夠從頭來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