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定定得看着他，她已經說不清楚多少次拋棄了那些抽象的句子，酸澀的比喻，直接明瞭得把愛慕擺給他看。
可是每一次，他看起來都無動於衷。
司言顯然沒有料到她會這麼說，他失神了片刻，慢慢走上前，抓住她，似乎此時已經詞窮，只是喃喃地開口，重複着，“好，你敢。你敢。”
四下無聲。
片刻後，司言看着她，“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她倔強得搖頭，將手從他的掌心抽回。
司言皺眉，又抓着她，將她拉到跟前，溫言哄着，“別鬧了，是我不好惹你生氣。我真的不知道她那個地方筋搭錯了。我真的是想把她弄走才支開的你。我下次不了，我下次和你一起打她好不好？”
沈君仍舊賭氣，揮拳打司言的胸膛，“她都纏到你身上了，軟不軟，軟不軟！”
司言忙道：“不軟不軟。”
沈君只覺得心口堵得慌，昂首看他，“你來追我，是怕我生氣嗎？”
“是啊，你要把事情鬧大了怎麼辦？”
沈君臉一垮，憤然甩掉他的手，就往回走。
司言忙跟上，拉拉她的手，“別生氣了。我們回去一起把她攆走。”
沈君甩開，“不要碰我。”
“好好好，不碰你，不碰你。你別生氣了。你走慢點，腳上還有傷。”司言說着拉着她的手腕，強行減速。
“別拿你碰了別的女人的手碰我。”
“那你看看，要不要砍了算了？砍了你男神可就是殘疾人了。你還喜不喜歡？”
“我看砍了也好。看你以後摸誰。”
司言苦笑，揉揉眉心，“我沒摸。我真沒摸。我看都沒看一眼。”
“騙人！”沈君突然凝了腳步回過頭瞪着他，“楊芸身材那麼好，我都忍不住看上兩眼，你還看都沒看。”
“我一進去的時候，她裹了被子的。我去攆她，她一下子撲出來。把我嚇壞了。哪還有時間看她是肥是瘦。不信你摸摸，我現在還被嚇得撲通撲通的。”
司言說着直接抓了沈君的手就往心口放，笑盈盈地看着她。
沈君的掌下，司言的心臟“撲通撲通”得跳着，連帶着她得心跳也漸漸的加快。
“感受到了嗎？”
沈君臉一紅，抽了手。
“你怎麼騷模騷樣的。”
司言苦笑，還不是爲了哄你。
沈君站在原地垂眸想了一會，擡起頭極爲認真得看着他，“那你，喜歡她嗎？”
“你在說什麼？怎麼可能。你要是說我喜歡她還是有可能。楊芸她是哪裏冒出來的甲乙丙，我爲什麼要喜歡她？”司言說着頓了頓，故作沉思，“她可能是想要往上爬想瘋了。”
沈君定定得看着他，敏銳得捕捉到了他話語裏對她來說至關重要的一句。
“你的那個她，是誰啊。”
司言微愣，笑盈盈得開口，“你啊。”